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瞥了一眼宗政譽,那許久不見的清冷淡漠的表情又露了出來,而慕容景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一點也不想摻合到這里面來。舒愨鵡
宗政譽看了尉遲珞一眼後,冷言道︰「珞兒她在我衛慶國已是入了宗族譜的皇後,從此便是我宗政家的人,為何沒有資格?既然姁姮國已經驅逐了她,為何她還要听你們話?我可以讓她去衛慶國,享盡榮華富貴,你能嗎?」
淳于若梓一時氣頓,對宗政譽側目而視,爾後將怒火轉移到尉遲珞身上,一雙大大的貓眼瞪得猶如銅鈴,尉遲珞縮了縮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哼!」慕容景冷笑,「她也是我流金國的皇後,你們憑什麼替她做決定?」
九珍,為什麼你也要參一腿?咱們安安靜靜的,多好啊……你一加入戰場那就更亂了……尉遲珞無聲哽咽道。
「那你呢?你之前不過是笨蛋尉遲珞從青{河蟹}樓帶回來的一個小倌,你以何資格開這個口?我記得你不過連尉遲珞的如君都不是吧?這兒沒有你開口的份!」淳于若梓冷言道。
慕容景拍案而起,「我堂堂流金國一國之君,豈會是如君之流?豈有此理!」
鶴軒,你快來救我啊……
空氣中蔓延著一種弓弩箭張的緊張氣息,隨時都可能爆發點什麼……
尉遲珞坐立不安,一下子看看這個,一下子看看那個,又不敢開口,心中除了悲哀著自己需要捍衛的妻主的氣勢越來越小之外,沒有別的可想了。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珞珞做決定吧?畢竟娶夫的她!」
淳于若桑見當場氣氛不好,便將決定權交給她主意,「如果是珞珞做的決定,大家都不能有所意見了吧?」
他眨了眨眼,像看好戲般看著尉遲珞。
虛汗從額上流下,尉遲珞第一次覺得這個決定比什麼都難抉擇,一旦選的不對,就會得罪某些人。如今這些美人們願意坐下來協商已經是她好大好大的進步了,要是誰生氣了,又該怎麼哄回來呢?
其實,她真的很想像別家的女人一樣,虎軀一震,直接壓倒,做到他們服氣屈服為止,可是現在這狀況呢?每一個人都會武功,單憑她的禋祀術,哪里制服得了?
「珞珞,決定吧!」淳于若桑笑得不懷好意。
他的話再一次重復,尉遲珞迎著四道強硬的視線,咽了咽口水,「我、我……」
「哎呀!母親,你就全部同時娶了不就可以了?這樣子不都沒有什麼先後之分了!大不了,小鳳凰吃虧點,同時多出幾個便宜爹爹來!」
尉遲琲嬌脆脆的聲音突然插入,氣氛立馬一凝。
「真是好主意呀~」淳于若桑附和道。
被小鳳凰一打斷,尉遲珞才敢趁機喘一口氣,這口氣還沒有吐干淨,小鳳凰再一次不合時宜的出聲︰「爹爹,女人啊,有哪個不是三夫四侍的,您得習慣!唔……」
她被飛撲過去的尉遲珞捂住了嘴。
女兒啊,寶貝啊,你再繼續說下去,你母親我以後就真的抬不起腰板了啊……
可能是尉遲珞那深邃中帶著點點乞求的眼神實在是太震撼人心,小鳳凰終于決定閉嘴了。
淳于若梓再一次望向她︰「笨蛋,你也是這麼想的?」
「呵呵,當然不是!我對各位都是真心真意的……呃,不過,這是咱們女兒的意思。我們也不好讓她失望吧哈哈哈哈哈……」
「行啊~你倒是想啊!要我和他們同時嫁給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淳于若梓一雙秋眸敏銳的望向尉遲珞,秀眉一揚,不緩不慢地提高語調︰「不過……如果是你嫁給我,而且在成親後你對我必須千依百順,讓我和他們一起分享你,那倒沒有什麼異議了,都隨便吧!」
……這哪叫做隨便啊?根本就是很不隨便了好不好!
「身為一國之君,我是不會嫁給女人的!」一直都很驕傲的慕容景開口道。
宗政譽看著尉遲珞不說話,不過那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不用多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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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鶴軒啊,你在哪里啊,你快來救我啊……我快被這些男人逼死了……叫我堂堂一個大女人嫁人,那不是笑話嗎?
