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破牆而入,不等胖瘦頭陀反應,那身影就一頓拳腳落在胖瘦頭陀的身上。而那拳腳力度奇大,竟然直接將胖瘦頭陀擊飛了出去。
「什麼人?」
胖瘦頭陀從地上趴了起來,不過此時二人的臉上都是清淤一片,卻是被那頓亂拳打的很慘。
「你大爺!」
步仁意霸氣地說了一句,可是看到媚兒那快不遮體的衣衫後,便二話不說再次向胖瘦頭陀沖去。
胖瘦頭陀也模不清虛實,見揍倒自己的那人再次向自己沖了過來,連忙運氣護體金身,一團金光將二人護住。
「鐺!」
步仁意一拳砸在金光之上,卻感覺砸在了鐵板上一樣,拳頭被震的生疼。
「我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就這點能耐。」見來者竟然破不了自己的護體金光,胖瘦頭陀立刻就放下心來。
「呃……」
依舊是同樣的手段,也不知道胖瘦頭陀這是什麼法術,兩人與步仁意隔開一段距離,隔空揮動雙手,而步仁意的身體卻如同被巨大的力量從頭腳擰住了一般,身上的衣服如同麻花一樣皺結起來。
「嗤……」
衣服似乎是無法承受這種力道,開始發出陣陣撕扯之聲,而步仁意的身體也因為這種扭曲而變得通紅一片。
「啪!」
腦殘片從撕扯的褲兜里滾落在地上,看到地上的腦殘片,步仁意直接用盡全力向地面摔去,他要繼續吃藥。
可是如今步仁意雙手都被困住,雖然牙齒咬住了瓶蓋,卻一時無法將藥瓶子打開。
「咦……兄弟,你看這貨咬的那是什麼,腦……片?」胖頭陀無疑間看到了步仁意面前的那瓶腦殘片。
「哈哈……是腦殘片!」瘦頭陀卻把腦殘片三個字看的真切。
「這貨不會拿那腦殘片對付咱們吧?」胖頭陀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很有可能,你繼續困住這小子,我去把那腦殘片搶過來。」瘦頭陀一听這個,竟直接沖向了步仁意,伸手就要奪步仁意那寫著腦殘片三個字的藥瓶子。
此時腦殘片是步仁意唯一的依仗,這萬萬不能讓瘦頭陀搶去,想到這里,他更是緊咬牙關,死死地咬住腦殘片的瓶蓋,竟讓瘦頭陀一時無法搶走那腦殘片。
「還嘴硬?」
瘦頭陀見步仁意死咬著瓶蓋不松口,便壞笑了一聲,手中竟多出一支鋼針,直接一針扎在了步仁意身上。////
「啊……」
步仁意慘呼一聲,口中的腦殘片卻已經落到了瘦頭陀的手中。
「這里面竟然真的有藥。」不理會步仁意,瘦頭陀打開瓶蓋,就看到滿瓶的大白藥片子。
「看看是干什麼用的?」胖頭陀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寫具體治療方法,不過這藥看上去不錯,還有一股清香。」瘦頭陀抽了抽鼻子說道。
「這不會是毒藥吧?」胖頭陀擔心地問了一句。
「給那貨吃幾片試試不就知道了?」
瘦頭陀突然轉頭看向了已經毫無戰斗力的步仁意,就準備拿這個剛才打自己的人試藥。
步仁意愣了一下,卻連忙閉緊了嘴巴。
「嘿嘿……你不張嘴可能嗎?」瘦頭陀手握鋼針,一副逼著步仁意吃腦殘片的架勢。
鋼針扎進了步仁意的身體,不過這次步仁意早有防備,一針扎在身上他竟然緊咬牙關沒有松口。
「我看你能忍多久。」見步仁意不開口,瘦頭陀那鋼針接連扎在步仁意的身上。
劇痛險些令步仁意昏厥過去,但是原本要吃腦殘片的步仁意卻做出一副死都不張嘴的架勢。
「胖子,來搭把手,把這貨的嘴給我撬開!」
瘦頭陀見狀,更是打定了注意要把這腦殘片灌到步仁意的嘴里。
「我用鋼針扎他,你把藥往他嘴里倒,只要他一張嘴,就把藥瓶塞他嘴里去……」
瘦頭陀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步仁意已經自覺地張開了嘴,而胖頭陀一股腦地將一瓶腦殘片倒進了步仁意嘴中。
「你丫自己張嘴了。」看著手中的口藥瓶子,胖頭陀很滿意地說道。
「這……」
瘦頭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再也無法說話了,一個拳頭就直接將他的腦袋錘成了開裂的西瓜。
「啊……」
胖頭陀看到這一幕,連忙要不由驚呼一聲,可是這一聲還沒有喊出,就看到一個拳頭落入自己的眼眶。
腦殘片的效果可以疊加,此刻的步仁意已經如同殺神附體一般,兩拳就解決胖瘦頭陀的小命。
「媚兒!」
放倒了胖瘦頭陀,步仁意也顧不上滿手的血跡,就對著媚兒喊了一聲,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腦殘片服用過量了,步仁意突然就覺得的眼前一黑,身體晃悠著就要倒在地上。
「你……」
雖然眼前的這個面孔是那麼的陌生,但是媚兒還是瞬間想起了心中的那個人。
步仁意咧嘴笑了笑,突然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
「喝……呸!」
一個穿著大號羽絨服頭戴毛絨帽的猥瑣中年男子,醞釀了一會兒,就將一口濃痰吐在胖瘦頭陀的尸體上。那口濃痰落在尸體之上,就如高強度的腐蝕溶液一般,在兩具尸體上快速地擴散,片刻間兩具尸體就完全消失了,仿佛這里本來就沒有死過人一般。
「不要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老馬將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叼在嘴中,卻又看到媚兒隆起的小月復,點點頭並沒有點燃口中的香煙。
「媚兒!」
步仁意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媚兒那張嫵媚十足的俏臉,雖然那張臉略帶幾分疲倦,但是卻更惹人垂憐。
