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朕派你們掃蕩武林,目的是為了袁承志,所以只讓各門派接受朝廷的敕封既可。這段時間朕仔細考慮了一下,這樣的收服畢竟流于表面,各門派難免對我大清陽奉陰違。」康熙一邊說著一邊皺起了眉頭。
「不知皇上有何妙策?」跟韋小寶一起久了,宋青書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練得爐火純青,連忙配合問道。
康熙答道︰「多年來,朕都深感御前侍衛高手匱乏,那麼就借此良機,讓各派掌門將心月復子佷送到京城,擴充紫禁城內的侍衛隊伍。青書,各門派你是輕車熟路,這次就派你到各門派征召他們的弟子。」
宋青書大呼厲害,說得好听是到京城當大內侍衛,說的不好听點,這些人都是人質,日後各門派真有其他心思,也不得不顧忌到人質的安危。
「臣領旨!」宋青書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任務的實質,自己到各門派就是要確定他們送到京城的都是掌門最心愛的兒子,沒有子女的,也得將二代首席弟子‘請’到京城。
「此行你準備帶多少人馬?」康熙問道。
「臣一人足矣。」宋青書心想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帶著夏青青出京,多隆或著張康年等人,當初在揚州麗春院可是見過幽幽姑娘的樣貌的,要是帶著他們同行,難保不被認出來,宋青書又怎麼會同意帶人。
康熙眉頭一皺︰「此行難保不會有門派狗急跳牆,宋少俠一個人未免勢單力薄。」
「回皇上,那些門派已經表示歸順了朝廷,就算有異心,肯定也在少數,憑臣的武功,應付起來也並不困難。」宋青書回道。
「東方教主,你覺得如何?」康熙轉過身來看著東方不敗問道。
東方不敗瞟了宋青書一眼,回道︰「大清境內並沒有什麼大派,以宋青書的武功,應付那些二三流的門派,綽綽有余。」
康熙心中有底,開口說道︰「好,宋愛卿,朕就封你為朝廷特使,賜穿黃馬褂,如有需要,可以調動地方官府協助,遇事有先斬後奏之權……」
出了御書房,東方不敗狐疑地看著宋青書︰「你小子不會是打算帶著宓妃私奔吧?」
宋青書臉色一僵︰「東方教主說笑了,借在下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諒你也不敢,本座可不想有朝一日被派來親自來追殺你。」東方不敗說完,徑直離去。
想到那個可怕的場景,宋青書下意識搖搖頭,連忙往自己住處走去。
推開房門,看著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佳人芳蹤難覓,宋青書頓時覺得悵然若失,怔怔地呆立在門口。
「你是在找我麼?」身後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
宋青書驚喜地回過頭,只見夏青青斜倚在圍牆之上,一手撐著螓首,一手綰著青絲,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正望著自己。
此時旭日東升,縷縷金光閑散地撒在夏青青衣裙之上,頓時泛起一層美輪美奐的光暈,宋青書看得一呆,喃喃問道︰「我在找一頭貪睡的小豬,這位仙女姐姐可曾看到?」
夏青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房中早已人去樓空,俏臉不由得微紅,翻身跳了下來,哼了一聲︰「你平日里就是靠這些花言巧語騙姑娘的麼?」
「很多女人都說在下的嘴很甜的,姑娘要不要嘗嘗?」宋青書見對方將要發作,連忙改換語氣,「夫人昨日一身夜行衣,今天到哪里換的這麼一身漂亮的裙子?」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夏青青擺擺手,「早上醒來過後擔心有人會到你房間來,就躲到外面去了。」
「夫人如此為在下著想,在下恨不得以身相許,為你精……」注意到夏青青的神情,宋青書一句話卻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哎,你總是這麼沒正經,」夏青青嘆了一口氣,「雖然昨晚你說得天花亂墜,不過我一個孀居之人,不可能在這里呆很久,今晚入夜過後,我就出宮去找師父,就算遇到東方不敗,大不了一死,反正袁大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一直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不知道我會傷心的嗎?」宋青書一副受傷的表情,「怕了你了,我等會兒帶你出去。」
夏青青還沒來得及惱怒,听清他後面一句話,驚喜地問道︰「真的麼?」
「雖然我也很憧憬和夫人同居的日子,但是皇命在身,哎……」宋青書將自己出京的任務一五一十地和她說了。
「哼!當清廷的鷹犬還當得樂此不疲。」夏青青負氣地轉過身去。
「個中緣由,恕在下現在不能對夫人言明,不過請夫人相信,我是身在漢營心在曹……啊呸,身在曹營身在漢。」宋青書連忙改口道。
夏青青沉默了一會兒,展顏笑道︰「好吧,這麼多次接觸下來,宋公子雖然經常……語出驚人,但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停停停!一個女人別亂發好人卡,」宋青書郁悶地說道,「先別說其他的了,出門之前你得先易容一下,不然我帶著這麼一個天仙般的女人出宮,別說東方不敗了,守門的侍衛也不可能會放行的。」
听到他對自己容貌的贊賞,夏青青抿嘴一笑︰「易容啊,這個我擅長。」當年女扮男裝奪取了五毒教主何鐵手的芳心,是她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情。
「你也會?」宋青書愕然地看著她。
「當然!」夏青青得意地一揚下巴,把他推倒門外,關好門窗,聲音傳了出來,「你別偷看噢!」
宋青書苦笑道︰「放心吧,在下要看也會正大光明地看,偷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宋某可做不出來。」
一炷香過後,房門打開,一個翩翩佳公子出現在宋青書面前,緩緩轉了一圈,得意地笑道︰「如何?」
「不去當鴨真是可惜了!」宋青書暗嘆一聲,無語道︰「這就是你說的易容?把頭發束起來,胸部裹一裹,換身男裝就叫易容了?」
「這有什麼問題麼?」夏青青低頭看了自己幾眼,疑惑地問道,「我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很少有人能識破啊。」
「那說明你們古人傻!」宋青書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本公子可不會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原著中這麼不合邏輯的情節上。你等會兒,哥哥讓你看看什麼叫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