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凍了一夜,一覺醒來步仁意的頭就給炸了般的疼,好在太白金星給了他一個大中藥丸子,吃了才感覺好了很多。
今天的戲是步仁意和黑崖子山的狗頭軍師一起進城來嫖娼的戲,這場戲步仁意是很期待的,特別是知道窯姐的扮演者以後,步仁意就更加期待了。
「預備……開始!」隨著馮導的一聲開始,步仁意和太白金星就走進了城中。
現在城內的情況已經完全是一副被小鬼子佔領的模樣了,兩邊古色古香的建築上都挑著膏藥旗,不時有一隊隊鬼子跨步從我身邊經過。
「二哥你別亂看,咱這可是在小鬼子的地頭上。」太白金星一臉挫樣地對步仁意說道。
「怕個鳥,他們又不認識老子,再說老子腰里還別著盒子炮哪?」步仁意覺得不就是演戲嗎?被小鬼子發現又怎麼,反正又不是真鬼子,有什麼好怕的。
「二哥你可別把腰里的家伙什露出來,這要被發現就麻煩了。」太白金星這狗頭軍師還真演出來了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熊樣,你好歹現在也是咱黑崖子山的土匪軍師,有點匪樣行不!」步仁意不屑地看了太白金星一眼。
「二哥你能不能小聲點,這麼大聲音你是擺明了要撞槍口啊。」太白金星里嗦的還沒完沒了了。
「行了,我知道了,對了咱們是來干啥的?」這台詞太多了,步仁意一時想不起詞來了,就連忙問了太白金星一句。
「這……」太白金星見步仁意說錯了台詞,猶豫了一下又說︰「咱不是來逛窯子的嗎?去。」
「那快走吧。」步仁意見台詞接上了直接就說了一句。
「 !好,仁意你這台詞換的好,這樣更能體現出二當家的獨特性格,不錯。」馮導豎著拇指直夸步仁意,如果步仁意說是忘了台詞才改台詞不知道馮導會做何感想。
等了好一會兒才到了的戲,你還別說,這劇組把這窯子設計還真有那麼回事,那窯姐個個高開叉的旗袍,大腿在旗袍裙擺間那是若隱若現。
「二位爺有什麼看上的姑娘嗎?」那老鴇子演員演技也不錯,一看就是專業的老鴇子演員。
「把你這里的頭牌找來,陪爺們樂呵樂呵。」這次步仁意沒有忘台詞。
「爺,我這里的姑娘可都是頭牌,你看看這是一個比一個水靈。」老鴇子喊來一群妹子站在步仁意和太白金星面前。
看著眼前身段一個賽一個的妹子,步仁意的兩眼就有些發直,本能地就想喊一個來陪自己,可是太白金星卻在這時候發話了。
「欺負我們爺們沒睡過女人嗎?你們的頭牌白牡丹哪?」太白金星一拍桌子說道。
「爺,這牡丹姑娘可是縣長大人的人,這不能隨便接客。」老鴇子賠笑著又說︰「再說你看咱這里的芍藥、春桃、菊花啥的可都不比牡丹差多少。」
「你特麼是不是看老子穿的寒酸,以為老子沒錢?」步仁意這會兒又想起台詞來了,隨手從腰上取下一個鼓鼓的錢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嘩啦啦的大銀元就灑了一桌子。
「大爺可不是這樣,你這面相一看就是貴人。」老鴇子見錢眼開地說道。
「那還不去叫啥牡丹來陪我睡覺!」手里有錢,步仁意說話也硬氣起來。
「大爺這牡丹是縣長大人的人我惹不起,你看是不是換一個?」老鴇子一臉為難地說道。
「縣長你惹不起,老子你就惹得起了?」步仁意直接把盒子炮從腰里一拔,槍口對準了老鴇子!
