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絕眸光忽而變得邪魅妖嬈,他邪笑著說︰「小娘子現在是想了解本宮了嗎?」
「如果我真的了解你,這一次出來我絕不會帶你!」賀蘭納雪瞪了炎墨絕一眼,冷聲道。
「說話別這麼傷人。」炎墨絕邪魅的眸光微微一暗,他低沉邪魅的嗓音帶著些許的委屈,「本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來,不帶任何侍衛。」
「我想我是帶了一個小孩出門。」賀蘭納雪很是無語的轉首,雙眸透著無奈,她當初怎麼就相信了這麼一個大男人的話,只要他在,什麼事情都水到渠成。
她現在倒是覺得,是什麼事情都水到渠成。但是都與她要做的事情恰恰相反。
心下一狠,賀蘭納雪將腰間的一個荷包拿了出來。臉上掛過沉痛的神色,她猛地拉開荷包,將里面的銀子一把抓在手里,來了一個天女散花。
「什麼東西砸的老子這麼疼?」前面一個高大的男子猛然回首,目光凶狠的吼道。
「天啦,天上怎麼掉銀子了啊。」他身後的男子卻突然激動的大吼了一聲。
這麼一吼,引來了無數人的回頭,如翻涌的潮水一般,都朝這邊席卷而來,黑壓壓的一片,頓時慘叫聲與尖叫聲同時存在,「是我掉的,你們不要撿。」
「快點!快點!」有一個婦女直接蹲在地上,雙眼閃亮的盯著地面不停的搜索著,還不忘提醒她身邊的夫君,也一同來找。
「小家伙,你真有一套。」望著一潑又一潑的望銀子掉落地方而涌去的人群,炎墨絕止不住的邪聲道。
「姑女乃女乃我可是出了血本的。」賀蘭納雪心中一個嘀咕,便揚首道︰「我們趕緊過去。」
「恩!」炎墨絕伸手一攬,便將賀蘭納雪摟在懷中,腳不沾地,似蜻蜓點水一般的急速掠過。
皇宮一片通紅,巡邏的侍衛也比平時少了很多。
賀蘭納雪與炎墨絕躲在一個石山後面。
夜晚的風徐徐而來,吹起兩人的衣衫,在空中獵獵飛舞。
賀蘭納雪眸光四周快速一掃,發現沒人,這才壓低聲線道︰「你知道寒潭之裕在那里嗎?」
「繞過這條路,便可以到達寒潭之裕。」炎墨絕修長的手指指向一個地方,低聲道。
賀蘭納雪回首,卻不小心與炎墨絕踫了一個正面。
即使此時帶著假面具的他,模樣丑陋,卻怎麼也掩蓋不住他深邃的黑眸之中那耀眼的光華。
心猛地一動,賀蘭納雪慌忙移眼,那清冷的聲音似在冷風之中飄散,卻還是掩蓋不住那一抹慌亂,「你是怎麼知道寒潭之裕就在那里的?」
「直覺!」炎墨絕得意的翹起那帶著兩個小胡子的唇瓣,邪笑緩緩綻放,邪魅之極。
「你知不知道直覺也可以害死人的?」賀蘭納雪氣憤的回頭,目光冷瞪著炎墨絕,將憤怒的聲音努力的壓制下去,以至于聲音有些發顫。
「本宮是修煉寒冰之氣的,那里冰冷之氣最重,本宮可以感覺得到。」炎墨絕邪魅妖嬈的眸光緩緩移向賀蘭納雪的臉上,他笑得邪氣妖嬈,似黑夜間綻放的食人花,致命又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