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雪紛飛落的時節 第四章 雷達掃描,目標定位

作者 ︰ manoro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竹園只記得在中途席地而坐的小憩了兩次,終于跋山涉水般的到達了目的地。下了2。5米寬的小路,是一片空曠的沙灘,地方還算大,「看來咱幾天咱貓不成山溝打游擊了」,一兄弟面無表情的說,估計是累的夠嗆,但沖著「純爺們」也得撐著。

「我們已經成功的抵達目的地,終南山就在大家的眼前了,大家8人圍成一圈,坐下休息,听候命令。」教導員再次發話。

順著教導員指的方向,眼楮跳過公路,再繞過一片廣闊的玉米田,還真看見了一座山。

「這就是想當年王重陽霸佔的山頭?也不咋地麼」,小重慶發表看法了。大家早已以宿舍為單位聚在了一起,各自拿出了藏在自己口袋中的各式零食,開起了小灶了。

「你說小龍女住的古墓在哪個位置啊,說不定還能找到楊過的後人,和她一起練一下玉女心經呢。」帥帥李兩眼放光的說。

「爾等目光淺浮哇,吾以為楊過之黯然銷魂掌酷斃于世,恩,九陰真經亦是超炫無比。今生若得此二神功,將牛于中國,震撼于老外也哉!」竹園開始搖頭晃腦了。

「tp,小心把腦袋給搖下來了,待會教導員還以為你嗑搖頭丸了呢。」楊光拍了下竹園的肩膀。

「我看你是欠揍,待會把魯迅爺爺都給雷到了,小心他老人家半夜敲咱宿舍的窗子……」小重慶往嘴里塞了顆胡豆。

「打住,干嘛敲咱宿舍的窗子啊,怪嚇人的,不過園園你也是,沒事整那文言文也不是,白話文欠收拾的四不像干啥啊,我看你是讀紅樓夢讀傻了吧。」帥帥李打斷了小重慶的話,補充道。

「這叫貫通古今,融匯精華。你不覺得我很有詩人的潛質麼。再說了,那石頭記是叫一個贊吶,你看你那黛玉葬花……」竹園不甘示弱。

「hutup!,咱還是談談小龍女的後人吧,古墓也不錯,說不定還有啥金銀財寶,就楊過那把玄鐵劍放在今天都老值錢了。」小重慶再次將竹園的話打斷。

「哎,麼的救咯,我們宿舍一個仿造的文人騷客,一個深受武俠毒害的冒牌俠客,還有一個人從花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公子,麼的救咯。」楊光佯作苦大仇深的搖著頭,一邊往嘴里塞著豆子,「要不給我們的騷人整個李白的酒葫蘆,王維的綢帽子,對,再加上一把王羲之的扇子,我靠,儼然一個中華木乃伊牌悶騷型詩人啊!」

竹園往往嘴里塞著豆子,「別光說我,那俠客和公子呢?」說著指了指小重慶和帥帥李。

「小重慶啊,趕明兒咱回去把咱學校路邊的銀杏樹砍一棵,削個木劍給他玩去。李珂麼,之心人皆有之,食色性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個……我還沒想好……」楊光看見一群人用著貌似很憤怒的眼神盯著他,忙低頭一個勁的吃豆子。

「我對我老婆很痴情的好吧!想當年我在我們高中可是出了名的專一!」帥帥李振振有詞。

「你別說別人,大學漫漫四年之久,說不定哪天你就和別的女人跑了,就留你媳婦白潔一個人在江西哭吧。」小重慶趕忙助陣。

「靠,注意點,我老婆叫章潔!不是白潔!」楊光忽然變得很嚴肅。

「哎,終于發吃的了,你們看……」竹園坐在正對路邊的位置,剛好看見滿載事物的兩輛卡車徐徐駛來。大家一時饞蟲四起,把剛才的話也拋到了腦後了。

食物很一般,沒人兩塊面包,兩根火腿腸,兩包女乃。飯量大的兄弟十分鐘便解決的戰斗。

竹園吃了塊面包,感覺百無聊賴,四處張望,發現旁邊60米開外的地方坐著一群穿著軍裝的女同學,儼然不是十三連的。竹園透過近視眼鏡一個個的掃描,將眼楮停留在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身上。那個女生留著很卡哇伊的短發,笑的很甜,好像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竹園心中默默地念叨「抬頭吧,哪怕看我一眼!」正當竹園往的入神的時候,那女生還真抬頭朝竹園這個方向望了過來。竹園趕忙低頭抓起了一個面包就啃。