「仁意台詞錯了!」太白金星連忙拉了步仁意一下,背對步仁意低聲說道。
原來劇本的情節是步仁意听老鴇子說白牡丹是縣長的人,就沒有去找啥白牡丹,而是隨便找了個窯姐,然後踫到張發財這個皇協軍小隊長嫖娼不給錢,就來了個大鬧,最後被白牡丹相救才逃出城去,太白金星這一說,步仁意才發現自己的戲演偏了。
老鴇子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位專業的老鴇子演員似乎也納悶這是換劇情了嗎,還是說錯詞了。可是導演卻沒有喊「 」,老鴇子就連忙接著演,「大爺你……你這是干什麼啊?」
「干什麼?認識我手里的家伙什嗎?盒子炮,這我要一扣扳機就能爆了你的頭,你惹不起縣長,那惹下我試試?」步仁意直接臨時蒙詞。
「二哥這樣可不妥當。」太白金星在身後連連拉步仁意,似乎在暗示步仁意戲演歪了。
「大爺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老鴇子此時是一臉的緊張,劇本根本沒這情節啊,這可把老鴇子急出了滿頭汗,一臉的白粉子更是被汗水沖出一道道小溝。
「不行,老子今天就要睡白牡丹,再特麼嗦,信不信我立馬就崩了你?」步仁意現在也是騎虎難下,馮導也是明知道劇情跑偏,怎麼也不 啊。
「那行,我這就去給您安排。」老鴇子忍不住擦了擦臉上的汗,把一張大白臉擦的是黑一塊白一塊的。
「停,仁意這劇本讓你這麼一改,就更有味了,土匪就應該天不怕地不怕,以前那劇本的不足之處就讓你這一段臨時發揮給改的完美了。」馮導再次對步仁意贊賞道。
由于步仁意的臨時即興出演讓馮導臨時修改了劇本,這讓原本都已經準備好的演員們個個忙的是雞飛狗跳,換台詞的換台詞,換道具的換道具,而罪魁禍首的步仁意卻穩坐在椅子上喝著去火涼茶。
「預備……開始!」伴隨著馮導的一聲開始,步仁意昂首闊步地推開了白牡丹的房門。
「這位爺好是面生,這是第一次來我們吧。」國際影後範露穿了一身緞面繡牡丹的高開叉旗袍迎了上來還。
這範露本來就長了一副禍國殃民的小臉蛋,這一打扮又故意賣弄風姿,看到步仁意更是心驚肉跳。
「我听姐妹們說,大爺你可是拿著槍指著媽媽的腦袋要見人家,這會兒怎麼就靦腆了。」見步仁意不說話,窯姐兒範露又一陣搔首弄姿。
「我靦腆什麼……咳……」步仁意咽口水時不小心嗆了一下。
「哎呀……大爺你沒事吧。」範露一副不勾引死人不罷休的架勢,伸出玉手在步仁意胸前一陣亂模。
「你想干什麼?」步仁意有些慌了,這可是在演戲,難道範露真如哮天犬所說要和自己啪啪啪,可是這好歹也要找個背人的地吧,這旁邊圍了這麼多人,還有攝像機也忒不像話了吧。
「大爺你指名要點人家,卻還問人家要干什麼嗎?看大爺也是個場面人,不會還是個童子身吧?」範露繼續媚笑著勾引步仁意。
「胡扯,我可是和女人睡過好幾回了。」步仁意覺得範露這是趁機公報私仇啊,守著這麼多人埋汰自己,要是早兩個月步仁意還真是個處男,可是現在卻絕對不是了,這都和媚兒睡了好幾回了。
「哈哈……」範露突然大笑起來。
「 !」馮導此時也連忙ng,步仁意覺得自己這是演砸了啊。
「仁意,你這詞都是從哪里想出來的,還和女人睡了好幾回了,哈哈……加上你那表情我都受不了。」馮導也大笑起來。
這怎麼回事?和女人睡過好幾回了有錯嗎?不過好像是沒這句台詞,步仁意心想不就是說錯台詞了嗎?至于這麼笑話自己嗎?
