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說得也有道理啊,那你也一起出發吧!」
「謝鳳主恩典。舒愨鵡」青鸞淡淡謝過尉遲珞,又低下頭,與尉遲珞他們隔離開了。
「珞珞姐姐!珞珞姐姐!」淳于若梓見尉遲珞答應了青鸞的請求,而自己的卻沒有被正視,所以他又開始使出他的撒嬌**,對著尉遲珞嬌滴滴地深情呼喚。這一招,尉遲珞從來就是抵擋不住。
「珞珞姐姐……你都答應他了,為什麼不答應若梓呢?」淳于若梓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下唇,尉遲珞看著,她的心跳都加速了。
「也不是說,不能給你去,可是女王陛下會同意嗎?」
「這個你不用管!」淳于若梓干脆也不裝了,直接暴露自己的本性,抓住尉遲珞褻[河蟹]衣的衣襟,嚴重威脅她,「你連那個九珍都帶去,難道我比不上他嗎?難道他比我還重要嗎?難道你喜歡他勝于我?」
「不是!小梓!你怎麼扯到這里了?這不能相提並論的!」尉遲珞擺著手,她就怕小梓會陷入死胡同,然後又想岔了氣。
「為什麼不能相提並論!你說,我和他你要哪一個?」
「……」這真的不能相提並論,這分明是兩件事情嘛!
淳于若梓見尉遲珞沉默著不回答他的話,氣呼呼地轉過身,不去理她。而尉遲珞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哄他才好,也沒有上前。只有青鸞在一旁看著,甚是不屑。
好一會兒,是尉遲珞服了軟,她環抱住了淳于若梓的腰肢,淳于若梓掙了掙,沒能掙月兌開,就直直的坐在那里,隨著尉遲珞抱著。尉遲珞把下巴抵在了淳于若梓的鎖骨窩處,小聲地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小梓,你別生氣,為了這件事情吵架很不值得的九珍已經跟了我,我就得對他負責,他在姁姮國無依無靠的我怎麼可以拋棄他?再說了,他現在需要換血,沒了我在身邊,他會死掉的,小梓你會體諒我的是不是……」
「哼!」淳于若梓只是冷哼。
「我們和好好不好?」
背對著尉遲珞,淳于若梓還是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也沒有再提了。可是,淳于若梓卻沒有和尉遲珞說話。
「小梓,我帶你一起去衛慶國了,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尉遲珞蹭著他軟軟的臉頰,好聲好氣地勸道。
「笨蛋珞珞!你要是帶著我,在你需要的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時候就可以找我的!」淳于若梓轉過身,捏住尉遲珞的臉頰拉扯著,「笨蛋笨蛋!」
難得的,尉遲珞的老臉都紅了。
「還是小梓想得周到!」尉遲珞干笑道。
「那就好!我也不能多停留了,我答應太子姐姐快去快回的,那我回宮收拾東西了,你就等母皇的召見吧!」淳于若梓掰開尉遲珞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跳下床,「我先走了!」
淳于若梓說完,拉住尉遲珞的衣襟,在她的嘴角輕輕一啄,然後挑釁般瞪了青鸞一眼,就跑出了內室。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淳于若梓就這麼走了。
尉遲珞坐在床頭,看著淳于若梓風一樣離開帶動簾幕紗帳的飄動,便看向了青鸞。
「青鸞,你不穿衣服不會覺得冷嗎?」雖然現在是夏季,可是一[河蟹]絲[河蟹]不[河蟹]掛還是有些奇怪吧?
「難道鳳主您不喜歡看著青鸞赤身luo{河蟹}體的樣子?」青鸞將雞蛋放好,搖身一變,他的身上已經穿著一聲繁復暗花紋的曲裾深衣,就連一頭長發也被束地整整齊齊的,「這樣子可以嗎?」
「青鸞啊,你這麼穿,雖然很好看,可是這是古時候的衣著打扮了,姁姮國的男子都不這麼穿的!」
「青鸞印象中只記得如此裝扮,那您說青鸞該怎麼穿?」
「你等一下!」
尉遲珞給自己披了一件外袍,就跑到了門外,對著外間侍候著的下人吩咐一聲,讓他們拿一身新衣服來。很快,尉遲珞就捧著衣服,光著腳吧嗒吧嗒地跑到青鸞面前,「我幫你換!」
說著,尉遲珞就伸手去解青鸞的腰帶,卻被青鸞的手按住,制止住她的動作,「鳳主您是主人,豈能幫青鸞著衣?還是青鸞自己來吧!」
「這些衣袍和你以前的那個時代不同,還是我來吧!」說完,尉遲珞不容他反駁,就拉開他的腰帶,層層疊疊的腰帶從腰間環繞著掉下,失去了束縛的曲裾便松了開來,半遮半掩地露出了青鸞雪白精壯的胸膛。
呃,果然,衣服是原來親手月兌的,怎麼她現在有一種享受美食的錯覺呢?
