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 第二十八章 新知縣是趙東明

作者 ︰ 李瀚

前些時,莊園不遠處的一戶農家母牛生了牛犢子,誰知卻是個死胎,那農夫哭泣的時候被李瀚看到了,他就把人家的母牛買了回家,按時擠女乃保持母牛不斷女乃,每天能收集不少牛女乃,他用這些牛女乃自己制作了一些女乃油跟女乃酪,現在就有了用武之地。

作為一個醫生,李瀚精通甘油的成分以及制作,他發現漢朝並不缺少天然油脂,他利用有限的設備把油脂里的甘油成分提取出來,精華部分加入鮮花汁子、蜂蜜,還有他自己制作的少量女乃油跟精澱粉調和在一起,再經過消毒防腐處理後,就會成為純天然無副作用的護膚品。

就連提煉甘油剩下的渣滓也不能浪費,巧妙搭配一下,制作成土法肥皂了,雖然成分簡單,但略微提純一下,改變一下賣相,可以作為洗面女乃同時推銷,若是試驗成功,那可是財源滾滾啊。

劉禮走後,李瀚繼續發明創造,鼓搗到深夜,終于調配出第一罐雪花膏來,他興致勃勃的想這雪花膏該取個什麼品牌呢?

香奈兒?蘭蔻?嬌蘭?不不不,不能抄襲!必須形成自主品牌,該叫什麼呢?

李瀚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情不自禁的大聲叫道︰「雪花膏啊!還要什麼牌子,李記雪花膏,多響亮多好听!李記雪花膏,用了都說好!哈哈哈,廣告詞都這麼朗朗上口,小爺我太有才了!」

「你這孩子,在那里叫喊啥呢?」

原來是李婉看他這麼晚不睡,拎著燈籠來催促他,到門口就听到他興奮地大叫。

李瀚趕緊迎上去問安,坐下後回答道︰「母親來得正好,孩兒調制出一種神奇的東西,婦人用了可以讓臉上肌膚柔女敕水潤,去除皺紋,永葆青春,若是……」

李瀚還沒有說完,李婉已經激動的跳起來叫道︰「還有這種好東西,快讓我試試啊!哎呀,我正在發愁歲月不饒人,眼角已經有了魚尾,有了你的寶貝,母親可就得救了。」

李瀚石化了!心說老娘,您一個**,還懷著孩子,怎麼听到能變漂亮還這麼瘋狂啊?您說您又不打算找婆家,收拾那麼好看豈不是浪費,真心不了解女人!

暗自感慨女人真是神奇的動物,李瀚卻很開心,因為他要的就是女人們這種瘋狂,只有瘋狂了才能掏的出錢來買,連母親這個**兼孕婦都如此瘋狂,別的女人就更別提了。

他趕緊把小罐子遞到李婉跟前,讓她沾一點點涂在手上試試。

李婉涂上之後,只覺得柔軟滑膩,還透著一股撲鼻的玫瑰香氣,開心不已,抓起罐子就裝起來了。

李瀚說道︰「母親,孩兒的第一套成品原本就是準備給母親用的,只是還沒來得及精心包裝,這罐子太過簡陋,您還是等孩兒弄好了給您送去吧。」

李婉眉花眼笑的說道︰「不必不必,這個娘先用著,等你弄出成品了再送。」

知道母親絕不舍得放下那罐雪花膏了,李瀚也就不再勸說,反正他調配的樣品還有一大盆子,也不差這一小罐。

李瀚十分精通銷售策略,也很懂得三分東西七分包裝的道理,用這種簡陋的陶罐裝的話,好東西也賣不出好價錢,更不可能引起館陶的注意。

他可沒那麼傻,他前些時讓銀匠按照他畫好的圖紙神秘打制的東西,就是預備裝雪花膏的精美可愛小銀盒,弄出好賣相之後,十兩,不,一百兩黃金一盒。

顯貴?對不起,不二價。

只有這樣天價的東西才能吸引愛美的館陶,到時候若是岳父出事就拿去拍馬屁,若是不出事就自行銷售,絕不白白浪費在那風*騷的女人身上。

因為晚上鼓搗發明創造睡晚了,第二天李瀚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睜開眼先松了口氣,昨夜太平無事,看起來岳父跟劉大將軍的擔憂是多余了。

剛剛穿好衣服,就听到門口有人帶著哭腔叫喊道︰「大令夫人,不好了,大令被人拿了去了!」

李瀚趕緊跑出去,就見院子里站著縣衙的主薄,方伯娘跟李婉等人都臉色驚恐,天塌了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是哪個衙門去拿的人,以什麼理由拿的?」李瀚一疊聲問道。

「今天一早,前些時跟隨堂邑侯大公子來過縣衙的那個趙孝廉,手里拿著霸城縣令的委任文書,和京城廷尉府的幾個差人一起,說是大令跟前楚王有勾結,現奉旨捉拿查辦。我們哪里能阻擋的住,這會子囚車恐怕已經快要到達灞橋了。」

