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松頭越來越重,眼楮也都睜不開,頭一歪,便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扶著溫松與那侍衛一同走出茶棚,往客棧方向前進,忽然,女子看著頭頂的太陽,對著那名侍衛道︰「你看這太陽如此炙熱,去傍邊幫你家公子買把傘遮太陽吧。」
侍衛不疑有他,太陽是比較毒辣,于是便轉過身去一個小販那里購買油傘,可買好轉過身的時候,原地那里還有她家皇子的身影,急的滿頭大汗,四處尋找,依然未果,最後,迅速的跑回去告訴史沐佳。
在史沐佳接到侍衛稟報的時候,心髒忽然有一刻停止了般,不可相信的抓著她的衣服,怒道︰「你是干什麼吃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都看不見?」
身邊的幾名男子看著史沐佳如此激動,連忙上前把那名侍衛解救出來,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感覺先找到溫松才是。」
忽然間回過神來,史沐佳握緊雙拳冷聲道︰「來人,調集全部送嫁隊伍集合。」
一刻鐘後
等全部人員集合後,史沐佳猶如高傲的孤鷹冷冷的盯著她們︰「相信你們也都知道了,全部人員就是要翻遍整個垚城也要找到皇子,否則,將有誅九族的危險,你們可明白?」
一听到有誅九族的危險,下面的送親眾人渾身一震,齊聲大喊︰「明白。」
「很好,現在出發,沒半個時辰稟報一次。」史沐佳威嚴的領著她們,隨即緩緩吩咐各自的區域。
等劃分完了後,她則對著上官沅灕幾人安慰道︰「不要擔心了,我一定會找到溫松的,你們自己在客棧好好休息,注意安全,知道嗎?」看著幾人眼里濃濃的擔心,安慰道,同時她也在安慰自己,眼里濃濃的擔憂,溫松,你上哪里去了。
「嗯。」話是如此,但沒個人眼底還是擔憂一片。
「我也去找人,你們就在這里等消息,一有消息便讓士兵傳話給我。」史沐佳也有些坐不住,神色微微焦躁。
幾人相互看了眼,對著她緩緩道︰「好,自己小心點。」
——
史沐佳在街上轉悠了好幾圈,去了溫松坐過的茶棚,問過附近的一些小販,她們都說不知道,這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要怎樣才能找到。
她原本想讓阿竹幫算一算的,可是,她又怕傷到孩子,自尊心又在作怪,堂堂一名女子,居然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了,她還有什麼用,心里焦急的在街上跑來跑去,炙熱的太陽讓她渾身汗水直流,但也掩蓋不了她心里的焦急。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但她的心卻也慢慢的沉了下來,站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個人,有焦急的趕路的,有開始慢慢收攤的,也有一些路邊的小乞丐,對了,乞丐,史沐佳眼前一亮,不管在任何地方,市井信息流動的數度都是不可小覷的。
只見她緩緩的走到那些乞丐面前,蹲下,看著那些穿著破爛不堪的乞丐,略帶焦急的詢問︰「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名美麗的男子在午時三刻左右被一名女子帶走。」
被問道的乞丐撇撇眼,「不知道。」
史沐佳有些急了,心里知道她是在敷衍她,于是更加耐著性子︰「麻煩你在好好想想,那麼男子對我很重要,求你了。」
乞丐來了興趣︰「很重要,有多重要啊。」
有多重要,這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都重要,就好比如他已經走入了她的生命里,再也割舍不了。
「他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還望姐姐如實相告。」
乞丐努努嘴︰「那你能給我什麼來交換呢?」
「只要在我史沐佳能力範圍之類的,定義不容辭。」眼里堅定的看她。
「史沐佳?那你認識史桂嗎?」女子有些激動的抓著她的衣袖。
史沐佳皺著眉︰「我便是史桂,亦是史沐佳。」
乞丐嗤笑︰「少在這里騙人,老大說史桂現在可是絕世大美人呢?你在看著你自己,哪里像美人了。」
史沐佳一愣︰「老大?你口中的老大,是不是冷晞萍?」
乞丐啞然,木然的看著她︰「是啊。」
「那你是馬玥還是吳若寒?」史沐佳也有些激動了,他鄉遇故知,何等的高興。
「你真的是史桂,我終于等到你了。」乞丐緩緩站起來,高興的抱著史沐佳,讓她嘴角有些抽搐。
「當然,當時我們可是勵志要讓天下無乞丐呢?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史沐佳推開身上猶如八章魚的女子。
「嗯嗯,這個就我們四人知道,你絕對是史桂,是老大派到這里來等你的,我是吳若寒。」女子興奮的看著她,伸手刨開眼前的碎發,讓史沐佳看得更加清楚。
「那若寒,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史沐佳雙手放在吳若寒的肩膀上,眼神焦急詢問。
