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有些驚愕,抬起手指了指身邊,又問︰「那他們,你記得他們是誰嗎?」
拓跋晟很隨意的瞥了一眼身邊同樣驚愕的三個人,然後搖了搖頭,神態還蠻認真的。「?.
「不認識,記不住的了,朕只覺得有些熟悉罷了,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玉瑤一時間,真的有些蒙住了~
拓跋晟腦子中的淤血,已經被清除干淨了,眼楮已經恢復光明了,可是他的記憶似乎並沒有恢復過來。
不對~他剛才稱呼自己為‘朕~’稱呼她為‘皇後~’
這樣說來,他現在還是知道自己的是南詔國皇帝的身份的。
玉瑤有些疑惑了,猶豫了好長時間,才再次試探著問出口︰「晟,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昏迷的嗎?你還記得皇太後嗎?」
「記得,朕是在宮里遇到了刺客,被打成了重傷,然後母後就讓你陪著朕到聖宸國求醫來了,對吧?」
拓跋晟低頭沉思的片刻,回憶的樣子,似乎還蠻認真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掃過旁邊所站著的三個人,然後很客氣的行了一個江湖之禮。
「看樣子,朕腦中的淤血,定是三位給打通的吧?拓跋晟再次感謝三位仗義相救,妙手回春,待朕回到南詔之後,必定送上厚禮,作為答謝!」
拓跋晟的表情很誠懇,文弱蒼白的面孔上,除了該有的感激之情之外,並沒有浮現出任何特殊的情感,一片雲淡風輕的態度。
這種轉變,讓所有的人都感到無比的震驚。
只是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沉默,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既然拓跋公子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回南詔?」
最終,龍慕宸還是忍不住的,拐彎抹角的下了一個逐客令。
雖然依照眼前的情形,拓跋晟好像並沒有想起錢朵朵,但是總是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還要提防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一個沖動發瘋的,把老婆給搶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對了,下午進來的時候,看府上到處張燈結彩的,是不是要辦什麼喜事啊?」
拓跋晟哪里听不出來他語句中的含義,不過卻佯裝著不明所以的樣子,轉移了一下話題。
「那當然了,兩天之後,便是本王與王妃的大喜之日,怎麼,拓跋公子難道有興趣留下喝杯喜酒不成?」
龍慕宸攬著錢朵朵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驕傲的揚了揚頭,上挑著眉尖,特別瑟的宣示著自己對錢朵朵的終身所有權。
拓跋晟沒有接話,只是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窗外灑進的月光下,在他的側臉上,打下了一片暗淡的色彩,連眸底,都似乎有些悵然的光,明滅不定的在跳動。
這個樣子,落在錢朵朵的眼中,突然就讓她感到有一個淡淡的心酸。
她悄然無聲的伸出手,沖著龍慕宸的腰間輕輕的扭了一下。
龍慕宸正在泛著小孩子脾氣,得瑟的炫耀著自己的寶貝呢,突然間感覺到腰間傳了一股刺痛,他下意識的低下頭,便看到小姑娘仰著頭,擰著眉毛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