「搶劫啊,有人搶我面包啦」小重慶用手拱出喇叭的形狀,做出求救的樣子。竹園這才意識到,剛才一緊張,一把把小重慶的面包抓了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

「喲,園園是相中哪家的俏妹子了喔,臉都超越猴屁屁了,來,給哥說,哥幫你把把關。」帥帥李大聲叫嚷著。

「你看你們,做人要厚道,人家騷人雖然寫的一首騷詞,但還沒談過戀愛呢,你看,看個女孩還偷偷模模的,臉居然還紅了。我說你得加強鍛煉啦,等以後有了李珂五分之一的功力,再風流一把,那可就是風流倜儻外加千古離騷,那時就趕得上風騷了……」楊光也加入了戰斗。

大家哈哈大笑,引得相隔10米開外的十三連的幾個女生循聲望來。

「別笑別笑啦,待會小心把霸王龍吸引過來啦……」不知是誰怪模怪樣的發著怪叫。

大家繼續吃著東西,喝著軍用水壺里的水,本來宿舍人說好都是灌飲料的,可發現飲料越喝越渴,全清一色的灌了水房打來的白開水。

「來,哥們踫一個!」

「來來來……」

一時男生這邊只听得見砰砰砰的水壺撞擊聲和大家爽朗的笑聲了。

竹園時不時的朝剛才那個女生的方向看過去,目光搜尋了許久可再也沒看見那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她的笑聲一定很甜,很美了……」竹園喝了口水,仍舊不死心,趁著宿舍的兄弟們打鬧嬉戲的時候不時的繼續搜尋。

「喲,還在看你的俏妹子呢!」小重慶忽然轉向目光整凝視在遠方的竹園叫喊了一聲。

「哪兒,哪兒,啊……」大家忽的又一下子炸開了鍋。「我咋沒看見呢,以咱騷人園園的品味,應該是個pl才對啊!」

「終南山下婀人現,不入道觀不願仙,神雕俠侶夢無邊,願為牛郎鋤作田!」竹園目光並未收回,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憂傷說道。

「靠,咱的騷人又即興一首啊,好詩好詩,遺憾的是你的婀人回眸一笑在何方啊?」小重慶嘴里叼著半根火腿腸道。

「嗯,詩是好詩,夢也不錯,願和你的俏妹子在這終南山腳神雕俠侶一番,應該是理想吧,說成夢,咋能實現呢。」楊光補充道。

「9494,還有,別自比牛郎啊,牛郎織女鵲橋會可是個悲情劇啊!」帥帥李喝了口水說道。

小重慶用手指作了個倒計時的手勢。大家心領神會,齊聲說道「netthree……我很看好你的喲!」然後大家大笑不止。

竹園的臉一下子紅了,「你們還是趕快幫幫小重慶吧,喏,他的小辮。」竹園撅撅嘴,指了指十幾米開外的地方。順著他指的地方,只見小辮席地而坐,半側著身子,一條黝黑的辮子搭載肩上,一陣微風,小辮額角的散發隨風飄了起來,而且笑的很甜,貌似正和她身邊的同學說著什麼高興地事情。

「小重慶,要不你過去向她要跟火腿腸吧,就說你沒吃飽,讓她美女惜英雄一回。」竹園迅速的轉移話題。

「可萬一人家不買他的帳,來句‘美女在此,英雄何方’那不就尷尬了。」楊光接過了話茬。竹園做釋懷狀。

「那小重慶只好在終南山腳下許個願咯……」帥帥李故作深沉。

「啥願啊,說說看。」大家都很好奇。

「小重慶,你想听不?」帥帥李繼續賣關子。

「你愛說不說。」小重慶佯作不屑狀,可還是直了直身子。

「你啊,就讓上天保佑小辮待會等咱反營扎寨的途中崴個腳啊,來個暈眩啊啥的,到時候,嘿嘿,你不就有由狗熊化身英雄的機會了」帥帥李故作認真狀。

大家狂笑不止。

小重慶做暴怒狀「小心我跑銀川去砸你家玻璃!」

大家笑得更歡暢了。

下午四點不到,大家就草草動身往學校走了,小辮很堅強,沒有崴腳也沒暈眩,小重慶時刻保持在和小辮相距百米的範圍內,時刻做好了劉翔百米跨欄的姿勢,額頭的汗讓大家看了都汗了;竹園仿似丟了三魂二魄一般,無精打采,但眼神確實異常的敏銳,到處搜尋著,時不時嘴里還蹦出一句「神雕俠侶夢無邊,願為牛郎鋤作田……婀人何方,何方哪……」

