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真的沒有人會相信吧?
沐浴後,顧鶴軒只是穿著一件素色的單衣,一頭泛著銀光的長發還帶著濕氣,被他披在身後晾著,他坐在書案前,在燭光下,批改著他出去的這些日子重陽宮的事務還有宮里送過來的文件。舒愨鵡
「……鶴軒最壞了!連寶寶都不搭理了……真的不理鶴軒了!」見顧鶴軒沒有看她,自己一個人依舊表揚得不亦說乎的尉遲珞加大了聲音,勢必要引起顧鶴軒的注意力。
本來要盡快的完成公務,可是耳邊那嬌脆脆的女童聲音不斷地響起,顧鶴軒無奈地一笑,抬起頭看了那個小肉團一眼,沒想到對方早就盯著自己,一接受到自己的目光,連忙又白了自己一眼,那小眼神里代表的被忽視的不滿不明而喻。
顧鶴軒心下一軟,嘆道︰「什麼時候,你變成‘寶寶’了?珞寶寶?」
「難道我能直接告訴你的弟子說,我是尉遲珞嗎?當然要用化名了!」尉遲珞從床上坐了起來,與顧鶴軒遙遙相對,「哼!你居然讓我的美貌被一塊狗皮膏藥壓榨了一路,我的美貌是要給天下人瞻仰的,現在!我尉遲珞的一世美名都被你給毀了啊嚶嚶嚶嚶……要是你現在放下筆,陪我一起睡覺,我就勉強原諒你!」
顧鶴軒嘆息,然後露出淡淡一笑。他放下筆,起身走到了床前,站在床沿,俯視著她。小肉團尉遲珞當然不甘示弱,仰著頭迎著他的目光,然後嘴角一彎,她支撐起小胖腳,然後走到床沿邊,將自己的手臂都抬了起來。
顧鶴軒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現在這個「孩子」要做些什麼。
「怎麼了,珞寶寶?」這個稱呼其實很符合現在的尉遲珞,能夠看見過去的她的孩子,這也是一種幸福。
「握住我的手。」尉遲珞勾勾胖乎乎的小手指,嘴角輕綻,旁妍側媚。肉乎乎的臉頰的臉頰惹得顧鶴軒捏了捏。
「不準捏!听話!」
顧鶴軒依言將自己的手放上去,然後握住了兩個肉呼呼的小拳頭。
然後,他就看到尉遲珞臉上的表情一獰,咬牙切齒,好像在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在拉自己?
「你是在做什麼?」被那軟綿綿的力氣疑似「拉」了一會,顧鶴軒最終沒能忍住,問她。
「我在把你拉上(河蟹)床。」尉遲珞放開了手,重重的喘著氣,「不行,人變小了,一點氣力都沒有,根本就不行!」
顧鶴軒嘴角一牽,再一次笑了出聲。
他這一笑本不要緊,卻惹了有些帶著挫敗感的尉遲珞,她氣呼呼的命令道︰「笑什麼,還不快點躺倒床上來任我調(河蟹)戲!」
「……」顧鶴軒又想笑了。
最後,屈于小肉包尉遲珞的「yin威」,顧鶴軒躺在了床上。
只听見尉遲珞yin(河蟹)笑一聲,然後就撲到了顧鶴軒身上,很猴急地扯著平躺著的道長的單衣,然後一直保持嘿嘿的笑聲,終于艱苦地將他的單衣解開,露出了他光潔的胸膛。
小肉包眼楮頓時發光,一雙肉乎乎的小手就模到了顧鶴軒的胸前小點,然後順著他修長的身線,慢慢地移動著,腦子里搜刮著之前在皇宮里看的yin(河蟹)詞(河蟹)艷(河蟹)曲,隨便湊成一小段,嘴里就念了出來︰「拊手應留,當胸小染,宛如雙珠,兩點**,其中滋味,可以醍醐……」
顧鶴軒皺了皺眉,按住了那只亂動的小手,「這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詩詞?你在哪里學的?」
尉遲珞掙月兌開,繼續享受她手下那覬覦多久的美好的手感,含糊的回道︰「皇宮里的人給的書。」何止是yin(河蟹)詞艷(河蟹)曲這麼簡單呢,避火圖1也給的不少,這些東西本來在後宮就是尋常物,不過流金國的皇宮更加奢華頹(河蟹)靡,他們的避火圖畫工更加精美、動作更加新奇。當初那些宮人們以為自己是慕容景的侍妾,所以為了讓自己的技術不斷地進步,精益求精,更好的討好慕容景,特意給了很多好東西,這讓尉遲珞這個一直生活在稍稍有那麼些保守的姁姮國大女人都有些臉紅,她覺得自己被綁架了一趟流金國,唯一的收獲就是這個了。
顧鶴軒按著尉遲珞的肩頭將人轉向自己,傾身抵住她的額頭,誠摯的眼深深的望進對方眸中︰「這些東西,你忘了吧,你還小,學什麼不好學,偏生……」
尉遲珞扭著腰,撇嘴︰「鶴軒,我已經是大人了好吧!」
「可是你現在還是小孩子!」顧鶴軒特意加重了「小孩子」三個字,強調道。
「好吧,那我就不說了~」心中抱怨著顧鶴軒還是有些保守,手上動作卻是不停,「我做就好啦~」
說完,那張粉紅色的櫻檀小口一口含住了顧鶴軒一側的茱萸,學著孩童般吸了吸,讓顧鶴軒一時間腦子空白,倒吸一口氣。
「別鬧了!」顧鶴軒推搡著將她的頭掰開,一根頹(河蟹)靡的銀色拉得長長的,還帶著點點的銀光,尉遲珞的唇上帶著水澤,那黑葡萄般幽深的桃花眼戀戀不舍地望著某處被自己啃得紅腫硬硬的地方,還是沒能忍住,伸出丁香小舌舌忝了舌忝自己的下唇。
肖想很久很久的某人的某處,終于被吃到了嘴里,雖然她現在身體很小,根本就沒有那種迷亂的情意,可是畢竟是求而不得的地方,現在就算真的那啥了沒啥感覺,尉遲珞秉承著寧可錯過,不能放過,佔著茅坑也要不拉那啥,一定要雁過拔毛,向一嘗為快!
