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賀蘭納雪忍不住白了一眼炎墨絕,扯唇說道。
「本宮說一不二,只要是本宮要做的事情,整個天亞國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他昂首挺胸,模樣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少在我面前裝酷。」賀蘭納雪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帶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淺笑流轉在唇邊。
「本宮哪里需要裝酷?本宮本來長得就俊美非凡,舉世無雙,需要裝酷?」
他又做出那一副自夸自賣,自以為很帥的樣子。
賀蘭納雪忍不住的嗤聲道︰「你看,尊貴的太子殿下您這不就是在顯擺嗎?」
「哪有?」他立即收斂一切神色,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心虛的回道。
月影西斜,夜更為冷清。
房中,燭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妖邪般的俊眸,就那般深情的注視著她,誓要將她看進心里去,存在心里去。
她時不時的瞥眼望他一眼,冷眼相對。
而他卻毫不在意,依舊是溫柔又邪魅的眸光望著她。
她微微轉首,淡然如水的美眸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眼底精光閃爍,銳不可擋。
清晨,柔和的陽光傾灑著大地,似給大地籠上了一層金衣,璀璨耀眼。
馮小蓮一大早便去了芳澤客棧,卻氣沖沖地回來。
氣憤不已的坐在內閣,一臉怒色,一眼掃過內閣所有婢女,冷聲道︰「都滾出去。」
婢女們嚇得慌忙彎腰,退出內閣。
「氣死我了。」馮小蓮一掌拍在桌子上,一雙眼似要噴火了一般。
「娘——」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嬌氣的聲音,賀蘭輕舞一臉期待的來到內閣,一開口便問,「娘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歐陽熙澤要幫女兒看臉和手嗎?」
「你身上有傷怎麼出來了?」馮小蓮急的立即站了起來,連忙去攙扶賀蘭輕舞。
「娘,我沒事。」賀蘭輕舞望了一眼被吊著布帶的手,轉眸望向馮小蓮,急切的問道︰「娘他是不是答應了?」
馮小蓮微微低頭,眸中掠過一抹憂愁,小聲道︰「沒有。」
「他怎麼會沒有答應?」馮小蓮剛把賀蘭輕舞攙扶的坐在椅子上,誰知道賀蘭輕舞听到這話,立即就站了起來,右手抓住馮小蓮,著急的問道︰「他怎麼沒有答應?娘你沒有告訴他你的身份嗎?還是你沒有說明我是誰?」
「娘都說了。」馮小蓮望了一眼賀蘭輕舞,柔聲安慰道︰「輕舞他不會幫你醫治的。」
「為什麼?」被奇貓抓花的臉傷痕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映在她美麗的嬌顏上,她情緒激動,大吼道︰「我可是天亞國練武奇才、天賦卓絕,又是美貌如花的將軍府大小姐,他怎麼可能不會幫我醫治。」
她越說越激動,抓著馮小蓮的手不由緊了一些,她說︰「娘你肯定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對不對?」
「舞兒——」看著賀蘭輕舞那般的激動,馮小蓮又覺得愧疚,又覺得心疼,厲聲說道︰「舞兒你不要這樣,娘什麼都告訴他了。他就是不給你醫治,娘還說了很多誘人的條件,他也不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