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黑衣人如火燒**般,從樹林、草叢中竄了出來,嘴里咳個不停,眼淚、鼻涕嘩啦啦的流,最後匯聚在嘴里,那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這時,一道絢麗的刀光,破霧而來,緊跟著又是兩道璀璨的劍光,呈品字型沖殺而來。
黑衣十長老剛竄出來,還未站定,就感到莫大危機,想也不想,一腳踹在身旁一個*八重武者身上。
那武者本兀自抹眼淚、鼻涕,突然,感到**上一疼,身體猛的向前激射出去,朦朧的眼光,只看見一道巨大的刀光劈來,霎時,全身冰涼,千鈞一發之際,只得橫劍在身前,轟隆,一聲巨響,黑衣人連人帶劍被劈做兩半。
黑衣十長老見之,全身冰涼,沁出一身冷汗,一聲大吼︰「給老子殺。」,聲音未吼完,卻變成劇烈的咳嗽,因為眼淚、鼻涕流進嘴里。
眾黑衣人紛紛揮劍殺來,鐵木大笑︰「哈哈哈,來得好」,大斬刀揮舞著,猶如虎入羊群,頓時,血肉橫飛,慘叫聲不絕。
黑衣十長老吼完,也加入戰圈,一出手就是最得意的招式,火蛇舞,火紅的蛇形劍光,旋轉著向鐵木頭部劈去,靈動而刁鑽。
鐵木一刀拍飛一名七重武者,眼見黑衣十長老的劍光臨身,卻是腳下生根,身體斜倒下去,一個360度大旋轉,大斬刀迅猛無比的橫劈向黑衣十長老的雙腳。
黑衣十長老反應更快,身體騰空而起,頭下腳上,向鐵木心髒位置刺來,這時,又有三名八重武者揮劍向鐵木劈來,鐵木大斬刀撩飛那三名武者的劍,腳下猛然一蹬,面朝天,身體斜靠著地面激射出去,避過黑衣十長老刺來的劍。
黑衣十長老如影隨形,鐵木一路上與十長老交戰,順手斬斷了兩名黑衣人的雙腳,那兩人頓失戰力。
鐵秋兄弟一守一攻,配合得天衣無縫,鐵秋只顧攻擊,而鐵雲一邊防御,然後揪準機會就要對方的命。
只見,鐵秋卡住對方的劍,就這一瞬間,鐵雲從鐵秋褲襠下面鑽出,一劍刺進對方小月復,劍身一震,開膛破肚。
鐵秋一腳踢在對方胸膛,那黑衣人內髒在空中噴涌,必死無疑,借著這一踢的力量,揮劍迎向背後刺來的一個黑衣人。
鐵雲得手立刻回防,兄弟兩人一攻一守間,收割著一個個黑衣人的生命。
幽落三人隨後,見鐵木三人已經殺開,于是,示意鐵塔幫忙。
鐵塔早就摩拳擦掌,按耐不住,見幽落一點頭,全身氣勢一變,猶如月兌韁的猛獸,「哈哈哈、、、你鐵爺爺送你們上西天」,猖狂的大笑聲,似滾滾奔雷,震懾全場。
鐵塔雙手握刀,完全采用最原始狂霸的招式,砍,劈,砸,天生神力加上*九重巔峰的修為,所向披靡。
一刀下去,非死即傷,且是重傷,剎那間,就斬殺五人,四個七重,一個八重,鐵塔猶如絞肉機,所過之處,碎肉橫飛。
黑衣九長老見鐵塔如此凶猛,怕是*九重的武者,己方人等難以輟其鋒芒,于是揮刀向鐵塔劈來。
黑衣九長老擅使彎刀,頓時,炫麗的刀光籠罩了鐵塔,鐵塔霸氣凌然,一把大斬刀使得大開大合,每一劈,每一斬,都震散許多刀光。
黑衣九長老心里暗暗叫苦,這大家伙力氣也太大了,每接一刀,虎口都被震裂,而且出刀速度極快,本想靠自己的速度與之游斗,卻被對方快刀劈地不得不硬接,搞得全身酸疼,只得揪準機會,退向戰圈外圍。
眾黑衣人中毒雖不致命,但帶來極大麻煩,視線模糊,對敵都難以看清楚,嘴里更是咳嗽個不停,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又差了一籌。
眼淚和鼻涕流在嘴里,別提,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整體戰力能發揮七層就不錯了,所以悲劇了,憋屈了,猶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黑衣十長老與鐵木且戰且走,哧!左肩被削去一大塊肉,這時,終于退到戰圈外圍,叫保護著黑衣少年的兩個八重武者上,自己卻劇烈咳嗽起來。
那兩個八重武者微微一愣,只得硬著頭皮上,不然,回到宗內一樣會受到嚴重的處罰。
黑衣少年肺都氣炸了,這輩子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太他媽氣憤了,黑衣少年一邊抹鼻涕、眼淚,一邊大吼道︰「你個老家伙退出來干什麼,快給本少宗主上,給我殺光他們。」聲音歇斯底里,滿臉漲得通紅。
黑衣十長老自顧自的扯下布條,簡單的包扎了左肩,听到黑衣少年的吼聲,鼻子里重重的‘哼’了聲,卻是一道鼻涕激射出去好遠。
