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慌,立即將賀蘭納雪摟入懷中,黑眸透著濃濃著急之光,「不要說話,本宮替你療傷。」
他的懷溫暖的讓人沉醉,溫柔的讓人無法抗拒。鼻尖索繞這屬于他陽剛的氣息。她努力的睜開藍眸,右手無力的推了推將她抱在懷中的炎墨絕,踩在地上的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之上,柔軟而無力。即使如此,她還是出口拒絕道︰「不用!」
「為什麼你要倔 的如此?」炎墨絕低斂的黑瞳之中亦是著急亦是氣憤,他冷冷道︰「你都傷成這個樣子,本宮為你療傷,為何你要拒絕?」
「我不想欠任何人!」她使出全勁,將他推開。冷凜的站在他的面前,倔 的揚起那黝黑又丑的面容,右眼之上的黑斑閃爍著黑芒。她的理由很簡單,卻浸透出無盡的冷意。
「你這個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他的話帶著一絲呵斥,卻更多的是寵溺的語調。他均俊美如神的容顏蕩起絲絲邪笑,大臂一揮,再一次將她擁入懷中,如同抱著所有。
她整個大腦放空,只覺得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與物都變得飄渺了起來。她卻那般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如鐵箍一般漸漸縮緊,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她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是似乎能感覺到他現在的心境,那是一種害怕失去最最重要的東西。那種恐慌,讓她覺得心里一酸。她模模糊糊還听到溫潤如玉一般的聲音,「乖,即使本宮為你做了任何事,你都不欠本宮。本宮是自願的,哪怕你接受與不接受。」
夜色更濃,似潑灑了濃濃的墨汁,漆黑如墨。冷風傾襲,肆意的穿梭在溫暖的房中。
窗外,月色漸漸清冷,一直站在高大濃郁的樹叉之上的白影,漆黑如墨卻冷過月光的黑眸冰冷的盯著房中的一切。月光透過重重樹梢,點點清冷的光芒落在他那銀色面具之上,映襯著他的雙眸益發的冷冽如冰。
風驟然掛起,樹枝隨風搖曳。他墨發翩飛,白袍翩翩飛舞,浮光掠影,掠過重重樹梢。最終,消失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翌日,陽光普照,萬物復蘇。
「大姐姐真早!」賀蘭納雪一踏出將軍府門口,便看見賀蘭輕舞一襲靈動飄逸的紗裙正隨風飛舞。今日的她穿的比較簡樸,似乎是專門為去狩獵之山而做的準備。
站在賀蘭輕舞旁邊的賀蘭玉嵐見來人是賀蘭納雪,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清脆的聲音夾雜著嘲諷,「喲,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傻子今日也變得正常了?」
賀蘭輕舞嬌美的臉上劃過一絲黯然,她精銳打量的目光落在賀蘭納雪的身上,她總感覺賀蘭納雪變了。
「你是誰呀?」她偏著首,那湛藍的眸子似一道利光朝賀蘭玉嵐襲去,翹著紅唇問道。
「哈哈!」賀蘭玉嵐止不住冷笑道︰「傻子你竟然連本小姐都不認識了?」
一絲怒意似乎浮出在眼底,賀蘭玉嵐一步一步朝站在將軍府門口的賀蘭納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