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你在開玩笑吧!」汪大東一臉難以置信,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他向來慈善的爸爸會打傷他的媽媽。
「四個月前,我遇到了一個人,當時對方身上散發著魔氣,可是他那模樣,窮困潦倒,連肚子都填不飽,倒是挺落魄的。出于主的慈悲,我便想著幫他一把,順便教化他,于是,我每天晚上都會去教堂給他讀聖經,以期將他拉回正義的陣營。」汪天養回憶到這里,無奈地苦笑一聲,「沒想到,我沒有管住自己,反被他的魔性侵蝕,喪失了心智,才把你媽給打傷了。」
「可惡,到底是誰!我找他算賬去!」汪大東眼中厲芒一閃,忍不住捏了捏拳頭,發出喀喀的聲響,毫無疑問,要是那個人就在面前,汪大東一定會用這顆砂鍋大的拳頭,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他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也沒有主動過問他的名字、來歷之類的。」汪天養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是黑龍和紅龍的分身。」
「那應該是葉赫那拉思偍,是十年前銀時空的大魔王。」何風突然插嘴道。原來,他已經調息得差不多了,听到了汪天養父子的對話,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因為這有泄露劇情的嫌疑。不過,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告訴汪大東,能留個心眼,對大家的安全有好處。
「撒油啦啦尸體?這什麼鬼名字啊!」汪大東乍聞之下,未曾想到天下居然還有這樣奇葩的名字,不由得愕然當場。
「……你叫他葉思提就行了。」何風無語地撇了撇嘴,「十年前,他試圖打開大蟲洞,召喚魔界的力量,不過,脩帶著一票人及時趕到,破滅了他的幻想,並且洗去了他的魔性。他帶著不甘心,跳進了蟲洞,不知所蹤。」
「小風,你怎麼這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汪大東不禁好奇不已,旋即,他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是脩告訴你的對吧?」
「對啊!」何風連忙借坡下驢,至于汪大東會不會去找脩問清楚,他倒沒有考慮那麼多,下一次見到脩,估計得大結局了吧?
「這個葉思提,等我找到他,我一定會滅了他的!」汪大東眼神一凜,暗暗下定決心。
「好了大東,不要想了。這次要不是小風,我恐怕還是會繼續被魔性統治著。」汪天養拍了拍汪大東的肩膀,在汪大東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正要向何風拱手道謝,卻被對方攔下。
「汪爸爸,不用說什麼謝謝,我跟大東本來就是兄弟!幫助您,是我應該做的!」何風連連擺手,表示受之有愧。
「小風,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我的謝意,你救了我媽,又救了我爸,我……」汪大東深深地朝著何風鞠了一躬,一片真摯之意溢于言表。
「大東,你做什麼啊!我只是恰好有能力能幫到你,自然是義不容辭了!」何風慌忙上前一步,制止住汪大東的動作,「而且,我們是兄弟嘛!」
「嗯,好兄弟!」汪大東感激一笑,堅定地拍了拍何風的肩膀,個中情誼不言而喻。
「對了,汪爸爸。」何風突然話鋒一轉,鄭重地看著汪天養,「我必須誠實地告訴您,您體內的魔性只是在我的異能的壓制下,暫時穩定而已。我的異能一旦耗盡,魔性很有可能重新佔據上風,侵蝕您的心脈。所以,您必須靠毅力來戰勝它!」
「我知道。」汪天養點了點頭,淡然一笑,「這一次,有了大東和他媽媽的鼓勵,我一定會戰勝我自己,不會再被魔性沖昏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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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相安無事,日子仿佛又歸于平靜了,只是,平靜之下的暗流涌動,依然沒有停歇,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汪天養恢復了正常,和曾美好汪大東回到了以前的美好時光;斷腸人解除了危機,繼續在福利社倒賣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黑龍一直沒有現身,不知道蟄伏在哪里等待著什麼樣的契機,也許他偶爾扮作斷腸人混跡在校園里,只是沒被發現;至于魔化汪天養的葉思提,依然遲遲沒有出現。
另外,甚至連b也消匿了蹤影,很有一陣子沒有找過何風,哪怕是任務失敗也沒有下一步的指示。當然,何風不會賤到期待b快點兒找他,好讓他的小心靈遭受遭受打擊。對了,還有文球兒要找的阿松,自從上次偷走文球兒的後,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有消息。