吳若寒詭異一笑︰「不急,不急,既然是你的男人,那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
史沐佳看著那詭異的笑容,心里一 咯,絕對沒好事。
——
一間破陋的小院,陳舊的帷帳,發霉的床被,有些潮濕的地上,一切都是那麼的簡陋,床上躺著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絕美的男子,與這間屋子格格不入。
這時,門邊一名女子端著酒壇就那樣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男子,眼里恨意與貪婪表現無疑,都是他,那個拒絕了她的求親還惹了丞相遺落在民間的女兒,母親鋌而走險把她送往異國他鄉才能保全一命,現在,是你自己撞上來的,當初就覺得蒙在面紗下的容顏讓人怦然心動,現在這樣一看,果然是個絕色美人,哼,還想做貴君,我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我的痛苦都是你給我的,雖然,沒有那個命大的史桂在,但都加在身上亦無不可。
走到床邊,看著那睡得如此香甜,亦或者是被她給迷暈的人,那眉那眼,嘖嘖,長得可真是天上的美人,可惜啊,端著酒壇就那樣倒在了溫松的臉上,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眼睫毛眨了眨,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如此破爛的地方,他以後的皺了皺眉,抬頭望著身邊用酒澆醒他的人,渾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迅速的蹲在床的最里面,驚慌道︰「你想干什麼?」
胡三妞冷冷的看著他,抱著酒壇坐在床上︰「我想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溫松故做鎮定︰「我告訴你,趕緊把我送回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呵呵。」胡三妞笑了,開懷大笑︰「好果子,哼,現在我果子好吃嗎?」
溫松不解的看著她,卻看見她抱著酒壇瘋狂灌著。
灌得差不多了,一把甩掉手里的酒壇,冷哼︰「當初,要不是你拒絕我,我也不會惹上丞相遺落在民間的女兒,母親他們也不會替我擋下,就不會死,都是你,都是你,天上的狐媚樣子,不知道多少女子拜倒在你的長袍下,今天我到要嘗嘗,你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溫松看著如此發狂的胡三妞,心里閃過一絲害怕,但依然鎮定道︰「你肯定是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呵…很會找借口嗎?」胡三妞冷冷的憋了他一樣,瞬間撲了過去,抓著溫松的頭發,眼里卻是滿滿的恨意︰「當初我可是經過一番調查的,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做夢。」
溫松被胡三妞嚇得臉色發白,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害怕,因為他相信,阿桂會來救他的,一定會的。
「怎麼?想著你那情人來救你?也不怕告訴你,這里是垚城外,她們怎麼找也找不到這里來,今天,我便讓你從高高在上的皇子變成破爛爛不堪的妓子,看你的情人還要不要你,你要知道不是每次史桂都能英雄救美。」胡三妞雙手撫模上溫松那白皙女敕女敕的小臉上,愛不釋手。
溫松想要掙扎,奈何頭頂抓著他頭發的手讓他疼的不敢動,眼眸開始浮出水霧,原來當初在鸞鳳國替他解圍的人是阿桂,原來,她他心里想念的兩個人居然合二為一了,看著頭頂那懷恨的人,有些害怕︰「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笑話,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怎麼能放過?」溫松的話惹得胡三妞大笑,「再說,你這麼美的人在懷,誰能坐懷不亂。」
溫松大概明白了她想干什麼,驚慌失措的扭動身體,神情哀切︰「不要,求求你,不要。」
「哼,不要,當初,我也想喊不要,可沒有理會我,沒有人,都是你。」俯視抓著的人,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直接對著溫松的嘴倒進去。
溫松拼命的搖著頭,閉著嘴,不讓那瓶子里面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嘴里,但胡三妞那會那麼容易的放過他,抓著他頭發的手一用力,溫松吃痛,嘴角微張,藥丸便這樣倒進了嘴里。
一見藥丸成功倒入了他的嘴里,胡三妞放開了抓著溫松頭發的手,倒在一邊,好以整暇的看著他,她非常期待等會上演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