尉遲珞鼻子抽了抽,開口竟然帶著哭腔︰「鶴軒,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真心……」
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的口不擇言傷害到了顧鶴軒,尉遲珞鼻子抽了抽,張了張口,一開口竟然帶著哭腔︰「鶴軒,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真心……」
可能是變成小孩子了,所以淚腺也得發達了,心里只是有些酸,眼淚也就流了出來而且還愈演愈烈,一張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很快就變得通紅,眼楮也紅腫了,就像兩枚紅桃子。
顧鶴軒嘆了一口氣,他蹲,板過尉遲珞的肩膀,使她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這梨花帶水的模樣真是越看越覺得嬌俏惹人憐愛了。他在那淚痕處輕輕的吻了吻,然後將她擁在了懷里,柔聲道︰「我不怪你。我們之間不需要道歉。」
剛剛梳了一半的頭發被他放開後,又重新披散在她幼小的身軀身後,隨著她哭泣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動作而搖曳著。
雖然她一直自詡大女人,可是在顧鶴軒這個非姁姮國的男人眼中,她始終是一個弱女子,更何況現在她變成了這麼小小的一個孩童,要承擔那麼多的事情,始終會覺得不安恐慌吧?
他一直都知道,尉遲珞的濫{河蟹}情是為了遮掩她對愛情的自卑,她裝出一副多情的不在意的模樣也只是為了掩飾她對愛情的追求,因果循環,她陷入了一個怪圈。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尉遲珞的自卑不安的原因,也有自己的緣故。
「乖,別哭了……如果你覺得不安心,我可以鄭重地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屬于你!」
隔著一層迷蒙的水霧,尉遲珞睜大了自己紅紅的眼楮,顫抖的問道︰「……就連我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也會和我在一起嗎?」
顧鶴軒淺笑著撫模她的後背。卻沒有答話。他當然不願意和別人分享尉遲珞,有哪個男人會願意會願意自己喜歡的人身旁還有別的男人?可是,他這一世已經和尉遲珞捆綁在一起了,這本是命中注定的,這一輩子他沒有和尉遲珞圓了這一層緣,下一輩子依舊會與她糾纏在一起,再續前緣。
與此這樣,不如放{河蟹}縱自己的心意,放下那些固有的成見,去喜歡尉遲珞。
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是這絲毫不阻礙他喜歡她。相愛本是兩個人的事情,尉遲珞喜歡自己,這一點他很清楚,而他也喜歡尉遲珞,這也不能否認,既然二者都相互喜歡,為何還要執著一些有的沒的?
這一輩子,就這樣子了……
這本是他的劫,他避了兩世的劫。
就這樣子吧。
尉遲珞的眼楮一直在凝視著顧鶴軒的眼楮,她期待著顧鶴軒能夠回答她說︰會。
可是很久,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總歸是痴想了……
眼中的希冀慢慢地消逝,卻突然一把被擁住,那個溫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承諾道︰「是,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你安心了嗎?」
「你真的想清楚了?」尉遲珞顫抖著問道,不敢相信,「你知道,我無法放開他們……」
很清楚,他們指的是誰,顧鶴軒還是抱緊了她,重復道︰
「是
,我想清楚了。就算你後宮三千,我只是喜歡你,你無法阻止我喜歡你的心情。縱使天下人沒有人喜歡你,還有我……」
溫柔的話語像蠱惑人的咒語,抹平了尉遲珞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壞,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