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法》第九十九條規定︰未取得機動車駕駛證、機動車駕駛證被吊銷或者機動車駕駛證被暫扣期間駕駛機動車的處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罰款,可以並處十五日以下拘留……」
就如魔尊慧舍利所說,很快警察和交警同志就趕到了這片玉米地,在向步仁意索要駕駛證無果後就說出了上面的一段話。
「警察同志我多交點罰款也沒事,你看這十五天拘留……」
步仁意還不知道無證駕駛會被拘留,要是早知道會拘留說啥自己也不背這黑鍋。
「十五天拘留那是正常的拘留,就你現在這情況應該不用十五天拘留。」交警同志們圍著車轉了兩圈又是拍照又是測量的,忙了大半天才緩緩對步仁意說道。
「這樣啊同志,那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你們真是人民的好公僕……」一听交警同志說自己不用十五天拘留,步仁意心情立刻就舒坦了許多。
「 ……」
沒等步仁意的感謝和問候說完,步仁意的兩個手腕子上就 嚓帶上了一副大手銬。
「同志這是誤會吧,剛不是說了不用拘留嗎?」突然被拷了手銬,步仁意隱約感覺有些不安。
「不用拘留是因為你行為已經觸及了刑事責任,小子無證駕駛肇事逃逸,這根據情況已經可以判刑了。」一名警察制服的同志不屑地對步仁意說道。
步仁意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交警和刑警會聯合執法了,這是直接來抓自己進監獄的啊。
「不是,警察同志我可是冤枉的啊,我絕對沒有肇事逃逸!雖然我是沒有證,可是卻真沒肇事真沒逃逸,警察同志這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步仁意見這狀況了,趕緊的為自己辯解道。
「你現在的確涉嫌肇事逃逸,當然沒有定案誰說了也不算,你說你沒肇事逃逸有不是肇事逃逸的證據嗎?等公路監控的錄像和拍照出來後,你是不是肇事逃逸就一目了然了,不過現在你就要和我去局里了。」警察同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同志通融一下吧,我這最多也就算個無證駕駛而已,你看就別帶我去局里了。」一听去公安局,步仁意就心里沒底。
「如果真如你說的,你不是肇事逃逸只是無證駕駛,那麼最多也就拘留你十五天,這個也沒有什麼可通融的,依法辦案是我們警察的責任。」警察同志嚴肅地說道。
「肇事司機找到了?」
一個風風火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勁頭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好像一個不高興就會崩人一樣。不過步仁意卻覺得這聲音怎麼就這麼耳熟。
「方局找到了,那個肇事司機還是無證駕駛……」
「這還等什麼,給我直接拷起來!無證駕駛肇事逃逸這也太目無法紀了!」
隨著那火爆聲音的不斷升高,那位火爆的方局也在幾位警察同志的陪同下出現在步仁意的面前。
方晴朗!沒錯,那些人口中的方局不是方晴朗又是誰,難怪步仁意就覺得這聲音那麼耳熟。
不過步仁意這次並沒有因為遇到熟人而高興,這方晴朗可是依法辦事的主,而且這妹子從來都不待見自己,這沒事還經常找自己事,現在有事了估計更不會放過自己了。想到這里,步仁意就連忙低下頭,希望方晴朗別認出自己來。
「你們交警部門是怎麼管的,連環車禍生了半個小時才現肇事者……咦,你抬起頭來!」方晴朗抱怨著就走到了步仁意面前,看到步仁意就讓步仁意抬頭。
這方晴朗此時火氣正大著,沒見一眾警察被她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嗎?步仁意這會兒就更不敢抬頭了,這要是讓她認出自己來,就現在這火氣不揍自己才怪。
「步仁意!我讓你抬頭你沒听見嗎?」
雖然步仁意把頭低的很低,但是他卻還是小看了方晴朗的眼力,這女警察一眼就認出步仁意來了。
「方……方警官……」
步仁意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著方晴朗滿是寒霜的俏臉,雙腿不由地有些哆嗦了。這會兒步仁意恨透了魔尊慧舍利了,他丫不是說自己背這黑鍋不會有什麼麻煩嗎?特麼這是坑老子啊!
