師父,今天您該教弟子點真本事了吧。
徒兒,武學之道無外乎一個練字,練頭、練身、練手、練步、練精、練氣、練意、練功。
師父,那弟子今天練點什麼?
徒兒,今天開始咱們就內、外一起練,師父先教你怎麼樣采自然之氣蓄入自己的丹田,好讓你內勁充瀛。吸氣,然後閉氣,使吸入之氣融入體內真氣,將融合的氣沉入丹田,然後吐出無法融合之氣再吸氣,似這樣每日吸氣吐納兩個時辰,可以增長你體內精氣。
師父,弟子听說氣功是體內真氣運行,久而久之自然增長。怎麼還要靠從外攝入?
徒兒,你所講的方法是正道。為師教你的是速成,也算是歪道。因為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為師只好用這種方法幫你迅速提升體內氣息。不然等你下山去找張角報仇,可能他都老死了。好了,別多想,按為師的在做,端身正坐,意守丹田,自然呼吸,或月復式呼吸,當內氣在丹田發動後,丹田部位一般會產生熱氣流的感覺,這時用意念默默地想著它,隨著它,這股熱流的感覺就會從丹田部位往下,伸至會陰穴,再向後流經尾閭穴,循督脈向上,經夾脊、玉枕到百會穴。然後行至下丹田,如此循任督經絡之周天循環,就是小周天功法。徒兒,可記住否?
記住了,師父。
先通過煉精化氣,打通任督,當內氣在丹田發動後,丹田部位會產生一股熱氣流的感覺,然後這股熱氣流經奇經八脈、十二經脈流經全身,按氣機升降開合的規律,在全身循環運行,這就是大周天功法。
師父,弟子的任督二脈貌似沒通。這樣可以運行嗎?
徒兒,為師這不就是教你怎麼打通嘛。意守心神,運氣,先按小周天運行,再按大周天運行,氣流沖撞沖撞任督二脈就通了。
師父,你不是這麼坑徒弟吧,就這麼簡單?
徒兒,意守丹田,收攝心神,為師在外面助你打通任督二脈。
南華兩只手搭在了劉虎的肩上,劉虎瞬間感到一股強大的亞熱帶暖流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徒兒,用盡全力運氣。
哧……似乎一聲通氣的聲音,劉虎的身體頓時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似乎體內所有的氣在向上升,所有的疲勞全都散去。
師父,這就通了?
嗯,通了,迅速將你體內的真氣運向奇經八脈,在你身體所有部位都蓄上真氣。就這樣練,一天練兩個時辰,練一兩年,你的內力就可躋身當世一流高手之列。
光和三年,劉虎學藝已經一年。
劉虎感覺自身武道已經完全步入了一個全新的層次,這一年里,劉虎很是用功,完全遵照南華的教導,一步一腳印,扎實地練習著各種武學技藝,每日練氣,南華對劉虎也非常滿意,二人相處,也甚是融洽,時不時的震雷大仙也來個電話和他們閑聊幾句。
入夜晚飯時。徒兒,為師教你的練氣法門你已經完全掌握,以後的日子不可懈怠,還要繼續練習。你的武藝為師也算有信心,那些個搏殺技巧,你比為師要在行。但是為師門內也有幾樣功夫算是看守山門用的,從明天開始為師就全教給你,你還要繼續虛心習練,不過學之前為師要為你長些氣力,明日開始你就去山上抓十只虎,十只熊回來,用什麼方法為師不管,抓回來就好,一定要活的。
師父,您不是又要考驗我吧,一只兩只的還湊合,一次要十只,那你給弟子一只麻醉槍吧,不然的話,實難辦到。
嗯,要抓活的確實不容易,你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槍的殺傷力太大,為師就給你弄五十只麻醉箭吧,這樣你就能輕松抓到了。
徒兒,你果然聰明,這種辦法你都想得到。
師父啊,我說的是麻醉槍啊,你怎麼整出麻醉箭了?
徒兒,這有何不妥?槍的殺傷力太大,怕是虎、熊被你刺到直接就死了。而箭則不然,把箭頭稍做修改,讓它射不死虎、熊,卻能把虎、熊麻翻,豈不是更好。
那師父,你有麻藥嗎?
