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皺眉說道︰「我又不買賣人口,要你的命做什麼,不過你就這樣被人坑死挺窩囊的,我如果治好你的傷,還改變了你的容貌,你可願意跟在我身邊做我的保鏢?」
「保鏢?那是什麼?」
「呃……就是保護我人身安全的人,必要的時候,沖上去替我死。」李瀚頭疼的解釋道。
彭天佑鄭重的說道︰「天佑自知傷重必死,若公子救活我性命得以報仇雪恨,日後當然就是您的死士,替您死是我的責任。」
李瀚很滿意這個回答,笑了說道︰「也就這麼說說,小爺是要好好活到一百歲的,跟著我的人也不能隨便死掉,無非是要你一個心意罷了。既如此,我就開始救你,手術比較大,我需要把你弄昏迷。」
「小公子請動手吧,怎麼做都行。」彭天佑也明白自己生死全在李瀚一念之間,听天由命的說道。
李瀚剛好去侯府帶著手術包,給秦蕙娘做完手術讓僕人給蒸了一下,現在打開就能用,他模出一小瓶**,打開瓶蓋湊在彭天佑鼻子前,那氣味沖進鼻腔,彭天佑就人事不省了。
李瀚趕緊封好瓶子,不舍的多用麻醉劑就需要節省時間,他先把箭創附近的血管處理好,並沒有像古代英雄一咬牙把箭拔出來,作為一個微創外科的大夫,他知道箭拔出來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導致大量的胸腔內出血,若是引發肺部血腫,或者是堵塞氣管,病人絕對是九死一生。
小心的沿著箭創擴大刀口,從肋骨下沿一層層分離打開胸腔,模到那支箭的具體位置後,極其小心的把被刺穿的肺髒創口處縫合住,確定所有的大血管都處理好了,才用手術鉗夾住箭頭拔了出來,因為處理妥當,並沒有大出血跡象,這讓李瀚松了口氣,趕緊縫合創口。
胸部處理完之後,李瀚看著彭天佑的臉,他決定趁麻醉效果還在,抓緊幫他整個容,用刀片把眼皮化開一道,再用最細的羊腸線縫合起來,那雙小眼就變成了大大的雙眼皮,沿著下鼻翼切開,把整個鼻頭縮小了一圈縫合好,下巴也修正了一下,瞬間,彭天佑就變了一個模樣。
看看彭天佑開始扭動,隨時就會醒來,他趕緊加快動作縫合創口,堪堪縫合完畢,彭天佑呲牙咧嘴的醒來了。
李瀚說道︰「這些天你就在這里養傷,我晚上會給你送吃的東西,有一點我必須警告你,那就是從今天起,彭天佑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好了以後就叫……叫李三吧,這輩子,你就是我的護衛了。當然,你若反悔,隨時可以離開。」
「小公子放心,我無父無母也無妻兒,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叫彭天佑也罷,叫李三也罷都無所謂,大丈夫一諾千金,這條命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絕不會反悔。」彭天佑說道。
李瀚冷冽的說道︰「嗯,李三,你我都是這世上天不收地不管的人,咱們以後是要發達享福的,所以決不能急于報仇,用雞蛋去踫石頭,而是要隱忍,壯大,等待時機。你放心,你少爺我總有一天,會把那些坑害我們的人都踩在腳下的。」
彭天佑,不,從現在起,是李三了,他看著比他小一倍多的李瀚深邃的眼眸,卻萌生了一種深深地敬畏,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找到了一個可靠地主子,剛想說一些豪言壯語表表忠心,誰知雙眼一黑,悲催的暈過去了。
李瀚知道這是術後正常反應,他也不敢留在這里時間久,就把李三連床單拽進里屋拖到床底下,把床上的床單垂下來遮蓋住,走出來把馬車上的痕跡收拾干淨,這才去季家了。
季家鬧哄哄的,是因為死因確定後,霸城縣把死者尸體發還了,家里正在入棺收殮,滿院子哭聲震天,看到李瀚走進來,李婉看到主心骨了一樣把他拉到屋里去了。
「瀚兒,娘听說你去魏其侯府給貴人瞧病了,侯爺還賞賜了一輛馬車,看起來咱家的危機應該過去了吧?」
「娘放心,有兒子在沒事的。只是……」
「怎麼了瀚兒?」
「只是兒子實在不想給季家人張羅出殯的事情,更不想以子佷禮節披麻戴孝,希望您能理解。」
「……瀚兒,你暫時回藥園去吧,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我讓老李去接你。」李婉很快就答應了。
「藥園距離城里太遠,您若有要緊事恐怕趕不上,我還是住在上次買的宅院里,老李知道地方,有事情隨時去找我。」李瀚松了口氣,說完就走了。
季番沒勇氣出來面對滿院子棺材,在後宅沒有出來,也就不知道李瀚回來過,這倒少了一番麻煩,李瀚去醫館拿了一些藥材,又在街上買了些做飯的工具和糧食,這才返回杏樹胡同的家里。
看看李三有些發燒,李瀚給他處理了一下,自己坐在正堂里發呆,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接手了季家一攤子,醫館不管不顧肯定是不行的,有了給魏其侯府貴人看病的消息後,李瀚估計自己坐診病源問題應該不大,只是前世當大夫就活的相當窩囊,上班五年連套房子都沒混上,這輩子豈能再重蹈覆轍?