「馮導對不起,重來重來,剛才沒忍住笑場了。」範露笑了一會兒又對馮導說道。
「好,各部門準備,!預備……開始!」
「大爺你指名要點人家……哈哈……步先生求你了別老是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受不了。」這還沒說了一句話,範露就又笑了起來。
「行了,重來重來。」馮導也跟著笑道,就連攝像和道具也跟著傻笑,步仁意就覺得這些人有毛病。
終于在範露連續笑場五次後,這場嫖客和窯姐的對白才算結束。
場景一換,來到了讓步仁意夢寐以求的床戲!和國際影後一起演床戲,這是何等刺激何等反正就是刺激的場面啊。
步仁意本來是想臨摹日本或歐美床戲的一些動作,可是這是一部抗日題材的大制作,就覺得自己以前學習的動作要領似乎不太合適,而且周圍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也抹不開臉啊,再者國家政策也不允許這個啊!
可是步仁意已經把範露給推倒了,怎麼也要演一下吧,再說壓著這麼嬌滴滴的美女有便宜不佔簡直就是王八蛋!
步仁意伸手手就去扯範露領口的旗袍扣子,可是這旗袍扣子和平時我們的衣服扣子不一樣,步仁意壓著範露扯了半天,愣是沒把扣子扯開。
「這玩意怎麼解?」步仁意無奈地求助身下的範露。
「我自己來。」
範露的臉色憋的通紅,說著她隨手一拉,旗袍的領口就開了,白玉般的脖頸就露在步仁意的眼前,然後範露有些害羞地閉上眼楮。
如果此時周圍沒有人,如果這不是在演戲,步仁意肯定會把範露那半隱半露的旗袍完全撕露出來,可是這現在是在拍電影,而且是抗日題材的電影,這怎麼可以把這個演成不抗日的題材……
「快啊,怎麼還不來。」範露竟然睜開眼楮見步仁意毫無動作,又催促了一句。
「怎麼來?」
步仁意有點不知道從何下手,如果不模敏感地帶這一看就是假打,如果模了敏感地帶這完全違背了抗日這個嚴肅的題材,這讓步仁意一時不知所措。
「模,你快模……」範露說完連忙羞澀地閉上了眼。
「等等……這模你還是模我?」範露的要求步仁意是可以滿足,但是眼下不是時候啊。
「你不是睡過好幾回女人了嗎……哈哈……」範露突然又大笑起來。
「 !停一下,仁意你不用這麼搞笑吧,雖然咱這部片子是喜劇片,可是你這演的我都忍不住笑了。」馮導大笑著說道。
接著馮導又給步仁意講了下劇情,原來步仁意演的這個黑崖子山二當家就是一個活了三十多年還是處的苦逼,在狗頭軍師的慫恿下特意跑城里來嫖娼,當然嫖娼結果是以失敗告終的,然後和嫖娼不給錢的皇協軍小隊長一陣大鬧,最後險些鬼子抓到的情節。
「行,仁意你演的很好,範小姐你先忍一下,這個很快就完事。」馮導對步仁意說完,又開始忙活起來要重拍。
「預備……開始!」
「模……你快模……」範露說完再次羞澀地閉上眼楮。
步仁意還是愣住了,馮導雖然說了劇情,可沒說讓自己模什麼地方啊,好像這麼模人家影後不合適吧。
算了,為了藝術老子就獻身一次,步仁意騎在範露的身上,雙手在自己的身上象征性地模了起來。
「你……你在干什麼?」範露見步仁意沒動靜就又睜開了眼楮,看到步仁意隔著褲子正在做某些猥瑣的動作,滿臉驚訝。
「我……我在模……啊!」被妹子瞪眼看著這不雅的動作,就算是步仁意臉皮厚,這會兒也變得通紅了。
「你……」範露竟然不知道說啥詞好了。
步仁意尷尬的要死,心中怒罵道︰「狗日的馮導這戲都演這份上了,還不趕緊ng等什麼哪?」
「我好了!」既然導演不喊停,步仁意就自己停,努力做出一副滿意的模樣,步仁意直接從床上下來了。
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異常沉默,可是步仁意剛剛走出房門,身後就傳來喧嘩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