當然有,師父有一仙方,叫麻沸散,此方還曾傳于世人醫者,被一個叫華陀的學了去,用淬毒術把麻沸散涂在箭矢上即可。
華陀?神醫?師父,你和他還曾經激情過?
徒兒,最近師父的神腿有些技癢了,你若是再胡言,它可就要顯神威了。
師父,弟子閉嘴就是。
那是好些年前,師父見一小童在山上采藥,看見他背後有慈愛之光,于是遍把這藥方寫于樹葉之上讓他抄了去,這樣也有助于他的醫道,也算功德一件,莫以小善而不為嘛。
師父,您太偉大了,您的這一舉動對後世影響會是相當大的。閑話少說,現在就給你準備麻醉箭。
次日。咻,又一只,這長白山上的野獸還真多,九只虎,七只熊了,還有得打。師父可能覺得以後我下山了沒意思,要開一個野生動物園,吸引游客?
咻,一只飛鞋砸在了劉虎的腦袋上。
為師一片苦心,你這臭小子卻成天抵毀為師,今天為師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師父,還差一只虎,三只熊了,您還是先把這只熊運回去吧。
臭小子,等為師煉完丹,再收拾你。哼,快點去找虎和熊。
師父,最後一只虎背回來了,您要這麼多活的熊和虎干嘛?
還不是要給你長些力量,內家的氣,你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但是上陣殺敵光靠內勁,外力不足是不行的。
那弟子就去練就好了,要這些虎、熊做甚?
為師要給你煉熊虎丹,你服用之後就可以生出等同的十只虎、十只熊的力量。
那師父干嘛一定要抓活的來,反正是練丹死的不是一樣。
練這丹藥最重要的就是取虎、熊精魄,若打死再拖回來,精魄早已散盡,根本練不成丹。
師父,您不是要把這些虎、熊活著扔爐子里吧。
不然,就扔徒兒你進去,試試看可行否?
師父,您看您,又急了,我就問問唄。
如此是有傷天和,為師也不想,不過還好,丹是你吃,虎和熊的仇也自然算在你身上,為師也就不必擔心了。
師父,你……。
嗯?徒兒你又想怎樣?南華抬起腿瞪著劉虎說道。
師父,你快些練吧,徒兒等不急了。
劉虎的表情經歷了復雜的幾種變化,看的南華也想笑。心道︰阿虎,為師一片苦心,希望你不負師父與師尊所望。
二人湊夠虎、熊的數目,扔進爐子用大鐵鏈把丹爐鎖緊後,開始升火。
劉虎只听到丹爐里虎吼熊叫,南華坐在爐子前拿一個拂塵甩啊甩啊的,嘴里還嘟囔嘟囔的,最後只見南華瞪大眼,不知道罵了句什麼街,拂塵一甩爐蓋自己就開了,滿爐的紅光映著丹房像著火了似的。
南華抬起手說了句,丹來,那熊虎丹就從爐子里慢慢的飛出來,飛向南華的手心。南華握緊拳頭,咬牙用力緊攥,似乎是虎熊臨死前不甘的一聲低吼,手里的紅光和聲音就全沒了。
師父,您這是怎麼一回事?
它們被練成丹,從此要成為你身體里的一部分當然不甘心,為師只好以霸道的內勁震服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這樣徒兒你才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必竟這是外來的東西,非你自己所有,等你再練練,把這些力量融合進你自己的身體以後,自然也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只是現在如果就這麼吃了,為師還真擔心你控制不了這股力量,反受其害。
師父,您對弟子太好了。
徒兒,就不必這麼虛偽了,快點吃了吧,別嚼,要吞服。
劉虎服下後只感覺身上的肌肉在擴張,力量在全身游走,散在每一寸肌肉上,好丹,好大的殺氣,好大的力量。
徒兒,有了這份力量,以後在外家功上,你也少有對手了。這樣對付那個死張角就又多了一份把握。
次日晨。徒兒,為師門里的拳腳功夫,只有一套盤龍腿,適合于與敵纏斗,算是下三路的功夫。兵器就要屬棍了,不過棍法中也融合了槍法、刀法的部分招式,用起來也相當威猛,名曰︰盤龍棍。
師父,又是盤龍?