投靠魏其侯府做門客的話,只要替竇嬰賺錢,日後推薦當官應該不難,只是一入宦海就不得自由,功名利祿都是枷鎖,你看看劉禮都已經貴為大將軍了,一樣需要費盡心力跟豪門勛貴明爭暗斗,就算是竇嬰本人,最後結局還不是被漢武帝一刀 嚓了,太沒有意思了!
還是一邊賣熟食一邊釀酒?也是一個法子,只是路子太狹窄,發展太慢,李瀚覺得自己有很多可以盡快發財的好主意。
可是,低頭看著十歲孩童的身體,一陣悲哀涌上心頭,實力太弱啊!發了大財也是招惹強者的掠奪,那就只能慢慢來,等待自己長大了。
至于季家,李瀚一直很是矛盾,他放不下李婉對他的親情,卻又無法忘記季家的無情,走進去就渾身不舒服,不管又于心不忍,思來想去終于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分門獨立,但是,季家的日常開銷他全部負擔,這樣,即盡了義務,也不需要天天生活在一塊,面對那些人別扭了自己。
李三**了一聲,李瀚轉臉看著他,幽幽的說道︰「李三,咱們這個家可是只有咱們兩口人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幫少爺我啊!」
床底下的李三哼唧道︰「疼死了……我也想早點好啊。」
正在這時,院子里傳來叩門聲,李瀚神經一緊,趕緊放下床單低聲說道︰「忍住別出聲,我去開門。」
門口站著魏屠,李瀚松口氣問道︰「魏師傅找我有事?」
魏屠在李瀚面前有些局促,他忸怩的說道︰「是啊,李少爺能否容我進去跟您說點事?」
李瀚奇怪的說道︰「魏師傅今天怎麼如此客氣?請進吧。」
進屋之後,魏屠賠笑說道︰「李少爺,最近小的娶了個渾家,她還帶著兩個男孩,用度一下子緊了起來,所以……我想您能不能收下我做徒弟,教我做熟肉的法子,我知道這要求有點過分,可是您已經有了季家的萬貫家財,應該不會再做熟肉生意了,就便宜了小人吧。」
李瀚沒想到魏屠居然是來要專利的,這可不行,雖然煮肉的法子很簡單,但是那些作料都是他的不傳之秘,怎麼能隨便給人呢。
「魏師傅,雖然我暫時回了季家,可並沒打算繼承他們一文錢的家業,所以熟肉生意我自己還要做的。而且,即便我把法子教給你了,你沒有特殊的配料也做不出我的味道來。」
「哦……」魏屠滿臉失望,黯然的想告辭。
李瀚突然想起一個主意來,笑著叫住他說道︰「魏師傅,你娶的娘子多大歲數,帶的孩子有多大啊?」
「渾家30歲了,兩個孩子大的15,小的13,都是吃死老子的年紀啊!唉!」魏屠唉聲嘆氣的說道。
「有兩個法子可以幫你,你想听哪個?」李瀚笑吟吟說道。
「都听都听!誰不知道小少爺您的法子都能點石成金啊!」魏屠眉花眼笑的說道。
李瀚一曬笑道︰「第一個,咱們合伙做熟肉生意,你們家提供原料並負責收拾干淨和銷售,我只負責調料跟烹制,利潤五五分成。」
「好啊好啊,我願意呀!」魏屠已經喜不自禁了。
「那就是說,你不听第二個主意了?」
「嘿嘿,听听听,您說。」
「第二個主意,少爺我出來自立門戶,家丁單薄,你可以一家子投進我家,吃住我全包,還給你們按人頭發月例銀子。」李瀚說道︰「兩種法子你選擇吧。」
魏屠怔住了,他想想第一個法子也不錯,但是畢竟李瀚想做就做,不做了合作關系就停止了,總是不穩當。若是投身李家,一家子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憑李瀚的本事,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話下,那麼該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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