魏猛魏鐵隨後竄進來,附在李瀚耳朵上小聲說道︰「是廷尉府的官差帶走了大令,听那個新縣令說,方大令是楚人,在七國之亂期間曾經跟楚國親戚通過書信,有人拿著書信檢舉,說里面頗多暗語,給楚王通傳征討大軍的行軍機密,故而捉拿,李三哥說司術南沒來。」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瀚兒,趕緊給我準備馬車。」方伯娘哭泣著要求。

李瀚一听趙東明居然擔任了霸城縣令,氣的肌肉直蹦,但眼下肯定得先見見方越,他趕緊拉過馬車說道︰「伯娘您別急在這里等著,孩兒騎馬抄近路趕到灞橋,先見到岳父一面再說。」

方伯娘哭哭啼啼哪里肯依,李瀚給李婉一使眼色,李婉拉住了她。

李瀚想想,又趕緊回屋拿了一些錢,讓魏猛魏鐵帶兩壇酒,一摞酒碗,就縱身上馬,趕緊去灞橋了。

果然李瀚剛到,就看到遠處一群人,圍攏著一輛囚車迤邐而來,他趕緊縱馬過去攔住了,高聲叫道︰「各位差爺請停下歇息歇息,容小子敬各位一杯水酒。」

幾個廷尉府的官差看到一個少年策馬而來,那匹馬還很眼熟,貌似是魏其侯常騎的雪青馬,一時不知深淺,打頭那個是廷尉左平邱正,手一揮讓囚車停下了。

「瀚兒,你何苦又跑來……」方越衣衫單薄,在囚車里瑟瑟發抖,胡子上沾染著眼淚凝結的冰碴子,唏噓著說道︰「你只要照顧好你岳母跟玉秀,就算是對得起我了……」

李瀚滾鞍下馬,急忙走到邱正跟前躬身施禮,直起腰的時候順勢就把一串沉甸甸的銅錢放進邱正寬大的衣袖里,然後才乞求道︰「小子乃是方大令的門婿,家岳突遭橫禍,小子想幫家岳換一件棉衣,請上差行個方便,小子跟家岳感激不盡。」

邱正模模最起碼一千錢的「好處費」,心里暗想這孩子會辦事,就做出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隆冬天氣,大牢陰寒,的確需要棉衣御寒,那就容你們翁婿話別一刻吧。」

李瀚一揮手,魏猛魏鐵趕緊拍開酒壇泥封,給每個官差都倒上酒,那些人原本並不稀罕,誰知聞到濃郁的酒香,都驚訝了,一個個接過酒碗慢慢喝著,一邊喝一邊嘖嘖贊嘆。

李瀚湊近囚車,從自己身上解下李婉專門給他做的絲綿披風,遞進囚車幫方越裹上,低聲說道︰「小婿已經想好策略搭救與您,臨別一言您千萬謹記!」

「你說。」

「這次捉拿您的罪名純屬子虛烏有牽強附會,小婿自有妙策可保您平安歸來。只是听聞廷尉府刑罰恐怖,往往有人因為拒不認罪被活活打死。小婿恐怕您太過剛直遭人暗算,所以若是有人審問,您不妨先認罪……」李瀚急促的耳語道。

「什麼?讓老夫認罪絕不可能,老夫寧死不讓奸人得逞!」方越氣咻咻低吼道。

看方越如此迂腐,李瀚更生氣,附近就是官差哪有時間開導,怒沖沖口不擇言的說道︰「愚蠢!您若是硬抗,被打死了,人家弄一個畏罪自殺報上去,那才是讓奸人得逞了呢!明知道是冤案,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性命安全,先認罪無非是權宜之計,小婿跟大將軍自然會設法營救于您,若是我們替您鳴冤了,您卻已經被暗算去世,苦的還是岳母跟玉秀!」

「哦……」方越看著李瀚急的變形的俊秀面孔,知道這孩子沒有看錯,遲疑的說道︰「我是不願意你跟大將軍再牽連進來,瀚兒,你告訴岳父實話,你真有把握救我?」

「孩兒有十分把握!」李瀚堅決的說道。

「既如此,我就听你的吧。」方越終于點頭了。

剛好說完,邱正走過來說道︰「小郎君,時候不早了,若是在此地停留過久,大家都不好交待,你放心,能照顧令岳的我一定照顧。」

李瀚再次深深施禮說道︰「麻煩上差了,過年之後小子還有些心意相贈,到時去哪里找您?」

邱正心里一喜說道︰「我家就住在藍田縣城,縣衙北面不遠處有口井,後面就是我家。」

「小子記住了,家岳在牢中一切拜托您多多看顧,莫讓他忍饑受寒,恩情小子絕不敢忘,日後必有厚報。」李瀚誠摯說道。

「嗯。」邱正點頭之後回頭招呼道︰「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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