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人,是葉新城。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可眼前的這對夫婦實在太欠了,他有點看不下去。
「哎喲,好疼,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富態女人的手被葉新城抓住,就像被鐵鉗鉗住一樣,忍不住大聲叫疼起來。
葉新城沒搭理那富態女人,轉頭看向乘務長和空姐︰「你們沒事吧?」
乘務長被打了一巴掌,臉上還帶著鮮活的巴掌印,可是她卻能很快讓自己的怒火隱忍下來,站直身體後對葉新城輕聲說了一句︰「我沒事,謝謝你,先生!」
相比之下,那名空姐就無法淡定了,她一邊扶著乘務長,一邊用帶著委屈和忿怒的眼楮瞪著那富態女人,大聲質問︰「你……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打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空姐這一句「打人」的啟發,那富態女人試著掙月兌兩下卻掙月兌不開葉新城的手後,直接沖葉新城大呼小叫起來︰「打人了,打人了,你敢打我,唉喲,疼死我了……」
葉新城眉頭一皺,眼瞼忍不住眯了起來。
他本來只準備出手制止一下打人的事兒而已,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反咬一口,真讓他感覺好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心里一發狠,他立即運轉大帝星辰訣,極快的分出很小很小的一縷元氣,通過富態女人的手送了過去。
這縷元氣不會讓富態女人喪命,不過事後卻會令她大病一場,如果不能對癥下藥的話,這個病起碼需要臥床個一年半載才能康復,也算是小懲大誡。
對于葉新城下的小手段,那富態女人一點也沒有察覺,不斷變本加厲的大叫︰「好疼啊,你敢打人,我要告你去,讓你坐牢,你等著……」
同時的,那中年男人看見妻子被「打」,立即舉起拳頭,朝葉新城一拳打過來。
葉新城很快甩開那富態女人的手,反手拍了一下那中年男人的拳頭,就將那中年男人的拳頭打得偏到一邊。
不得不說,那中年男人看起來應該是練過的,這一拳的勁道很足,如果換一個人來,倉促間恐怕都很難抵擋得住。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那中年男人也算半個行家,至少知道葉新城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擋住他這一拳,就不是他能佔得了便宜的,所以他也不敢再對葉新城出拳了。
重新打量了葉新城一眼,那中年男人沉聲說︰「年輕人,別以為有那麼點身手就到處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事兒會給你惹到什麼樣的麻煩?」
打人不遂就開始改威脅了?
葉新城神色淡然的瞥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問道︰「我會惹到什麼麻煩?」
那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這一次的事情,我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你是誰?」葉新城微微頓了一下,又說︰「很重要嗎?」
看得出來,那中年男人一直在強調自己的身份,顯然他對自己的來頭很自信,葉新城這是故意刺激他一下。
果然,听了葉新城的話兒,那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他探手從兜里拿出一本小證件,直接亮了出來︰「這是我的證件,你毆打在職軍官及其家屬,你說後果會怎麼樣?」
葉新城很快朝著證件看了一眼,想不到居然是一本軍官證,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中年男人的姓名是上官飛,xxxxx部隊,軍餃中校,職務營長。
這個上官飛的部隊駐地就在濱海,他的軍餃在濱海的部隊中已經算高的了,大概也因為這樣,才會這麼囂張,真是部隊里的害群之馬。
葉新城想了想,說︰「我有沒有打人,相信這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你是軍官又怎麼樣?」
听見葉新城這麼說,上官飛以為葉新城已經被他的身份鎮住,所以才會說出這種示弱一樣的話兒,他冷笑著說︰「我說你打了人,你就打了人,到時候只要你就知道了,況且,你以為有人會為你作證嗎?」
葉新城轉頭看了一眼,頭等艙里的大部分人立刻都低下頭,沒幾個人敢和他目光對視的。
開玩笑,剛才他和上官飛的對話兒,頭等艙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了上官飛的來頭,誰願意趕這趟渾水?這年頭,願意為了無關自身的事兒出頭的人,真沒有幾個了。
「先生,我願意為你作證!」
就在葉新城還沒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個空姐搶先開口了。
葉新城轉頭去看那個空姐,她很堅定向葉新城點了點頭,說︰「是他們先出手打人的,你只是幫我們制止了她,你沒有打人,我可以為你作證。」
乘務長也說︰「是的,我也可以作證。」
「謝謝你們!」
葉新城向她們點點頭,報以一笑。
上官飛瞪了一眼乘務長和空姐,語氣陰沉的說︰「你們航空公司的老總是我的老戰友,這一次下去,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你們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理別人的事情嗎?」
乘務長和空姐听了上官飛的話兒,臉色都是一變。可以想象,如果這個上官飛真和航空公司的老總是戰友,那麼她們分分鐘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丟了工作。
葉新城皺了皺眉,說︰「有什麼你沖我來,別牽連她們。」
上官飛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似乎非常喜歡看到葉新城臉上的「無奈」,笑過後他才又寒聲說︰「我不但要讓你坐牢,還要給她們一個教訓,你能怎麼樣?」
葉新城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心里一瞬間動了殺機。
就在這時候,一直睡得沉穩的區楚新突然翻了個身,他睜開惺忪的眼楮看了葉新城一眼,看到葉新城並不是坐著的,而是站著的,頓時就有點好奇的問了︰「怎麼了,新城?」
葉新城怔了一怔,連忙擺手︰「沒事,區大哥,你繼續睡吧!」
「沒事?」
區楚新慢慢坐起,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景,看見兩名空姐,又看見那對夫婦,意識到了一點什麼,又問︰「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葉新城還沒回答,上官飛一看到區楚新的臉,月兌口驚呼︰「區秘書?」
區楚新也怔了一怔,看了一眼上官飛,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
上官飛頓時噎住了,他看了看區楚新,又看了看葉新城,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不見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