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那兩個小孩給我逮住!」
看著扭頭就跑的張小浩和小魔頭,步仁意剛想去追,就想起自己身後的兩名終結者,連忙吩咐兩個保鏢去追。
「是!步先生。」
兩名終結者保鏢說著,就在步仁意身邊帶起兩股狂風,直追兩個小屁孩去了。
「孫經理找的這倆保鏢果然不簡單。」看著張小浩和小魔頭沒跑幾步,就被兩個終結者保鏢給抓住了,步仁意不由心情大好。
張小浩和小魔頭就跟雞仔一樣被倆終結者拎著,倆小孩可勁折騰,可是終結者的手腕子比他們的腰都粗,無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小兔崽子沒想到老子還活著吧!」步仁意直接一巴掌拍小魔頭腦袋上,這小犢子差點害死自己,自然要揍他一頓才能解氣。
「快放開小石頭!」張小浩在終結者2號的手掌里焦急地掙扎著。
「你也給我老實點,教訓完他我再教訓你個小兔崽子。」
看著張小浩,步仁意又是一陣火大,不由地又在小魔頭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那誅仙陣再給我弄一個,就你這小兔崽子也敢跟我斗?」
小魔頭看樣子是真怕了步仁意,稚女敕的小臉鐵青,眼楮中也滿是怯意,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這會兒知道裝孫子了?你特麼不是挺牛嗎?」步仁意說著又是一巴掌。
「快放開小石頭!」張小浩這小孩還挺講義氣,雖然自身難保卻還惦記著小魔頭。
「老子不放又怎麼地?」步仁意此時就如同欺男霸女的惡少一般,得意地看著張小浩說道。
「快放開小石頭……」張小浩眼楮都急紅了。
看著張小浩的焦急樣,步仁意又冷笑一聲︰「我就是不放,不但不放我還打他!」說著步仁意不解恨地又在小魔頭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不知何時四下已經圍了一圈人,個個指指點點的卻不敢靠前一步。
「小兔崽子說話啊!」步仁意隨手又是一巴掌,這小魔頭不說話不反抗,讓步仁意覺得很沒沒意思。
「等等,我的手怎麼黏黏的?我低頭一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我的手掌上不知何時染了一層紅的刺目的鮮血!
「殺人啦!」圍觀的人群中傳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你殺了小石頭,我不會放過你的!」張小浩突然也怒吼一聲。
「殺人了?扯吧,我就抽他幾個腦瓜……」步仁意的話說道這里卻不由地愣住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時染滿了血,那血紅的刺目。
「這……」
不由地步仁意將目光落在小魔頭的身上,這一看險些讓他癱倒在地上,那小魔頭的腦袋不知何時破開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白花花的腦漿子帶著腥紅的血水正嘩嘩地往地上流。
「這……這……不是我干的。」
步仁意後退幾步看著終結者1號手中的小魔頭一時間就蒙了。
「我殺人了?」步仁意無法相信自己真的殺了人,看著手掌上的鮮血,他的雙腿都哆嗦了。
「沒王法了!竟然把孩子的腦漿子都打了出來!」
「這些人渣太過分了!」
「不能讓他們跑了,殺人償命!」
「抓住他們送公安局去!」
……
四下響起正義的呼聲,而步仁意卻徹底傻了。
「步仁意!」一聲嬌喝把步仁意喚醒,緊接著他就感覺身體不由前傾撲倒在地上,接著雙臂被死死地擰住,疼的他直冒冷汗,一股淡淡的清香也隨之撲來。
「是方晴朗!」步仁意側臉就看到一身便裝的女警官方晴朗。而方晴朗一往地干脆利落,先是一腳把步仁意踹翻緊接著擰胳膊綁手腕。
「你們給我把孩子放下!」方晴朗對著兩名終結者又是一聲怒喝。
方晴朗白花花的大腿在步仁意眼前晃蕩著,順勢望去兩條細長白腿根部裹著磨砂牛仔短褲,從那微開的褲腿縫隙中隱約看到里面米黃色,趴地上偷窺果然是好視角。
兩個終結者可沒有步仁意那麼好對付,就見終結者2號一拳砸向方晴朗,而終結者1號拎著已經喪命的小魔頭和張小浩急撤而去。
方晴朗硬接了一拳,可能是終結者的力道太大了,令方晴朗不由後退幾步。
「唉呀……」
步仁意的肩膀被方晴朗的休閑鞋踩了個結實,被步仁意一絆,方晴朗就險些坐在地上,而終結者2號也早已不知也去向。
「東開發區假日酒店附近發生殺人案,立刻帶人封鎖附近各大路口,嫌煩特征黑西裝,身高一米就以上,身手很好,注意安全!」方晴朗先是打電話通知刑警隊,然後才模出一副手銬拷在步仁意的手腕子上。
「步仁意你完了!」方晴朗拎起步仁意,滿臉凶色地說道。