再看方晴朗那模樣,今天的方晴朗穿了一身藍色警察制服,比上次見面時的那一身休閑裝干練了許多,而且火辣的身材在制服下更又一番讓人蠢蠢欲動的感覺……再看方晴朗的肩章,步仁意就現這方晴朗是升官了。
「你就是那個肇事逃逸的人?車是誰的?」方晴朗說話的語氣突然緩和了許多。
「方警官我是冤枉的,我最多算個無證駕駛,根本就沒有肇事。」
見方晴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大雷霆,步仁意又開始為自己辯護起來。
「我問你這車是誰的?」方晴朗的面色有些不善地繼續問道。
「這車你見過吧?」
步仁意突然就想起上次和範露在大馬路邊上玩車震開的就是這車,方晴朗肯定是認出這是範露的車了。
「車是範露的,到底是範露開的車還是你開的車?」方晴朗又繼續問道。
「這件事和範露無關,是我借她車出來的。」步仁意連忙又說道。
方晴朗瞪了步仁意一眼卻不說話了,而是直接拉開保時捷的車門打量車內的情況,不過看了半天方晴朗也沒有現什麼線索。
「這個人我要帶走親自審問,你們繼續尋找線索,堅決不能放過線索!」方晴朗對屬下一群警察吩咐道,就開始帶著步仁意離開了。
「砰!」
方晴朗上了越野車隨手關閉了車門,也不理會在副駕駛上的步仁意,隨手啟動了車就風馳電掣而去。
「方警官你現在都當局長了?」看著方晴朗肩上的肩章,和那些警察張嘴閉嘴的喊方局,步仁意又問道。
可惜方晴朗只是目視前方地開著車,卻並不理會步仁意。
「方警官你這升的可夠快的,你看前些日子你還刑警隊的隊長,這轉眼就來北京當局長了,而且你又年輕,那真是前途無量啊!」步仁意小心翼翼地巴結著方晴朗說道。
「那輛車真是你開的嗎?」方晴朗突然問道。
「是我開的,不過我真的沒有肇事逃逸。」步仁意再次為自己辯護道。
「你會開車?」方晴朗突然扭頭看著步仁意。
「我……當然會開車了……」
「你知道嗎?如果你的肇事逃逸罪被證實,那麼你有可能要為此付出嚴重的刑事責任!」方晴朗的語氣再次變得嚴肅起來。
「方警官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肇事逃逸,都是那些車瘋了一樣的撞我,這事怎麼說呢,你還記得上次在假日酒店的樓頂嗎?這次的情況和上次差不多。」步仁意對方晴朗實話實說道。
「你是說有鬼?這一切是鬼搞出來的?」方晴朗半信半疑地看著步仁意說道。
「不是,這次不是鬼而是人,但是這人也不是普通人,你听說過茅山派嗎?這次的車禍就是八個茅山弟子搞出來的。」
「那現在那八個人哪?」方晴朗連忙問道。
「當然是讓範露給殺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又改口說道︰「是跑了!」
「範露怎麼殺的他們?難道她也不是普通人?」方晴朗繼續問道。
「範露沒殺人,是我說錯了,她怎麼可能殺人?」步仁意連忙搖頭否決。
「步仁意你難道不知道你說謊時眼神會閃爍不定嗎?雖然你不說我也明白的差不多了,車是範露開的,而且她還在那片玉米地里殺過人,最後你讓她離開準備自己被黑鍋對嗎?」
方晴朗將自己所分析的情況說了出來,不得不說方晴朗這警察就是專業,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分析的卻是**不離十。
「其實這事和範露真的沒關系,範露她只是個普通人。」本來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魔尊慧舍利用範露的身體做出來的。
「不管她是不是普通人,我暫時都沒有證據抓她,但是你就不同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看過了一些監控拍照,那些證據對你來說很不利。」方晴朗搖頭說道。
「不是吧,方警官你別嚇我。」
听方晴朗這麼一說,步仁意心里就覺得沒底了,說實在的當時保時捷那車速快的嚇人,步仁意也不知道這一路有沒有踫到人。
「我沒有嚇你,不過拍照並不能作為完全的證據,我們還要經過受害司機和監控錄像的核實才能做出最終判定。」方晴朗又說了一句讓步仁意稍稍心安的話。
