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史沐佳卻是無所謂,只要生命沒有事情,一切皆OK!
她只關注了他的病情卻忽略了大夫剛剛的那個稱呼,命管家打賞一些銀子拿著藥方跟著大夫去抓藥了。
屋內幾人神色復雜的看著床上之人,一輩子不能做父親,這對任何一名男子皆是打擊甚大,更何況是他們最疼的愛妹妹看上的人,這以後的傳宗接代可都指望她,要是她娶了這人,那這輩子他們想要抱孫女佷女的心都是遙遙無期,這種大事自然不能發生。
大哥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妹妹,哥哥們不反對你喜歡一位男子,但是如果這男子一輩子都無法懷孕,那你讓我們史家香火怎麼辦?」此時的大哥仿佛看見以往的母親般,那樣執著的只愛父親。
听到大哥的話,一家人的眼楮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哭笑不得道︰「大哥,我們並非你們想的那樣?你們不必如此擔心,他只是我在城郊湖波邊救的一人而已,僅此而已!」
「真的?」二哥也將信將疑看著她,然後又看向床上那絕美男子。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立刻點頭。
其他兩位哥哥與父親听到這樣的話,也放開了眉心那抹糾結,只有史瀾眼神頗深的看著她,意味深長。
一連幾日史沐佳皆是眉頭深鎖,一籌莫展,並非朝堂,而是家里那個被她救上來的男子,經過幾日的調養身體也慢慢恢復紅潤,氣色也有了起色,可此人偏偏不醒,讓人看了非常郁悶,大夫看了,只是搖頭說,此人是自己不願意醒來,可這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不想醒來呢?
如往常般走進房間,看著那紅潤仍然不願醒來的男子,嘆口氣,幽幽道︰「就算不願意面對也不能老是把自己鎖在里面,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起來好好謀劃謀劃,至少也讓你的敵人過得不安生!」
是誰?誰在他耳邊低低喃語,不過她說得不錯,他不能老呆在身體里面,他要那人就算是奪了宮主位置,也坐得不安生,他要攪得他不得安寧。
一旦心里下定主意,意識也慢慢強制性回歸,身體也微微有了細微的動作,讓一旁準備要走的史沐佳一喜,緊張的看著他的那雙眼眸,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意識慢慢回歸,是不是要清醒了呢?急忙喚了外面的人請來大夫,大夫把了脈,神色喜悅的告訴她,他這是要醒來前兆了,這時候多多跟他交流一下!
史沐佳連忙應下,送著大夫出門,多日郁悶心情一掃而光。
這幾日精神不好的史沐佳表情一直都被上官沅灕關注著,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關注她,直到下朝後派身邊的人去查了一番才明白,原來帶著拓跋皇子游湖的時候救了一名漂亮的男子,曠古至今還沒有人用嘴親兩下就能把人救活的,而她做到了,這有讓她對她刮目相看,但一想到她親那男子的心里就莫名火大,不知緣由,以至于到了次日早朝,解決完朝政後,便再也忍不住開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原來朕御賜的男子還不如一名青樓男子讓史相心動啊!」查自然什麼都要查個清楚,自然也知道此人是昔日的青樓花魁。
說著無心听著有意,史沐佳慢慢站出來,她並不覺得這事情能瞞住這位皇帝,平靜道︰「想必皇上也是誤會了,此人乃是前幾日帶著皇子去城郊游玩時候所救,並非臣心儀之人!」
「哦,」上官沅灕挑挑眉,「那怎樣的男子才是史相心儀之人呢?」
史沐佳微微思索,道︰「此人要有一定的擔當,方才能考慮!」
一語雙關,令堂上眾人走低頭思索起來了,原因無他,這史相可是她們巴結的好對象,要是能讓她看上她們送上的男子,那前途豈不是…。
而上官沅灕則是愣了愣,幽深的眼神看著她,這誰不想自己家的夫郎在家里相夫教子,又有那個女子喜歡強勢的男子,可眼前這位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那是否代表……
某日下朝後,剛上任的某小官員掐媚的小跑追上某只大步離開的腳印,聲音親切,態度誠懇︰「史相,晚上有空麼?」
正在神游的某史瞬間回神黑臉,史你妹!
某小官員看某只臉色不善,以為是對她的叫法不滿意,于是再接再厲︰「桂相,下官想…」
還未說完,便被某史毫不留情的打斷︰「本官有事先走了!」你妹的,沒看見她黑線都快下面條了麼?要在呆上一刻,她絕對暴走!史相?死相!桂相?龜相!這人就是閑的蛋疼來氣她的,不知道她的禁忌就是這名字麼?史桂?死鬼!她都快吐血了,真不知道她那娘親听了信了誰的讒言,給她取了個這樣的名字,簡直——慘不忍睹!
後面的某官員癟癟嘴其實她想說,她找到了她以上說得那樣的男子!
黑著臉回府,守門看著小姐的臉上如墨般的黑,趕緊開門,小心翼翼的尋看她的臉上,是在是太黑了,她都有點不敢開口了,但還是咽了咽口水,諾諾道︰「小姐,公子他醒來了。」
史沐佳扭頭看了她一樣,再轉頭往前走︰「知道了。」
門衛本以為小姐不會開口說話了,在她走後,她便立即癱軟在地,那眼神太人了,看得她頭皮發麻,這樣的小姐從未見過的,那般令人肅然起敬。
站在門口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調整好心態,才抬步往南宮若的房間去,一進門便看見一小侍端著一碗粥在喂他,也沒打擾,細細的大量著他。
一雙丹鳳眼黝黑的眼珠,挺翹的鼻梁,深邃的五官,睫毛長得令人嫉妒,皮膚白皙,由于吃熱粥,產生點點紅暈格外迷人,好想讓人上去咬上一口,那紅紅的唇瓣一張一合,看得格外誘人。
看著這一畫面,某女非常懊惱的轉過頭去看向別處,非常沒骨氣的被吸引了。
而房內的南宮若則在她一進門就已經發覺了,只是她不想拆穿,那他也就裝作不知,繼續喝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