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鬼神之說雖然虛無縹緲,但是凌霜華哪會認為自己母親會進入下三道。
「那不就成了?」宋青書一攤手,「凌小姐你以後也不用在糾結在那個毒誓上面了。」
「多謝宋公子指點。」被他一開導,凌霜華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以前她自己身在局中,意識不到這點,丁典更多是個江湖粗人,也沒這般細膩的心思,才導致倆人被一個莫須有的毒誓苦纏數年。
「凌小姐放心,在下有辦法讓你和丁大俠有情人終成眷屬。」宋青書終于模清了兩人之間的問題,心中大定,覺得此行收獲差不多了,起身告辭道。
「有勞宋公子費心了。」凌霜華站起來回了一禮,見她哪怕容顏被毀,舉手投足之間也散發著淡雅月兌俗的氣質,宋青書善意一笑,轉身離去。
「你見到霜華了?」牢中的丁典激動地站了起來,盯著宋青書問道,「她最近如何。」
宋青書沒好氣地搖搖頭︰「你們這一對痴男怨女,開口第一句話都是一樣的,她一切還好,只是因為憂思過度,有些清瘦。」
「那就好,那就好……」丁典仿佛魔障了一般,呵呵地傻笑著。
「別賣萌了,」宋青書輕咳一聲,「我們還是來說說神照經一事吧。」
丁典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我和霜華出了荊州城後,自然會把神照經交給你。」
宋青書似笑非笑地說︰「我手無縛雞之力,到時候你賴賬怎麼辦?」
「彼此彼此,」丁典雙手環抱,冷哼一聲,「想讓我現在教你,也是不可能的。」
「好吧,就算你將信用。可是我都不知道你的神照經是否真的能治好我的經脈,」宋青書做出一副懷疑的神色,「萬一冒著奇險成全了你們,結果發現神照經對我的傷勢一點用都沒有,那我找誰哭去?」
「我之前腳筋被都被凌退思手下挑斷了,如今不是照樣生龍活虎?」丁典伸出腳來示意了一下。
「一切都是你說的,我又不知道真假,不行不行,」宋青書皺著眉頭來回走來走去,突然眼神一亮,一拍手掌,「這樣吧,你先把神照經上半部傳給我,等我成全你和凌小姐好事過後,再把剩下的一半給我,如何?丁大俠,這樣的讓步我已經是出于對你和凌小姐品格的信任了……」
丁典猶豫了一會兒,心知空頭支票是沒法讓眼前這個奸猾似鬼的人賣力的,「好,霜華是我此生最愛的人,一部神照經又算什麼,你仔細听著。」
一旁的狄雲見他要傳武功,心灰意冷的他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未免被打,捂著耳朵縮到了牆角。
丁典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喂,那個什麼狄雲,你也听著吧。」
狄雲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丁典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想挨揍是不是?」
狄雲嚇得連忙放開了捂著耳朵的雙手,戰戰兢兢地听了起來。
「我看你心情似乎挺著急的,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見宋青書一副期待的模樣,丁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練武功要勤,那是很要緊的。不過欲速則不達,須得循序漸進才是,聯系神照經,尤須心平氣和,,沒半點雜念。」
「那是自然。」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宋青書心中還是一嘆,由不得自己不急啊,隨時可能被追殺啊……
見他口是心非,丁典冷冷一笑,也不管他,徑直念起神照經經文︰「自古造化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陰陽。天地之間,**之內,其氣九州、九竅、五藏、十二節,皆通乎天氣……」
「蒼天之氣,清淨則志意治,順之則陽氣固。故聖人傳精神,服天氣,而通神照……」
不知道是穿越導致靈魂格外強大還是怎麼的,宋青書發現自己記憶力非常好,已經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默念了神照經上半部最後幾句,確定自己全記住了。
仔細思索一下經文內容,神照經最核心的在于吸收蒼天之氣,修煉之法不同于一般武學需由經脈運氣,練成之後反而可以滋養重生經脈,果然乃天地間一門奇功。
宋青書大喜道︰「神照經果然不同凡響,丁大俠盡管放心,我這人雖然漠視禮法,不過向來重視承諾,必盡全力助你和凌小姐遠走高飛。」
「咦?」丁典驚奇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沒指導他修煉的法門,他只听自己念了一遍經文,居然就產生了神照經最重要的氣感!剩下的修煉只需時間的積累,以及對蒼天之氣的煉化而已……再看看一旁听得雲里霧里的狄雲,心中驚疑不定,這人莫非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學武奇才?
宋青書也察覺到自己體內變化,心中也是一驚,怎麼跟前世打游戲一樣,拾取了一本秘籍,點擊修煉馬上就可以滿級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傳說中的那種不世出的天才?
「宋公子,凌大人派人請你過府一敘。」一個衙役在遠處喊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宋青書喊完話,回過頭來對丁典說道,「丁大俠,你和凌小姐的事多半還得從凌退思身上入手,我先去應付他一番。」
「嗯!」丁典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盯著一旁的傻小子狄雲,心想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這個傻小子雖然笨點,但勝在忠厚老實,他日要是有什麼不測,說不定得靠他將我和霜華葬在一起……
「凌大人此番急急找我過來,不知何事?」一路走來,宋青書只覺得體內一股微弱的氣旋慢慢在四處游走,氣旋過處,經脈穴道各處一絲絲清涼溫潤的感覺傳來,一改之前的酸澀脹痛。雖然目前還有很多經脈穴道似乎無路可走,想來是因為自己所學神照經不完整的緣故,他日得到完整的神照經,自己痊愈想來不再話下啊……
「本府觀公子面露喜色,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東西啊?」凌退思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口氣,面色陰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