黑衣九長老被鐵塔壓著打,手中的精鐵彎刀,被砍成鋸齒,又與鐵塔硬撼一記,精鐵彎刀終于不堪重負,‘ ’的一聲,應聲而斷。
借著手上的沖擊力,身體後仰,又與鐵塔硬拼一腳,只听得‘ 嚓’一聲,腳上傳來劇痛,知是腳螺骨折斷,借著那股沖擊力,後仰著飛向戰圈外圍。
黑衣十長老見之,連忙飛身相接,落地後,亦忍不住連連後退,可見其力量之大。
黑衣九長老疼得連吸數口冷氣,嘴里卻又開始咳嗽起來,對戰時全身心投入,除了眼淚、鼻涕猛流外,咳嗽卻是忍住了,現在停下來,一陣猛咳,那叫一個舒坦。
稍順過氣,和黑衣十長老對望一眼,都只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知這次算是栽了。
于是,九長老哭腔著道︰「少宗主,這次任務失敗,我們快撤吧,遲了你我就交代在這里了。」蹩著一只腳,活像受了傷的野狗,那叫一個可憐,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十長老也焦急的道︰「快走吧,他媽的,誰提供的情報,這鐵木村兩個*九重武者,害得老子左肩挨了一刀,內府都受到震蕩,回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因為場中三個戰圈還有不到十五人,轉眼間就被斬殺了二十幾人。這時,四個八重圍攻鐵木,五個八重圍攻鐵塔,兩個八重,四個七重圍攻鐵秋兄弟,雖然眾黑衣人從開始的慌亂,到現在漸漸地配合,但照此下去,依然遲早被殺光。
幽落見局勢差不多控制,只有鐵秋兄弟略微吃力,于是就讓冰兒出手,因為冰兒從小到大沒真正殺過人,殺人可不像殺域獸,這是一個心理的挑戰。
冰兒看得心驚肉跳,听到幽落發話,嬌軀一顫,一時之間,竟猶豫不絕。
幽落喝道︰「不殺他們,他們就殺了我們,殺了你哥,殺了你鐵木叔。」聲如洪鐘,讓冰兒全身一震,眼中一紅,施展著流星劍法,無聲無息向一人刺去。
那七重武者本圍攻鐵秋,一擊不重,立馬後退,突然背後一疼,只來得及轉過頭,冰兒劍氣一震,那武者眼珠子一突,滿是震驚與恐懼,嚇得冰兒手中的劍一松,這時,一個七重武者從後面向冰兒刺來。
幽落為防萬一,早把折疊弓拿在手里,彎弓搭箭,冰兒畢竟第一次殺人,稍有差池,那可就後悔終生。
眼見冰兒成功刺殺一人,卻愣在當場,身後一把劍刺來,卻渾然不覺,幽落大喊︰「小心」
弓如滿月,毫不猶豫向那人射去,那人只好收劍隔擋,冰兒回過神來,拔出那已死未倒之人身上的劍,一個後仰向刺向那人小月復,劍氣一絞,那遮擋幽落箭羽之人,只噴出一口鮮血,就氣息斷絕。
冰兒這次得手即退,內心一陣翻騰,連退至幽落身旁,驚魂未定。
幽落一把把冰兒抱進懷里,心里一痛,拍了拍冰兒的粉背,輕聲安慰,冰兒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戰斗在繼續,幽落看到三個戰圈後方,兩個黑衣人護著一人,心里有了計較。于是,大吼道︰「神馬都是浮雲!」
場中眾人一愣,都不明所以,那黑衣少年身軀一震,抹掉眼淚,震驚的望向幽落的方向。
只是幽落處于雲霧之中,看不真切,但听聲音,霎時明白,肯定是幽落搞的鬼,眼里閃過一絲怨毒,嘴里咳嗽了幾聲,招呼兩大長老撤退,。
兩個黑衣長老心中一喜,大叫道︰「撤」,聲音之中居然透出說不出的喜悅,場中三個戰圈還有不到五人,頓時如蒙大赦般,呼嘯著往林中撤去。
鐵塔大吼︰「哪里跑」,追上去,又斬兩人于刀下,幽落見其撤退,吼道︰「窮寇莫追」,鐵塔四人只得意猶未盡的退回來,四人身上多少負傷,但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暢快,只有冰兒沉默在一旁。
幽落連忙取出傷藥為眾人包扎,好在眾人都是皮肉傷,簡單包扎就沒事了。
鐵塔全身是血,宛如地獄修羅,「老大,干啥不讓我追上去,再給我三分鐘,我一定把他們殺光。」
幽落笑而不語,為鐵木包扎傷口,鐵木殺得爽快,心情大好,于是耐心解釋道︰「鐵塔,那群黑衣人是火雲宗無疑,而幽落大叫那聲‘神馬就是浮雲’,我想,說的應該是火雲宗少宗主火雲煙,如果我們把他們殺光了,鐵木村能承受火雲宗的怒火嗎?」
鐵塔眉毛一掀,瞪著牛眼,震驚的道︰「怪不得,我說老大那句‘神馬都是浮雲’怎麼那麼大威力,原來如此。」,看著幽落一臉崇拜,心里愈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