正如爸爸去哪兒一樣,何風想問︰壞人都去哪兒了?當然,他只是好奇而已,並不想深究下去,安寧的日子誰不願意好好過呢?為此,在這幾天里,他倒是干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他在他家的書房里,騰出了一個空間,然後買了一張單人床放在了那里,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他就告別沙發了!成都人民發來賀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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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郊外。
跳動的火光中,一只鴨子瞪著無辜的眼楮,悲劇地被鐵條穿腸而過,翻滾在炙熱的火焰之上,光是從那誘人的色澤便可以想見它驚世絕俗的味道,更何況,此刻它還散發出陣陣濃郁的肉香,令人垂涎欲滴。
文球兒和裘球在火堆旁邊緊挨而坐,小聲議論著什麼,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鼻孔里不斷侵入這香噴噴的味道,二女忍不住食指大動,砸吧砸吧著嘴,眼巴巴地望著烤肉,直想把它一口塞進口中。
至于我們的主角何風,此刻坐在二女的對面,一臉委屈地烤著鴨肉,眼楮卻時不時地看向二女,帶著陣陣幽怨,當然,這幽怨的目光,更多地是送給文球兒的。
「文球兒小姐,你不覺得你的出現,完全破壞了原本和諧的場面嗎?」何風仿若一名深閨怨婦,哀怨的眼神向著文球兒猛地侵襲過去,一波又一波。
「河蟹?這里應該沒有河蟹吧!」文球兒卻視若無睹,反倒跟何風玩起了文字游戲。
「我說的是‘和諧’!都是二聲!」對于文球兒的打哈哈,何風頗為不滿。
「這里確實沒有河蟹,這里只有河風。」裘球本來是個乖乖女,誰曾想到,她也跑來插上一腳,剛好,老天也在幫她,刮起了一陣「河風」,她忍不住捂著嘴,小聲地跟文球兒解釋著,二女登時笑作一團,別有一番風景。
「球……」何風哭笑不得地看著裘球,女孩兒不幫他這個正牌男友說話,反而跟文球兒這個偽女友玩的這麼歡,哼,都是這個文球兒,何風不由得再次把矛頭指向她,「文小姐,你不覺得三個人打破了該有的平衡嗎?」
「是嗎?」文球兒歪了歪腦袋,一打響指,「三個人正好可以斗地主嘛!」天哪,文球兒竟然還知道「斗地主」這項神奇的運動,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何風無語地抽了抽臉皮,「可我覺得兩個人會更自然一點!」
「那就請你離開吧!」文球兒看都不看何風一眼,說完這話,直接從烤架上取下烤肉,湊到裘球面前,語氣中說不盡的溫柔,「球,乖,來,張嘴,我喂你!啊~~~~」
「夠了!放開那女孩兒!」是可忍孰不可忍,何風實在是受不了她們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更關鍵的是,其中一個還是自己女朋友!
「切,你說放我就放啊!我偏不放,你想怎樣?」文球兒才不吃何風這一套,反而得寸進尺地用另一只手摟過裘球的肩膀,要是何風再說下去,她說不定還會親下去。
「你!」何風氣得雙目圓睜,手指顫抖,就要撲將過來。
「好啦,風子!不要生氣啦!」裘球慌忙出來打圓場,沖何風招了招手,像招呼小狗狗似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乖,過來坐嘛!」
連裘球都發話了,何風只得收起嫉妒心,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坐到了女孩兒的身邊,一把將女孩兒拉入自己的懷里,還示威似的朝文球兒一揚頭,模樣要多神氣有多神氣。文字首發。
「切!」文球兒撇了撇嘴,對何風的樣子不屑一顧,忽然她眼骨碌一轉,竟然出言夸贊道,「阿風哪!我覺得你這個人做事,還蠻三下五除二的!」
「什麼意思?」何風錯愕地看著突然不正常的文球兒,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你在夸我做事干練有效率?」
「oo……」文球兒晃了晃手指,「我是說你有一點二。」說完,她拉過裘球,小聲地說著什麼,似乎在解釋這句話的意思,頓時從二女中間釋放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呃……」何風皺了皺眉,搞不清楚文球兒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便自顧自地在地上比劃了幾下,嗯,三下五除二……分子為三,分母為五除以二也就是二點五……我去,還真的等于一點二!
堂堂前數學課代表,入學時數學單項成績滿分的何風,居然被一個連視九九乘法表為人生死敵的銀時空人,給華麗麗地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