尉遲珞又有些犯花痴了,她連忙甩了甩腦袋,剛剛她才和淳于若梓爭吵,現在怎麼可以立馬就忘記了,對另一個男人……要怪就怪小美人青鸞長得那麼招人!淳于若梓的擔心真的是必要的,自己的自制力實在是不敢恭維!
尉遲珞斂了心神,專心致志地替青鸞穿上新衣袍。
「好了!」在系上腰帶之後,尉遲珞才松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上下打量著青鸞的裝扮,穿著姁姮國時下流行的衣服,看著就變得那麼嬌俏可人了!雖然他不著一絲半縷同樣那麼好看!
「很好看!」尉遲珞直接牽著表情有些怪異的青鸞的手,把他拉到了梳妝台前,拿起了犀角梳子,親手給他梳頭。
長至及膝的藍發柔順光澤,用手握住,竟然有一種捧著一掬水的錯覺,柔滑地怎麼把握都會流瀉而下,尉遲珞站在青鸞的身後,梳了幾下,就試著用一根絲帶將他的長發綁起來,可是無論怎麼綁,那條緞帶都會滑落下來,無法固定住。
「你的頭發好好啊!滑不留手!不過很難處理!」尉遲珞微微顰著眉,思索著要怎麼做才好,這麼光滑,根本就不能綁住,更不要提用簪子固定了。
青鸞從鏡子里看到身後的尉遲珞的表情,因為自己的長發,她似乎很苦惱。他探過手,掬起自己的一把頭發,確實是長得有些過分了,「鳳主大人,請問這兒可有剪子?」
「有啊?你要做什麼?」尉遲珞也沒多想,就拉開梳妝台一個櫃子,掏出一把剪子就遞給了青鸞。
青鸞才接過剪子,就拿起自己的長發,「 嚓」一聲,那長長的藍色發絲便從青鸞手中散落,還沒有落到地面上,變化為藍色的小星點,消失無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青鸞你在做什麼?!!!」尉遲珞這時終于反應過來了,她看到青鸞長可及膝的柔順如水的藍發就這麼沒了一半,暴殄天物啊!
「如您所見,青鸞在剪發。」
「笨蛋啊你!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把頭發剪掉了?」尉遲珞真替青鸞可惜,這麼好看的頭發,模起來又那麼舒服,他怎麼就舍得剪掉呢?
「回鳳主的話,青鸞乃天地萬物之靈氣所匯聚孕育的神獸,天為父,地為母,沒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之說。」
尉遲珞有些氣結,模著青鸞剩下的那一半頭發,然後氣呼呼地拽了拽,「你怎麼下得了手啊?為什麼要剪掉呀!?難道你就不會舍不得?」
「因為青鸞覺得鳳主好像很困擾,若是青鸞的長發給鳳主帶來困擾,那只能毀掉。」
「青鸞你這大笨蛋!」搶過他手里的剪刀,「我不是在想辦法嘛!大不了就一直放著,像瀑布一樣也很好看的!」
說著,尉遲珞皺著眉頭,「現在可好了!一邊長一邊短,只能將長得那一邊也給剪掉了!大笨蛋!」
尉遲珞一臉惋惜,將青鸞的另一邊長發修建地和短的那般長短,再仔細修剪一番,那亮藍色,如同雨後初晴的秀發只到及肩,「好了!現在也不用梳發了,這樣子就可以了!」
青鸞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了長長的發絲的遮擋,看著都不像自己了。不,應該說,他已經好幾百年沒有看過自己的容貌,鏡中的自己是熟悉又陌生的。
青鸞在打量自己,而尉遲珞同時也在看著這個藍發美少年。頭發只是及肩,看上去青鸞也清爽了許多。
「好吧!這樣子看著也不會那麼老氣橫秋了!青鸞,你以後要多說些話,不然死氣沉沉地就像白雪院的那一個了!」
「是……」青鸞站起身,朝著尉遲珞鞠了鞠身,「多謝鳳主替青鸞梳頭,現在由青鸞為鳳主梳洗罷!」
「嘿,不用啦!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這是青鸞的職責,請鳳主勿要拒絕。」
尉遲珞看著青鸞認真的表情,也就沒有拒絕,半推半就地答應他了。
在梳洗之後,尉遲珞和青鸞約定好,在外人面前不要叫她「鳳主」而是直接稱呼她的字「子瓔」,他們之間與友相稱便可。然後她便神清氣爽地帶著青鸞和那顆蛋,走出了房間門。
「主子金安!請您到花廳用早膳,正君大人和九珍公子都已經在花廳等您了……」趙培培彎著腰,行禮,說完話直起身子,就看到自家主子從房間出來了,而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明眸皓齒的藍發美少年。
趙培培頓時就卡住了,這、這、這……主子怎麼在家里面壁思過還能勾{河蟹}搭上新的公子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位公子從哪里出現的?昨晚自己服侍主子就寢時,屋子里就主子一個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