「嗯?你不願意嫁?」見尉遲珞不開口,哭喪著一張臉,淳于若梓不滿道,「難道你剛剛說的,對我……們不是真心真意?連嫁人都不願意?」
尉遲珞搖頭搖頭,「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尉遲珞支支吾吾道。
我尉遲珞可是真真正正的姁姮國的女人啊……你們不要逼我啊……鶴軒……快來救我……
終于,上天听到了尉遲珞悲慘的呼喚聲,顧鶴軒在尉遲珞數次深情地呼喚下,終于回來了。
他一進到花廳,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尉遲珞哭喪著一張臉,被圍攻在中間縮成一團,好不可憐。他微微一笑,柔聲道︰「珞兒,你怎麼了?」
「鶴軒……」
顧鶴軒有如天籟的呼喚讓尉遲珞緊張了好久的心終于放松了些,站起身直接往顧鶴軒的方向飛奔而去,摟住他的腰,當著眾位的面開始傾訴剛剛的事情︰「鶴軒,他們要我嫁給他們……可是我是女人怎麼可以嫁人啊……」
看著尉遲珞的舉動,宗政譽冷著臉沒有表情;慕容景干脆看向別處,權當沒有看到;淳于若梓依舊懶洋洋地托著下巴,嘴角一牽似笑非笑;二殿下依舊看好戲的模樣;小鳳凰扶額,心想︰母親你果然是笨蛋……
听完,神性閑雅的顧鶴軒嘴角一彎,將尉遲珞摟緊,看向桌子旁神色各異的幾個人,然後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耳尖,道︰「我也覺得嫁人是個挺好的注意呀……」
我耳朵出了問題了吧?鶴軒剛剛說了什麼?
「鶴軒,你說錯了嗎?」尉遲珞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也想和珞兒你拜堂成親,難道你不願意嗎……」
在顧鶴軒溫柔如水的聲音帶著絲絲的蠱惑,尉遲珞望進他深邃的眼楮里,被深深吸引住,她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然後乖乖地點頭,「我願意……」
小鳳凰再一次無語︰美色當前,母親果然只是一個笨蛋……
「好吧,小梓的問題處理完了,就不關我的事了,剩下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我先告辭!」
看夠了戲的二殿下拱拱手起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顧鶴軒坐上了他的位置,繼續一些嚴肅的問題的討論。
經過激烈的掙扎後,尉遲珞已經不想再繼續苟延殘喘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昂首挺胸地跟著坐回原位,提起精神,充當主持人,她指著慕容景,道︰「九珍,你之前說的找我算賬是怎麼一回事?說吧!」
听到尉遲珞現在變得那麼囂張的口吻。慕容景黑曜石般的眼楮銳利瞪著她︰「你在換血時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會、會……」本來氣勢沖沖的話,說到後面竟然有些氣短,尉遲珞看到,驕傲自負的慕容景的耳朵已經變得通紅……
「嗯?你說你會什麼?」其實,在尉遲珞听到「換血」二字就知道他在離開自己之後發生了些什麼,呵呵,不錯不錯,當初做了那個決定還是對的……尉遲珞感覺自己好像從九珍身上扳回一城了!這才是妻主該有的氣場嘛!
「無{河蟹}恥!」淳于若梓冷冷地罵道,也不知道是在罵慕容景還是尉遲珞。總之,在听到淳于若梓的話後,尉遲珞和慕容景頓時都僵了,臉卻紅了……
身為姁姮國之人,他當然知道慕容景身上發生了什麼,夫妻間換了血,一旦男人離開妻主太久,得不到妻主的「滋潤」,男人體內的屬于妻主的血就會作怪,會變得特別想念對方,會特別渴望妻主的接觸,甚至神魂迷亂,對某些**之事產生幻想……也不知尉遲珞是不是用這一招將慕容景拴在身邊。
小梓知道這其中的緣故,所以尉遲珞也不敢太光明正大的表露心意,她只是在桌子下偷偷地踫了踫他的腳,小說道︰「九珍,我會對你負責的。」
「……嗯。」慕容景也含糊道,臉卻變得更紅。
「譽君,你有什麼問題要提出的?」尉遲珞望向沉默不言的宗政譽問道。
他一雙清清冷冷的鳳眼瞥了過來,只吐了兩個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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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珞背後一寒,直接無視這個問題,「啊好!最後一個,鶴軒!鶴軒你有什麼想法要說的嗎?」
「有。」顧鶴軒輕輕笑著,「我想珞兒給我生個孩子!」
「呃,這個可以有……我爭取下一個給你生吧……」
于是乎,一次嚴肅的討論拉下了帷幕。
「呵呵,確實是好主意啊哈哈哈哈哈……」尉遲珞也笑道,可是她頭頂上的汗卻落得更多了。所有壞主意里面最好的辦法了,小鳳凰你可不可以別那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