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lan好似無視她此刻的慌張與害羞,將一個手機放到她的面前,煞有介事地說,「lggin認為我拐了你,解釋清楚,你是自願的。」
「哦。」lrrin想起那天被哥哥掛斷的電話,他現在,很可能正處于盛怒之中。
lrrin看dylan走出了房間,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過了很久才被接通,電話那端的人聲音中仿佛還帶著睡夢中的鼻音︰「妹妹?」
lrrin快速反應過來,他們之間有著時差,她打擾了lggin的正常休息,心中愧疚,「對不起,哥哥,打擾你了,我明天再打給你。」
「你已經打擾了,也不差這點時間。我有話要對你講。」幾天前那通電話依舊是他心頭的陰雲,不用深想就猜到了兩人當時的行為,嫉妒與憤怒攫住了他,怒氣之下他掛斷了電話。如今听到她的聲音,他的心情不僅沒好轉,反而強制熄滅的怒火更加愈演愈烈,「我問你,你都做了些什麼?我從小到大是怎麼教你的,你未經我允許跑到羅恩島,還做出不自愛的事情,你對得起外公的殷殷期盼,對得起父母的臨終遺言嗎?」你知道嗎?你還辜負了我的守候,我的心意。
「哥,你還在嗎?」電話那端異樣的沉默讓她恐慌,「我沒有不自愛,只是接吻而已,況且,我們馬上要結婚了,那樣也很正常。」
「結婚?自從你突然要和他訂婚那天開始,兩年里我勸你多少次?我的話你一句听不進去,總是借著外公來壓我。和他結婚你就能輕輕松松的進雅唯儂董事會嗎?你頭腦如果足夠清醒,就知道,中間環節如果發生一絲變故,你的努力就會全盤崩潰,董事局再也不會對你有所信賴,你一輩子都要看著他的臉色。那一天到來時,你要我眼見你受苦,還不能救嗎?」lggin素日里來是極寵妹妹,可一旦發起脾氣來就會十分嚇人,難以控制,連lrrin也無法幸免。
「哥哥,」lrrin弱弱地出聲,「這些我考慮過了,我們已經簽訂了換股協議,雙方各交換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應該短時間內不會有所行動。」
「換股?誰允許你私自交換股份的,這樣你們一輩子都會難以分開。你有這個把握要和他共度一生嗎?你愛上他了?」如果他的妹妹愛上了dylan,後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設想。他正希望能在最壞局面產生前,解除那個最大的危機。「lrrin,你最好三思後行,現在退婚解約還來得及。有什麼事,我為你承擔。」
「不,我不同意。哥哥,我真的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我要自己做主,或許,我現在不愛他,並不意味著以後不會,總體上來說,他是最合適我的對象,我們的聯姻,會為彼此的家庭帶來無可限量的好處。我本人也會隨著受益,他是一個很好的啟蒙老師,我們一直以來行事作風略帶軟弱,注入強硬的血液後,這盤棋局才能被完全激活,母親和外公的理想才能最終實現。我要借助他的力量,盡快進入董事局,成為雅唯儂的首席執行官。哥哥,你不用規勸我了,我們只有先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危機,之後的未來之事再想辦法解決,要先把現在的路鋪好。」lrrin不去躲讓,坦承自己的想法,哪怕,可能是處于dylan的監听範圍之下。
lggin听過妹妹的宏偉韜略,沒有一絲「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喜。他知道,幾年來他忙于事業,疏忽了對她的照顧,但他從不希望他的妹妹陷在陰謀算計之中。他對她,是沒有要求的,她可以每一天唱歌跳舞,做個與世無憂的藝術家;也可以沒心沒肺地吃盡天下美食,做一頭快樂的「小豬」;還能擁有這世上最美滿的家庭,有爸爸,有媽媽,有孩子,就像小時候那樣,一家四口手牽手去海邊散步……
是他,沒有能力給自己的最愛一份沒有憂慮的生活。
「lrrin,哥哥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和我一樣,你只需要為自己生活,那是別人的夢想……」他的聲音有些虛空,在lrrin听來不甚真實,這份傷感感染了她,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茫然到不知用什麼話去回他。
「lrrin,我還是無法贊成,我給你機會,既然你能在別人的身上尋求幫助,為什麼不能自己花費時間去等待和歷練。我怕你會後悔,誤了終生,你只有十六歲,正常人家的女兒開始上高中,你都已經碩士畢業。那麼,那些女孩子所能享受到的平凡的快樂,你不是也得不到了?」lggin最後仍舊表明自己的立場,「我無法強迫你不去結婚,但身為哥哥,我要告訴你,事情有時候不需要去用得到或失去衡量,你此刻得到,也許將來會一無所有,今日舍棄,明天可能擁有更多。無論如何,我舍不得你受一星半點的委屈,在任何事情上,我都會是你的後盾。」
謝謝你,哥哥。lrrin把感激的話放在心底,語氣堅決,「這就是我的選擇,抱歉,讓你失望了。」
掛斷電話之後,lrrin捏著手機想了一陣,她承認哥哥的話都是真理,但時間的齒輪持續不斷的推動,現在已經不是最初的起點了,再去後悔,受傷的人會何其多。她的哥哥,她的外公,還有她自己……
書房內。
dylan關閉了電腦的音頻,雖說剛才他沒有听到來自lggin的聲音,但是對于lrrin的豪言壯語,他听得絲毫不差。
小東西,我一定盡心竭力的培養你,把你變成我最好的寵物,這,不是也應了你的要求?
這個世上真的存在所謂的輸贏?它的概念是什麼?它的衡量標準是什麼?它的最終意義是什麼?贏的,猝不及防的失去;輸的,莫名一天會撞到好運。莫妄論輸贏,謙和待于世事,和中生變,泰然處之。
或許我呈現的不是一個單單關于愛情的故事,它帶著冷血,帶著人類想要征服與求勝的信念,不到最後一刻,無法預料生命最終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