少廢話,腿法並沒有太多的要求,一個就是你的奔跑速度,另一個就是踢腿的力度,所以從今日起你要每日奔跑于天池與居所之間,還要天天去踢河水。等你腿力練足了,師父教你運氣法門,到時外力和真氣結合在一起的一腳,足以開碑碎石。至于棍法,為師要你練的就是突刺、劈砍、橫掃三式,等你練出速度與力道了,為師再傳些招式與你,本門功夫你也就學成了。
光和四年,劉虎又在不知不覺中練了一年,時近冬日,劉虎已經在這里學藝兩年。南華傳授的所有功法,劉虎已經完全融會貫通,混身的力量和內力也都爐火純青,絕對有資格進身一流武將之列,只是因為吸入外力太多有時會隱隱覺得小月復丹田處隱痛,仗著年輕一切在可控範圍內,劉虎自然沒當事兒。
徒兒,你的腿法和棍法都可以了,現在為師就把腿法的口訣告訴你,伏耳過來,南華趴在劉虎耳朵嘀咕了幾句。
劉虎瞪大了眼楮詫異的問道,師父就這樣?
嗯,就這樣。
師父,您真是深藏不露,每次都有讓弟子驚喜的地方,就兩句話?
嗯,口訣真的就這兩句話。
太坑徒弟了,這都啥呀,看似玄妙,完全不通,什麼叫氣龍混然,運勁疾奔。師父,弟子領會不了,您還是講解一下,或者翻譯成普通話吧。
豬啊,這詞雖然漂亮,意思就是,你把丹田氣運到腿上,然後發力飛著踢腿。氣運得多少決定你飛奔的速度、距離和力度。
看著,為師給你示範,說罷。南華一腿飛出,像一條游龍在疾飛,呼呼的腿風帶得附近的花草都站立不穩,一腳踢到一塊大青石上,砰…大青石碎成n塊,散落一地,有一些小碎塊還帶著余力繼續尋找撞擊目標。
到你了,臭小子,你要是不把邊上那塊小青石踢碎,你這一年就算白練了。
劉虎並不知道自己這兩年來,到底練出怎樣的成績,只好照著南華的吩咐去做,所以他心里非常沒底。其實南華是在傳授劉虎基本功,只要把基本功法全練會了,後面要學的所有招式,自然一點就通,而一開始就練那些招式,全無功力則事倍功半,甚至于根本練不成。好在劉虎並沒有反感這些基本功枯燥的練習,每天都認認真真地在練,這也讓南華省了不少心,不然南華也沒底能教成什麼樣。
如果說剛才南華那一腿,形似一條猛龍,那麼劉虎這一腿就形似一條正在發育的小龍了,砰…小青石碎成三塊。
劉虎隨後眼楮里含著點淚花對著南華說了一句最真實的心里話︰「師父,真疼」。
而此時的南華卻真是雙眼含淚了,一串串地止不住往下掉。徒兒,你已經學成了,為師門內的武學,你已習成了。為師本以為你天資不及張角,沒有個十年八年你不可能學成呢!想那張角也學了足足有五年。而你,劉虎,僅僅兩年,便已學成。好啊,足見世間萬事,唯懼認真與勤奮啊。
師父,你是讓風吹地流眼淚了嗎?
臭小子,少貧嘴,為師是高興的。
師父,您別啊,才碎成三塊,要像您剛才那樣碎成n塊還往前飛才厲害啊。
不必過急,不出一月,徒兒你的力道便可達到此境,甚至趕超為師。
師父,還有棍法呢?有什麼名堂,口訣也教給弟子吧。
徒兒,師父不擅戰陣搏殺,所以長兵器為師實在沒什麼專長,至于那盤龍棍是為師忽悠你的,為的就是讓你好好練習那三式基礎的,那三式基礎也就是刀、槍、棍的基本招式,你要是練好了,無論什麼兵器拿起來,你都會趁手的。
師父,咱不帶這樣的好不好?語不驚人你不休啊。你沒專長,那好,那弟子就耍一套棍法讓師父你點評點評,五郎八卦棍。
劉虎心里面再也忍不住暗叫了,要不是我這有點功夫底子,對冷兵器時候的武器、功夫都有點自己的想法,也時常練上幾手,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漢末混下去。
南華也頗加贊許的在一旁點頭,小子你說的沒錯,要不是你有這些招式的話,光憑為師傳授你的內家功法,你也只是一頭蠻牛,只憑力氣亂撞,無法以技斗力,以智斗技了。
劉虎耍完,收棍,師父,請指教吧!
