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將出血口縫合住了,李楠暗自松了口氣,開始清理血污,縫合傷口,為林影注sh 了一針抗生素,以防止感染,最後為林影和余博各自掛上了一瓶生理鹽水,兩個人都失血太多了。
幾個人將屋里的血污全部擦拭干淨,又將林影從桌子上抬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余博則靠在床邊休息,兩個人,一躺一坐,各自手上都掛了一只員瓶,倒是相得益彰,十足的病友。
沒人問余博是怎麼指揮李楠縫合血管的,也沒人敢問,在他們的眼中,余博似乎成了救世主一樣的存在,特別是李楠,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才鋌而走險賭救治林影,其實雖然是同學,但是李楠和林影並不太熟,從學校逃出來,見多了太多的死亡,讓李楠對于生命的消逝已經麻木,身邊多死一個同學並不會讓她感覺多麼的悲痛和不舍。
之所以冒然答應救治林影,是因為憑借女人天生的敏銳直覺,她感覺,余博是一種強大力量的存在,自己若想在這個末世中生存下去,就必須依靠這種力量,而求治林影,就是她依靠余博的籌碼。
雖然林影依然沒有蘇醒,但是剛才經過靈識測試,余博看到林影的脈搏雖然跳動的十分微弱,但生命體征還算穩定,臉s 已不再蒼白如低,呼吸也趨于平衡,並且李楠也說過了,只要抗過了24小時的感染期,林影就會完全月兌離的危險。
大家匆匆吃了點東西,李楠三個女生到隔壁房間休息,張偉三個男生則去了走廊盡頭的另一個房間。
這一天過得太驚心動魄了,每個人都身心俱疲,似乎有了余博的存在,這幾個學生都好像尋到了救世主,加上李楠還算順利的幫林影做完了手術,大家的jing神都為之一松,很快,各自在房間內沉沉的睡去。
此時二樓的主臥內,余博坐在林影的身邊,感覺身體極端的虛弱,jing神也十分的疲憊,兩只眼楮好像掛了重鉛一樣的抬不起來,困頓的隨時都會沉沉的睡去。
可是余博還是強打jing神,背靠床沿,盤腿坐下,手中掐著一個奇異的手勢,屏聲凝息,全身放松,開始打坐運功,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此時余博的身體,就好像一塊早已干涸發枯的海綿,極度渴望對靈氣的吸收,當功法剛剛運轉,漂浮在空中的靈氣因子就好像觸電一般的對著余博的身體蜂擁而來,爭相恐後的鑽入余博的皮膚,在經脈中匯聚成溪,沿著特有的一條經脈路線運轉,經過腦後靈核的淬煉,不斷的被壓縮提純,最後融進靈核之中。
而在靈氣不斷被運轉的過程中,余博體內受到破損傷害的肌肉、骨骼、血管、細胞也同時在靈氣不斷的沖刷滋養下,慢慢的愈合恢復生機,似乎靈氣這種能量體,可以幫助人體迅速的治愈創傷。
以往每次從外面歸來,在尋找食物或是與喪尸搏殺的過程中消耗了大量的靈氣,余博每晚幾乎都是在打坐運功中度過的,那時自己的身體能夠儲存的靈氣並不多,余博經常感覺到,在吸收靈氣到一定的程度後,自己的身體會趨于飽合,無論再怎麼樣運轉功法,空中的靈氣因子都很難再進入體內。
可是今晚,這是余博凝核後第一次打坐運功,余博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次與以往的不同,似乎大腦凝核之後,空中的靈氣因子向自己聚集的速度更快了,而且在體內經脈中運轉的也更加的流暢,以往那種靈氣淬煉身體時的抽筋剝骨般的不適感也消失,靈氣像小溪一樣在體內不斷的運轉,就好像是一只溫潤的小手,一遍遍的撫模滋潤著極度疲憊的細胞組織,給人一種沁入心脾的舒適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余博此時完全沉浸在了吸收靈氣的美妙感覺之中,身體也在以極為駭人的速度恢復著生機,此時如果有人能夠看到,在小樓上方,空中的靈氣因子已經形成了一個漩渦,以余博所在的臥室為中心,將整個小樓都覆蓋其中,而漩渦滲入的終端,正是余博的身體,小樓周圍方圓幾里之內的靈氣因子都受到了余博功法的牽引,不斷的向小樓周轉聚集,融入漩渦之中,進入到余博的身體,在淬煉之後,化做靈氣能量,蟄伏進靈核之中。
此時夜已經深了,往ri霓虹璀璨燈紅酒綠的不夜城市,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不見哪怕一絲的光亮,這座城市的各條街道上,都擠滿了喪尸,這些怪物瞪著泛著紅光的眼楮,像幽靈一樣四處游蕩著,徘徊著,尋找著幸存者。
