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子果然不食言,沒過多久步仁意就看到徐沖攙扶著自己的妹妹徐然,從另一個右拐的洞口中出現了。這兩兄妹的表情都很平靜,而且氣色看上去也不錯,估計魔王子也並沒有為難他們。
「對不起我把魔尊武舍利給了他們。」徐沖見到步仁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個沒關系,我們先回去吧。」太白金星卻不太在意地說道。
「怎麼了?大家都來了嗎?」徐然的語氣有些茫然地說道。
「徐然,這些人沒有欺負你吧?」雖然徐然看上去很平靜,但是步仁意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王子他們怎麼會欺負我?不是你們因為臨時有事才委托王子,讓他們照顧我一天的嗎?」範露有些疑惑地問道。
「對……就是這樣子,步哥他白天不在所以不知道這事,好了然然,現在天都黑了,我們回家吧。」徐沖很平靜地對自己的妹妹說道。
「徐然以後記得常來我這里玩。」
魔王子竟然還真如同好客的主人一般,這特麼要是不知道還真以為徐然只是來這里做客的。
「一定的,那王子再見了。」徐然也很客氣地說道。
「沒事了。大家都回不去吧。」太白金星這會兒竟真的張羅著要走的樣子。
「等等,你還不能走。」魔王子突然又對太白金星說道。
為什麼步仁意一听魔王子不讓太白金星走就分外興奮啊!狗日的不仗義,自己走不了你也休想走!
「咱可不能出爾反爾,說讓走干嘛又不讓走了?」太白金星不忿地說道。
「我自然是讓你走的,不過你要把魔尊舍利東西給我留下。」魔王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魔尊舍利?我哪有什麼魔尊舍利?」太白金星有些心虛地說道。
「不要用你的小伎倆挑戰我的大智慧,難道我還不知道你身上有魔尊貪舍利?」魔王子冷笑著說道。
特麼這魔王子還真不簡單,竟然還知道太白金星那裝在白瓷大碗里的魔尊貪舍利。
「這恐怕是誤會吧,我真不知道什麼魔尊貪舍利。」太白金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我大方地放你走了,如果你不給我魔尊貪舍利,我只好把你留下了。」魔王子繼續冷笑著說道。
「這……好吧。」
太白金星打量了下魔王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將自己的白瓷大碗從身上模了出來。
「快從碗里出來。」
太白金星念了一句咒語,就見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從碗口懸浮了出來,這不是魔尊舍利又是什麼東西!
「這樣才對嘛。」看著懸浮于半空的魔尊貪舍利,魔王子面帶微笑地對著魔尊貪舍利一招手,那魔尊舍利就有靈性般地飛向魔王子的手中。
完了,魔王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三顆魔尊舍利,這實在是步仁意意料之外的。
「唉呀……」
突然間的一聲慘叫,讓步仁意不由就抬起頭。
那原本要落在魔王子手中的魔尊貪舍利突然就長出一張狗嘴,這一口咬下去就把魔王子的手咬的鮮血淋淋。
「嗚……汪!」
接著那魔尊貪舍利突然後退,一條雜交串種的京巴狗身上白毛炸起,弓著身子吐出嘴里的四根手指頭,死死地盯著魔王子一陣吼叫。
哮天犬!那魔尊貪舍利竟然變成了哮天犬!難怪步仁意自從下車後就一直沒有發現哮天犬的下落,原來是變成了魔尊舍利的模樣被太白金星收入了碗中,就在魔王子毫無防備之時,哮天犬突然出嘴,這一嘴就咬掉了魔王子的四根手指頭。
「嘿嘿,魔王子你沒想到吧。」太白金星這會得意地笑了起來。
「哼,還真沒有想到你還會跟我玩策略,不過你認為就憑這麼一條狗就能奈何我嗎?」
魔王子卻是面不改色,炫耀般地將被哮天犬咬的血肉模糊的手高高舉起來,然後步仁意就看見了很不科學的一幕。特麼的魔王子那被咬掉的手指頭又重新長了出來,而且手上的鮮血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魔王子此時看起來根本就啥事沒有。
「嘿嘿!你是不是想說你早已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我們想逃也逃不了對嗎?」
太白金星對于魔王子重新長出手指的本事不為所動,反而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魔王子的臉色終于變了。
「跟我太白金星斗智商,你還差得遠!你以為別人都傻啊?你以為魔尊慧舍利不知道今天是魔尊的祭日?告訴你吧,我早就知道你給我們下了套,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裝成被你算計的模樣,就是為了來到你的老巢將你一網打盡!」太白金星竟然是故意被擒的,這貨到底演的是那一出?