「你醒了。」
看到清醒過來的步仁意,媚兒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雖然眼前的面孔是如此的陌生但是她卻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這是那里?」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環境,步仁意不由好奇。
「2b樓。」哮天犬不知何時走進了屋子。
2b樓?听哮天犬一說,步仁意才發現眼前這個十平方的空間不是2b樓的鴿子籠又是什麼地方,四下打量卻不見周萍和藍鋒的蹤影,步仁意連忙又問︰「周萍和藍鋒哪?」
「你說的那個凍人妹子已經走了,那個小子現在就在隔壁屋里躺著。」老馬這會兒也不緊不慢地走進屋子。
「馬哥你?」看到老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步仁意還是一陣驚訝的。
「我請老馬來幫忙的,不是說了嗎?不要輕舉妄動,幸好昨晚那事干的還算漂亮,不然麻煩可就大了。」哮天犬搖著狗頭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步仁意又問了一句。
「雖然你小子平時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但是哥也了解你,遇事容易沖動。我用慧眼發現你丫竟然主動去找逆天組織的人,就找來老馬幫忙,卻沒想你竟然還能弄死兩個修為不錯的修煉者,如今那幾具尸體已經被老馬初級了,殺生佛應該不會發現什麼。不過卻確定你還在燕大,所以我只能帶你到這里來躲躲了。」哮天犬將事情經過說了一番。
「狗哥謝了,不過我還是要去燕大的。」步仁意心中還掛念著丁桃桃、太白金星和周萍。
「次奧!淡定點不行嗎?就你這架勢去燕大,遲早被殺生佛發現。」
哮天犬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媚兒,又說︰「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淡定點的好。」
「我……」
步仁意的目光不由落在媚兒的月復間,雖然如今的狐狸精身上只穿了一件比較土氣的棉衣,但是卻無法遮掩那傾城容姿。
「我們有孩子了。」媚兒滿臉幸福地說道。
「嗯。」
步仁意心中卻是一陣苦澀,這個曾經在中海呼風喚雨的女子似乎受盡了委屈。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媚兒卻絲毫沒有表現出委屈。
「都一樣,媚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藍鋒……」步仁意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陣發酸。
「我的修為和內丹都沒了,不過能保住咱們的孩子,這都不算什麼?」媚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失落。
上次那場大範圍的圍剿逆天組織行動,不僅是帝都,就連中海也幸免于難。媚兒作為逆天組織的成員被自然是受到第七特別行動組的圍攻,為了月復中胎兒,媚兒自廢一身修為,並交出了自己的內丹,從而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在中海黑道屹立數十年不倒的藍帝也終于倒下了,還好藍鋒並沒有被牽連其中,但是藍帝一倒,那些昔日的仇家紛紛上門,將藍鋒直接打成了殘廢,昔日的中海黑幫太子最終淪落成喪家之犬。
變成普通人的媚兒和藍鋒相依為命,二人帶著僅有的積蓄來到帝都,奈何卻始終無法找到步仁意,卻反被殺生佛利用,準備用二人引出步仁意,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媚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內丹要回來的。」听到第七特別行動組這個名字,步仁意首先想到的就是大舅哥方晴空。
「恐怕我的內丹早已經被人煉化了,不過這樣也很好,做個普通人和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媚兒滿臉幸福地說著。
「媚兒……」
想起自己與媚兒的種種,步仁意就覺得一陣慚愧,自己以前無非只是貪戀那誘人的身體,卻真的沒想過要為媚兒負出什麼。而如今媚兒竟然為了自己放棄數千年的修為,這是何等的犧牲?
「嗯……」
媚兒閉上眼楮依偎在步仁意的身體上,莫說妖道無常,自古妖狐最痴情。
「放心吧,今生今世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步仁意暗自發誓,甚至連步仁意自己也沒有想過半年前他還是一個不懂責任是何物的社會敗類。
「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媚兒默默地說著,但是苦澀的淚水卻從她的臉上流淌了下來。步仁意並不了解一個妖失去內丹後的下場,但是媚兒卻知道,當她為步仁意生下孩子之後,她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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