時而,從不知名的角落中,會發出幸存者淒慘刺耳的呼救聲,顯然是某個倒霉蛋,不慎被喪尸發現,引起附近喪尸群的一陣陣巨大的s o動怒吼,伴隨著呼救聲的嘎然而止,又有一個或幾個幸存者的生命隨風消散。
黑夜中的城市,已經完全成為了喪尸的主宰,幸存者都瑟瑟發抖的躲藏在城市的各個隱秘的角落,默默祈禱著黎明盡快的來臨。
此時,工地中的小樓,寂靜而又安寧,幾個學生依然沉睡著,余博也還處于修煉運功之中,誰都沒有注意到,或是誰都沒有想到過王輝的存在。
此時的王輝還在一樓的洗浴間中,依然靠坐著,腦袋聳拉著,好像失去了全部的知覺,腿上的抓痕已經結痂,仿佛已經愈合。
整個人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沒有一絲的生命氣息。
進入到小樓後,眾人都忙著救治林影,沒人注意到王輝躲進洗浴間一直沒有出來,大家還都以為來的路上王輝被喪尸撲倒,嚇壞了,或為在面對周強等人時的表現而感到了羞愧,還差點與吳子豪動手,躲進哪個房間了。
誰也沒想到王輝被喪尸抓傷。
看著自己的傷口,王輝震驚,惶恐,絕望,他很清楚自己肯定被喪尸病毒感染了,從學校一路上奔逃而出,他已經見識過了這種病毒的厲害,哪怕只是一個針孔那麼大的傷口,只要是沾染上了喪尸的病毒,都在劫難逃。
就像得知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樣,王輝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絕望之中,仿佛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雖然樓上眾人說話的聲音歷歷在耳,可是依然有一種巨大的孤獨冷漠感涌變全身。
王輝不敢生張,他知道,一旦被眾人發現自己感染了喪尸病毒,自己就會像垃圾一樣的被眾人拋棄,從學校一路奔逃而出,許多同學就是這樣被拋棄的,甚至,想到了余博那冷漠的眼神,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斧子,結束自己的生命。
對生命的渴求,讓王輝不甘的還抱著一絲的幻想,幻想著自己可能是個例外,喪尸病毒對自己失去了作用。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是病毒對身體的入侵,還是心理作用,王輝感覺到身體在逐漸的麻木,失去知覺,jing神也變得恍惚起來,意識在一點一點的沉沒,終于腦袋聳拉,昏厥過去。
可是他的身體卻在不住的顫抖著,仿佛體內正有著千百個螞蟻在不斷的啃食,只一個下午的時間,身上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健康的光澤,灰暗的好像是一塊抹布,並從皮下的毛細血管中,正不斷的有著細微的血絲滲出,隨著身體顫抖的加劇,滲出的血絲也越來的越多。
突然,王輝聳拉著的腦袋仿佛被閃電擊中一般,猛的抬了起來,此時看去,仿佛一只強壯有力的大手,正使勁在王輝的臉上揉搓著,王輝的王官正發生著極度的扭曲,嘴角撕開,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齒,鼻子也仿佛斷了一樣,歪向了一邊,突然,緊閉的雙眼驀的睜開,泛著血絲的眼珠暴出,sh 出血紅的目光。
仿佛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王輝的頭抬了起來,仰望頭頂,嘴巴大張,半截舌頭都伸出出去,喉嚨急速的涌動著,仿佛是在怒力吞咽著什麼,可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此時,王輝的身體又一陣巨烈的抖動,五官扭曲的更加的厲害,抱著臉頰的五指,長出了尖細鋒利的指甲,而與其它喪尸不同的是,王輝的指甲是紅的,仿佛在血液中浸泡過了一般。
顯然,與其它被感染了喪尸病毒的人類不同,王輝的身體發生了奇怪的變異。
而此時,正是小樓上方靈氣漩渦形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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