一輛商務別克緩緩地對面駛來,如果此時步仁意和方晴朗往車里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先前那兩個終結者保鏢就在車上,同樣的還有張小浩和那個小魔頭,原本已經喪命的小魔頭此時竟然毫發無損,身上貼著一道黃紙符,滿臉痛苦的模樣。
一回生,二回熟,步仁意這三進宮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出奇的是方晴朗並沒有急著審訊他,而是直接我我關進小黑屋。
起初步仁意在這密不透風的小黑屋里回憶著方晴朗那光滑細女敕的大腿,卻又不知怎麼地想起了東方韻那誘人的薄紗內衣和黑絲吊帶襪。
可是很快他就回到了現實,自己殺人了!活了二十七年步仁意可是連雞都沒殺過,可是想到那小魔頭竟然被自己給活活打死了,那白花花的腦漿子和鮮紅的血水不時從他腦海中浮過,越想那是越心寒。
可是很快步仁意又疑惑重重,自己一巴掌能把人的腦漿子打出來?這不可能啊?再說那小魔頭可不是一般角色,怎麼可能會如此不經打?
「對了,那貨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我這是除魔衛道是做好事啊!」步仁意開始試著為自己洗月兌罪名,可是越想越不靠譜。難道要對警察同志說自個沒殺人殺的是魔?警察同志會信自己這一套?感覺這個還不如輪流發生性關系靠譜……
在這個法治社會殺人那是要償命的,就算自己是未來的天上一等大神也沒辦法,難道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完了?步仁意苦思良久也沒個主意。
方晴朗把步仁意關進小黑屋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卻一直沒來審訊步仁意,而步仁意貴人救星東方韻也沒有出現,難道東方韻知道自己殺了人不管了?東方韻不管就算了,可是太白金星哪?這貨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槍斃嗎?此時的步仁意就感覺孤立無援。
「太白金星我次奧你大爺!」步仁意忍不住痛罵一聲,自從跟了那貨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丫要是不來救自己,步仁意心想著就是做鬼也要纏著他!
「起來!」
睡夢中的步仁意被人一腳踹醒了,揉著惺忪的眼楮他看到了方晴朗,此時方晴朗早已換去那剛剛包臀的牛仔短褲,取之的是一套藍色警裝。
「心還真大,殺了人竟然還能睡著覺?」方晴朗冷聲說道。
步仁意沒有說話,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晴朗藏藍色長褲上,還在回憶白天的那雙白女敕大腿。
「收起你那齷齪的思想,你現在已經算是死囚了。」
方晴朗似乎看透了步仁意的心思,一個死囚就如涼水潑步仁意腦袋上一般,讓想入非非的步仁意頓時清醒過來。
按照慣例方晴朗坐下,將辦公桌的台燈照向步仁意。「老實交代實情才有可能從寬,說吧!」
「我沒……我……」吞吐了半天步仁意還真不知道該說啥,說沒殺人可能嗎?自己冤枉可能嗎?
「怎麼還不想說?」方晴朗一陣冷笑。
「方警官你想讓我怎麼說?」步仁意現在腦袋一團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不說?那我給你說。」方晴朗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然後念道︰「步仁意,男27歲,單身,學歷無,2004年來到本市從事建築工人職業,2005年加入非法傳銷組織,2006年因非法傳銷被拘留十五天,後開始以販賣各種假冒偽劣產品為生……」
方晴朗將步仁意的家底交代清楚,又看著步仁意說︰「你從2004年離家打工一次都沒回過家,難道你不想家,不惦記你的父母嗎?」
「家?父母?」方晴朗的一番話令步仁意的心口不由一痛。
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離開自己的家鄉十多年了,十多年了自己的爹娘現在怎麼樣了?這會兒步仁意就覺得鼻子一陣發酸,當年他還是個愣頭愣腦的毛頭小子,一心想來大城市打拼一番,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衣錦還鄉。
可是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一呆就是十年,如今別說衣錦還鄉,恐怕這條小命也要不保了。
「我實在是太對不起爹娘了,還沒來得及給他們留下個後就要先走一步了。」想著想著眼淚就不由自主地從步仁意的眼楮中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