大家猶如接龍一般,各自感慨︰

「好詩,好詩……」

「竹園估計被終南山下的媚狐勾魂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靠,我鞋進沙子了,啊,腳底磨了個水泡」,有個兄弟大叫一聲。大家狂笑。

軍訓拉鏈就這麼結束了,竹園回到宿舍一月兌鞋竟倒出了n粒沙子,右腳掌心竟也磨出了指甲蓋般大小的水泡。可他一路都沒發現。仍就沉浸在那短發女孩的淡淡的微笑中,「她的聲音一定很甜……」竹園花痴般的笑著。

「花痴,初戀來啦?初戀是很傷人滴,年輕人要小心了。」楊光做語重心長狀。

「喔,好晶瑩剔透巨大無比的一個小泡泡哦,咋跑到咱騷人園園腳上了,恩不錯不錯,這位置恰在黃金分割點上,恰到好處,我就說看著咋會如此的協調淡美呢,哈哈……」小重慶用手做出測量狀,並順勢用手指戳向了竹園腳上的水泡。

「啊,疼!」竹園左腿彈跳離地,來了個巨龍騰空接著一個金雞獨立,差點就把手里攥著的那只拖鞋抽到了小重慶的腦門,還好瞬時清醒戛然而止。

「我咋剛才就沒覺得疼呢,嗷,現在好疼的哇!」竹園又坐回凳子上,叫著。

「花痴啊花痴,麼的救咯,走吃飯去。」帥帥李沖著小重慶和楊光說著。

「哎,幫我這個傷殘人士帶碗面回來!」竹園迅速將錢包里的飯卡拔出拋出了一個瀟灑的弧線,啪的落在了小重慶的面前。

「你個死瘸子,你當你自個兒是賭神發哥啊,裝個屁的瀟灑,看,落我腳邊了吧,哈哈……」小重慶拾起飯卡和大家一起打開客廳的門,紛紛來了個龍騰的姿勢越出了陽台的柵欄,直奔百米外的海棠餐廳了。

大家都吃飯去了。竹園趕忙拿出筆記本,將下午有感而發的酸詩寫了上去,邊吟邊念叨著「取啥名字好呢……嗯,有了,就叫‘山情’……哈哈……終南山上發春枝,婀柳留情心不寧吶!」

「還發春枝呢,你就自個發春得了,哈哈……」隔壁宿舍的金騰輝過來串門,由于他一身的肌肉,看上去虎背熊腰的,竹園一般都叫他型男,可他一再的強調讓大家叫他king。

「你咋還不吃飯去吶?」竹園有點小尷尬。

「這不听說你相中了個十二連的的麼……」king在宿舍邊轉悠邊說。

「你說她是十二連的?哪你知道她叫啥名字不?」竹園冷漠的眼神忽的冒出了金光。

「靠,你個慫娃,就這點志氣,跟你說吧,听教導員,也就是咱未來的導員說,嗯嗯……咱連的那些恐龍沒一個是咱班的,咱班的女生都在十二連呢。」king就像賣者號外的報紙般興奮得意。

「有這回事?你說咱學校的領導是不是有點b啊,軍訓這麼好的培養兄弟姐妹情的機會,愣是把咱班的男女生分開?」竹園做不解狀。

「沒辦法,咱可是西電,西北電子科技大學,不nb也得裝一下嘛。你看咱連得男生不也有11班的麼,你們125不就是個分水嶺,一半咱專業,一半計科的。」king雙手高舉,做激情演講狀。

「也不知道那短發的妮子有主沒,叫啥名字呢?」竹園抓耳撓腮道。

「別把自個當猴子了哈,再過幾天軍訓一結束,正是開學不就知道了……嗯,我的胃在抗議了,吃飯去了,你要帶點啥不?」king雙手捂著有著一坨肌肉的肚子道。

「我讓小重慶幫著帶了,謝啦,快去吧,待會沒好吃的了就尷尬了。」竹園朝king擺了擺手。

「啪」清脆的一聲,king猶如鯉魚躍龍門般的瀟灑騰空,接著來了個程菲般標準的落地動作,殺向了食堂。

「真希望軍訓早點結束。」竹園合上筆記本,伏案陷入沉思……

軍訓在幾天後的大閱兵後結束了,竹園依舊沒有見到那個留著短發的卡哇伊女孩,小重慶依舊盡量默默保持著和小辮百米範圍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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