以槍化棍,棍法由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演變為六十四點棍法,符合內外八卦,八八六十四之數。這套棍法甚是精妙,槍棍合一,又有太極陰陽易理,徒兒你武道成就來日必不可限量。隨為師去天池,砍了那龍蟒給徒兒你補補氣。
師父,啥龍蟒啊?
為師在天池內養了一龍蟒已百年有余,此蟒血可提練人內力,蟒肉可滋補人筋骨,蟒皮更是上好衣料,可為徒兒你添件新衣服。
師父,您養了這麼久了就這麼給徒兒吃了,不可惜嗎?
本來是要給那張角吃的,也只能說他無福消受了。
師徒二人來到天池旁,南華一聲低吼,內力混厚,蟒…兒,那龍蟒便浮出水面,腦袋從水上鑽出來,就像是一輛小轎車從水里開出來一樣,兩只眼楮就像兩個車燈,晃人眼楮,身長足有三十多米。吐著蛇信,很友善地望著南華。
徒兒,一會兒為師為你斬蟒,你要張開嘴,一口氣把這條蟒的血全部喝下,切不可浪費。
只見到那南華口念咒語,從空氣中旋轉著出現一把,通體幽黑,帶有雷紋的寶劍,南華抓劍飛馳一劍削掉了大蟒的頭,蟒蛇的血像水槍射出的水一樣,噴向劉虎。
說來也奇怪,蟒蛇血只以一個小水柱向劉虎噴去,也不知道是南華又用了什麼手段,劉虎也沒心事多想,只好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這極腥的東西。
足足喝了半個時辰,劉虎喝得頭暈目眩,混身冰冷,混身血液像是凝結了一樣,身上凍得像冰塊。
上牙打著下牙說道,師父,這什麼情況啊,凍死弟子了。
阿虎,可信為師否?
當然可信啊。
好,不要問為什麼,一會兒意守心神,專心打坐練氣,外面發生什麼都和你沒有關系,你只要專心練功便可,能應為師否?
能……。
劉虎直接就地打坐調息,南華站在半空中,從他的雙手中,似乎出現了很多寒氣,應該是寒冰,以超音速的速度把劉虎瞬息凍成冰塊,南華直接抱著大冰塊跳進天池里。
三日後,南華、劉虎居室,徒兒,蟒肉已經炖好了,你可以吃了。
劉虎混身裹著被坐在床鋪上端著南華遞過來的蛇肉,滿臉疑惑注視著南華並不停地往嘴里塞著蛇肉。
南華遞給劉虎的不是一碗,是一鍋。
師父,您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說是幫弟子提升些內力,喝點蟒血就能。弟子喝是喝了,內力現在感覺也確實充瀛了許多,可是您也犯不著直接把弟子凍成冰塊扔河里啊。
為師不是也一直在河里為你護法,蟒血至寒之物,為師怕你走火入魔,所以才選擇把你冰封,讓你好生調息。
好吧,師父,反正弟子相信您不會害我,只是弟子不明白,為什麼在水下弟子仍能呼吸,而且被冰封了,這有點違反物理原則吧。
你那什麼原則不原則的為師不知,為師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句話。
師父,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那就是︰「山人自有妙計」。
師父,您繼續得意,弟子還是吃蛇肉吧!師父,還有嗎?再來一鍋吧。
要吃自己炖去,真把自己當成少爺了,要師父伺侯你。
嘿嘿,師父,不過話說回來了,您那招把我凍成冰塊的功夫真厲害,是仙術嗎?
這就是為師要讓你喝蟒血的原因了,以你現在的修為還差得太遠,有了蟒血這至寒之物混進你的內力,你就可以習練為師這幾年來,專門研究對付張角的‘玄冰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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