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和宋大哥喬裝打扮一下往姑蘇一行,張康年,趙齊賢?」韋小寶抬頭喊道。
「卑職在,韋爵爺有何吩咐?」兩人听到韋小寶的呼喚,推門進來諂媚地笑道。
「你們找個人假扮我,大張旗鼓,照常趕路,我和宋大哥先到蘇州去一趟。」韋小寶拿出一把銀票,分給二人,「叫兄弟們打起精神,這次很危險,一切都要小心。」
「有韋爵爺這樣一個體恤下屬的上司,真是我等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趙齊賢嘿嘿笑道。
「可不是麼!有了桂公公,生活真輕松……」張康年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看我這記性,現在都是韋爵爺了。」
「好了好了,少拍馬屁了,你們下去準備把。」韋小寶揮了揮手讓兩人先下去。
看見兩人關上房門之後,宋青書的表情好像剛想起某件事一樣,突然叫道︰「對了,韋兄弟,這次我們輕裝出發,要是帶著那個水家小妞,未免太礙事了一點……」
宋青書還沒說完,韋小寶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宋大哥,這麼花容月貌的一個大美人兒,你也舍得讓殺?」
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宋青書滿頭黑線道︰「我的意思是還不如放了她……」
韋小寶心想︰一路上若只是一個大男人陪著自己,那路途得多枯燥乏味,下意識拒絕道︰「我們不是為了掩人耳目麼,金蛇營那些人應該不知道使團里還有一個女子,我們帶上那娘們,反而更能隱藏身份,再說了,要是危急關頭我們實在抵擋不住,還可以拿那丫頭來當人質嘛,那個袁承志不是仁義為先麼,要是看著一個無辜女子因她而死,肯定威望大損……」
宋青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以為韋小寶就是一個溜須拍馬之徒,哪知道這次相見卻越發了他的不簡單,思維運轉之快,遠遠大于常人。
「好吧,就按韋兄弟的意思辦,帶她上路。」宋青書一想他說的也有理,如今韋小寶對自己來說就是奇貨可居,自己可不能讓他有半點閃失。
回到房間,宋青書剛想解開水笙的穴道,哪知對方嘴角露出狡黠一笑,縴縴素手倏地從背後伸出來,眨眼功夫,點了宋青書胸口數道大穴。
「你穴道怎麼解開的?」事出突然,宋青書正在思考另外的事情,完全沒發現水笙只是假裝坐在哪里而已。
「哼!」水笙皺了皺瓊鼻,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裙,得意說道,「那幾個狗腿子點穴功夫實在是差勁,再加上本小姐武功高強,很自然就沖開了穴道啊。」
宋青書見勢不妙,訕訕一笑︰「這個水小姐,既然你已經月兌險了,就請自行離去吧,要是等會兒被人發現了可就走不了了。」
「本小姐為什麼要走?」水笙大大咧咧在一旁坐了下來,也學剛才宋青書的樣子倒了一杯清茶來解渴,甫一入口,突然想起這杯子剛才被宋青書喝過,連忙「呸呸呸……」吐了出來。
「為什麼不走?」這下輪到宋青書想不通了,心中一個念頭升了起來︰莫非這個丫頭被綁架後得了斯哥德爾摩綜合癥?
水笙當然不會說剛才一解開穴道就打算逃出去,不過剛走兩步就發現到處都是官兵,以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哪里逃得出去?只好回到房間再想辦法,還沒想出什麼就听到不遠處侍衛問候宋青書的聲音,靈機一動,就坐回了床上,假裝仍然無法動彈。
見宋青書神情古怪的盯著自己,水笙又想到他之前可惡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伸出小腳一邊踢一邊罵道︰「我叫你這個死yin賊剛才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水小姐,你一口一個yin賊地喊我,要是傳出去被不知情的人听到了,我倒是沒什麼,倒時候人家怎麼看待姑娘你?」宋青書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個死烏龜,爛烏龜,大混蛋,臭小狗……都是你害的。」水笙一愣,一想有道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腳並用又往宋青書身上招呼。
雖然被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粉拳相向,享受更多于痛苦,但是宋青書卻不想渾身留下對方的鞋印,那樣明天自己怎麼見人啊?實在有失高手風範,宋青書念頭一轉,故意咳嗽一聲︰「美女,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像我這種大高手可是會移形換穴的哦,你再打下去說不定我的穴道就解開了。」
水笙果然被他給唬住了,連忙停下手來,心中一驚︰「要是他真的沖破穴道就糟了。」越想越不放心,又點了他腿上幾個穴道,然後起身想在屋中找根繩子將他綁起來。
哪知道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綁的東西,坐回到床上,正在暗自生悶氣,突然眼神一亮,轉過身去開始解自己腰帶。
「美女你莫非想對我施暴?」宋青書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雅蠛蝶,人家還是第一次呢?」
「呸!」水笙雖然听不太懂他在喊什麼,但心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亂叫我就把你的襪子月兌下來塞到你口中。」
「在下的襪子又酸又臭,實在不是什麼好滋味,要是美女你肯將自己的襪子月兌下來塞到我口中,在下保證,絕對不叫。」宋青書一雙眼楮賊兮兮地盯著水笙的小蠻靴。
「惡心,無恥!」水笙氣得渾身發抖,連忙用解下來的腰帶將他雙手綁到背後,最後又在床頭死死纏了兩圈。
「嗯,好香~」水笙捆綁他的時候,發絲難免拂過宋青書的臉龐,宋青書一臉陶醉地聞道。
見宋青書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再加上之前又被自己點了穴道,水笙終于放下心來,回頭恨恨看了他一眼︰「你再胡言亂語,我真的將你襪子塞進去!」
原來水笙一個千金大小姐,要去月兌男人的鞋子,還要用手去拿那臭襪子,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如果哪自己的襪子去堵他嘴,咦~想著就惡心,所以這麼久了水笙也只是虛言恐嚇。
「好,不說了,不說了!」宋青書連忙把嘴緊閉了起來,一副我很听話的樣子。
水笙終于滿意地拍拍手上的灰塵,今天神經繃緊了一天,現在放松了下來頓時一陣困意上涌,回過頭來確認了宋青書被牢牢綁在床邊架子上,就打算先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等拂曉時分,守衛睡意最濃之際再想辦法逃出去。
宋青書見她月兌掉了靴子,在床上整理起被子來,不由得面色古怪︰「美女,月黑風高,小心上錯了床,這可是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