「就憑你們還想把我一網打盡?」魔王子臉色不自然地抽搐著。
「你不信?雖然你手中有魔界重寶回天輪,要是真要和你硬拼我們肯定是吃虧的,畢竟就連凶名在外的聖嬰公主都曾被你的回天輪打傷過,可是你放著優勢不用,卻偏偏作死地和我斗智。」太白金星此刻的語氣就跟魔王子在亂石崗那語氣一模一樣。
「原來你們是故意讓我耗盡回天輪魔力擒住魔尊慧舍利的?就算這樣又如何?沒有回天輪我照樣能打敗你,更何況我手中還有魔尊慧舍利和魔尊武舍利。」魔王子冷笑著說道。
對啊,就算太白金星如此算計魔王子依然擁有絕對的實力,太白金星這貨到底還有什麼依仗?
「魔界回天輪攻可殺退可守,我廢掉你的回天輪不是怕你用回天輪殺我們,而是怕你用回天輪跑了,魔王子你大限已至竟然還不覺悟?真是可悲啊!」太白金星突然霸氣地說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看著太白金星霸氣的模樣,魔王子不由地就有些膽怯了。
「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為什麼讓徐沖只身前往而我們在後尾隨嗎?」太白金星反問一句。
「你們想在暗中出手?」魔王子疑惑地問道。
「你智商哪去了,還暗中出手?你要是凡人,我們來個黃雀在後估計還有點用,可是我們明知道你肯定能發現我們,難道還會用黃雀在後這樣的渾招嗎?這一點連仁意這不靈光的腦子都能看出不妥,虧你還整天抱著本《三十六計與孫子兵法合集》!」太白金星鄙夷地說道。
「就算這樣又如何?魔尊武舍利我可是已經得手了。」魔王子心有不甘地說道。
「魔尊武舍利,你忘了剛才被魔尊貪舍利咬了?」太白金星又是一頓嘲諷。
「什麼?你說魔尊武舍利是假的?」魔王子連忙慌亂地從褲兜里把魔尊武舍利掏了出來,然後就直接把那顆魔尊武舍利扔向了太白金星。
「我什麼時候說魔尊武舍利是假的了?告訴你吧,魔尊武舍利是真的。」太白金星伸手接住半空中的魔尊武舍利,那笑的就更得意了。
「你……你特麼耍我!」魔王子此刻一張白臉變得通紅,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的節奏。
「我耍你又怎樣?」太白金星毫不在意地說道。
「我今天就讓你葬身于此!」說著魔王子身上就浮起氤氳的黑氣。
「我勸你還是保存點魔力,一會兒想辦法逃命的好,難道你真以為我讓徐沖來是給你送魔尊武舍利的,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洞府布下天魔大陣,還說放我們走其實我們根本就走了?」太白金星得意地笑道。
「你……你還有什麼陰招?」此刻魔王子已經徹底在氣勢上輸給了太白金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擄走了徐然,但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人擄走了,肯定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所以我特意在徐沖身上放了一件法寶!」
「什麼法寶?」魔王子又問道。
「這個法寶自然是針孔攝像機和袖珍對講機了,這是我的新發明,完全不使用任何能源就能工作的針孔攝像機和袖珍對講機,而這個針孔攝像機就好比我的眼楮,徐沖能看到的我全都能看到。」
太白金星越說就越流弊了,這貨什麼時候又造了針孔攝像機這種偷窺利器了?步仁意就覺得太白金星造出這針孔攝像機,肯定不是專門用來對付魔王子的!
「你難道……」魔王子說話越來越沒底氣了。
「神魔一線間,自盤古開天時就有神魔之分,所以神魔也算是同宗,而且陣法也大同小異,我讓徐沖來探路一是為了探清對手虛實,二是要看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恰好你作死地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布下這天魔大陣,而我又利用對講機讓徐沖略略對這天魔大陣做了點手腳,所以現在這天魔大陣已經是天神大陣了。」
「這不可能,我早就用魔力屏蔽了這里,這里根本無法傳遞出去任何信息!」魔王子不甘心地反駁道。
「與時俱進懂嗎?無線傳輸懂嗎?高科技懂嗎?你只想到了屏蔽法術,而我用的是高科技而不是法術!」太白金星再次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別得意的太早!魔尊慧舍利還在我的手中!」魔王子終于為自己找到了依仗。
「嘿嘿……我太白金星作為天界第一智囊,難道還會有疏漏嗎?」太白金星一臉高深地說道。
「難道魔尊慧舍利也是假的……你休想再騙我!」魔王子吃了一次魔尊武舍利的虧,這次果斷是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