「這件事完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可你為什麼還要自己背黑鍋。」方晴朗接著又搖頭說道。
「特麼我想背這黑鍋嗎?這特麼不都是魔尊慧舍利讓我背的,還那麼信誓旦旦地說保證我沒事,丫的肯定是在騙我!狗日的和太白金星一樣不靠譜。」步仁意在心里怒罵著。
「我也不知道。」步仁意想了半天覺得這黑鍋還是自己背比較合適。
老馬那樣肯定不行,他開範露的車這一點就解釋不過去,他丫說是借的車,可是他之前根本就不認識範露,警察會信嗎?搞不好還給老馬加個盜竊罪,那更麻煩了。範露當然更不行了,國際影後那是標準的公眾人物,如果這事攤範露身上肯定被那些娛樂媒體炒的熱火朝天,這只會讓範露很被動,就是有理也說不清啊!那當事人魔尊慧舍利就跟別提了,拿一黑不溜秋的石頭對警察說,看就是這石頭惹的禍,警察也要信啊!思來想去這事就還是步仁意來背黑鍋最合適。
「你難道就從不為自己考慮嗎?」方晴朗突然就一聲嘆息。
經過步仁意的一頓旁敲側擊後,步仁意終于知道方晴朗怎麼會出現在帝都了,原來早在步仁意來帝都之前,方晴朗已經調到帝都來了,而且現在還是帝都公安局h區分局的局長大人了。只是這方晴朗估計還沒步仁意年齡大竟然就當局長了,這升的也是有點快了點……
至于方晴朗會出現在那片玉米地就更好解釋了,生連環車禍的路段正好屬于懷柔區,這可是在帝都天子腳下生的大事故,能不讓有關部門重視嗎?而範露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在自己的轄區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能不來看看嗎?當交警刑警連番出動找到肇事車輛後,範露也第一時間趕到了那片被禍禍了的玉米地。
雖然範露並不相信步仁意就是肇事司機,但是本著秉公執法的態度,她還是把步仁意帶到了懷柔分局,然後方局長大人決定親自審訊步仁意。
還是和以前一樣,光線有些昏暗的審訊室,方局長坐在一張辦公桌前,然後把桌上的台燈一抬頭,刺目的燈光就晃的步仁意的眼前一片模糊。
不過好歹步仁意和方晴朗也打過幾次交道,也算是熟人,所以方晴朗並沒有太難為步仁意,已經把那冰涼的大手銬給步仁意去了。
「說吧!」方晴朗手中握著筆,一雙明眸看著步仁意說道。
「方警官……不,方局長你讓我說啥?」步仁意這也知道該從何說起啊。
「姓名、年齡、籍貫以及工作!」方晴朗語氣不善地說道。
「方局長這你不全知道嗎?咱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步仁意你也知道不是和我第一次和我打交道了?你說說你這兩個月進局子幾回了?就你不讓人省心!」方晴朗一臉怒色地打斷了步仁意的話。
方晴朗這麼一說,步仁意還真覺得自己不省心,這段時間自己的確是沒少往局子里跑。
「步仁意,男……」
「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方晴朗突然又打斷了步仁意的話,「說說你在北京的工作和住的地方吧。」
「工作就是演員,現在在平西王府白廟村,拆遷小區的2b樓601室靠洗手間右側的屋子住。」步仁意將自己的工作和租房的地點一五一十地對方晴朗說道。
「演員?你什麼時候又成演員了?」方晴朗有些納悶地看著步仁意。
「這來北京就當演員了,我現在在拍馮導的賀歲大片《讓炮彈炸》,年前你就能電影上見到我了?」
「真的假的,你演的什麼角色?」
「黑崖子山土匪二當家,就是那香港的金寶哥演大當家,我演的是二當家。」
「你還和金寶哥有對手戲?那部《讓炮彈炸》听說是部抗日題材的電影,你給我說說劇情吧。」
「這沒問題,我就給你講講我拍的那段吧。」說著步仁意就站起身來,走到方晴朗面前準備大講一番。
可是步仁意還沒開講,就見方晴朗滿臉陰寒地看著自己,這又怎麼了?
「步仁意你給我嚴肅點!這是公安局的審訊室,不是你家客廳!給我老實坐回去交代案情!」
「什麼意思啊,明明是她丫讓我講劇情的,這會兒又讓我嚴肅點,怎麼正著反著都是她方晴朗的理?」步仁意滿臉委屈地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