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如昨 來者

作者 ︰ 維暮冥冥

因為打定主意到隔壁做客,lrrin沒敢招搖打扮,討好著她的兩位監護人,「我想出去玩,就到隔壁做客,求求兩位大神了!」

dylan萬年難得地好說話,「去吧!今後三天的吃食都交給你了。」

lrrin感動地快要垂淚了,水汪汪的眼楮中霧氣氤氳,祈求地望著lggin。

lggin不知dylan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既然愛充作好人,自己也不能自毀形象,盤問一番,放行了。

lrrin蹦跳著出了家門,按響了隔壁的大門門鈴,開門的不是別人,是冉家媽媽,她從小最疼愛自己了,遠勝對冉雲呢!「冉姨,好多年不見了,好想你!」

她露出的燦爛笑容令冉陳氏忘卻了對她不告而別的嗔怪,迎她進來,「你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好了,阿姨都不太敢認了。快進來,你冉雲哥哥在廚房為你做芙蓉糕呢。你一來,肯定樂壞他了。」

「嗯!」她用力點頭,不是不清楚冉雲對她的愛戀,但他們注定無緣,年齡還差不了幾歲,她是願意當他是無話不說的男閨蜜的。「昨天看到他帶著同學在散步,和他打了招呼,還說要吃芙蓉糕。」她覺出自己的厚臉皮,嘿嘿地傻笑兩聲,「阿姨,我嘴饞慣了,不自覺地使喚起冉雲哥哥了,千萬別見怪。」

冉陳氏大方爽朗,為人風趣,「我兒子從小不爭氣,就願意做我們棠棠的小跟班。你魅力太大了,我做母親的根本管不住。」她是有想過讓這個女孩成為自己的兒媳,卻不得不在現實前止步,這個女孩子風頭太盛,她的兒子是難以把持的,她亦隱隱明白,這個孩子身上隱藏著強大的氣場,較她的母親,更具一種銳意霸氣。殊不知,這個孩子背後隱藏著什麼,若真是這樣,她不舍,她的兒子,涉險進入一汪不見底的深潭中……

「冉姨,冉雲哥哥在廚房?是和他的美女朋友在一起嗎?」來冉家做客的原因除了無聊的思念外,就是查驗下季清的情況,雖說ta為她傳來的後續資料詳盡到無可挑剔,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親自觀察的結果更叫她放心,回去報告給哥哥,說不定能哄他開心一點,她的日子也會順遂。

冉雲安排季清臥床休息,自己到了廚房做芙蓉糕,不容許佣人插手打擾。他確定她來不了,依舊還是時刻準備,從今早起床、吃過早飯始,窩在廚房內,執著地做著芙蓉糕,接它們出熱氣騰騰的烤箱,親眼見證它們慢慢放涼,無人問津。多像他卑微的愛情,時刻念著的人轉眼間消失,又再度驚艷于重遇,最終無奈地歸隱在暮色,自始至終,唯他一人,靜候在漫長細碎的光陰里,冷冷清清,悲傷漫漫無際……

我愛你,那麼明顯地想要你知道。我放棄了追逐,還是舍不得丟棄我和你,最後一縷聯系。

「冉雲哥哥。」甜美的聲音令他一顫,收住了他即將落下的辛酸眼淚,他難以置信地出了廚房,看她步步生蓮,走近了他……

「棠棠,你的未婚夫對你好麼?」躊躇許久,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還是月兌口而出了。

「嗯?你見過他了?」她不著邊際地說,「你被打得不嚴重吧?」還能走能跳,俊顏沒有傷痕,難不成受的是什麼內傷?

那個男人有暴力傾向?不敢想不可一世的公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將來或許受著委屈,他相勸「棠棠,用不著委屈自己和一個暴戾的男人同處。以你的條件,什麼好男人找不到?況且那個男人的年齡有你的兩倍,你和他溝通上或許要出現的障礙你也要考慮好。」

原本借喝檸檬水掩飾口不擇言為自己造成的心虛的lrrin噗地一聲噴了,接過冉雲遞過的紙巾,擦了兩下,為她在年齡問題上受了委屈的未婚夫辯解,他才不老!語氣沖了起來,「他大我六歲,不是十二歲!他年輕著呢!」

冉雲面皮僵著,說她的未婚夫,觸犯到她的底線了。這個認知使他痛苦,也使得他靜心。口中維護之意如此明顯,肯定是那個人給了她幸福,給了她牽掛和不舍。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可能是他不曾見過的那種,萬般柔情,皆付一人。這種特殊的好,在他冉雲的心中,值得的只有她一人。他溫柔地解釋,「棠棠,我們是青梅竹馬,當然關心你生活得好不好。我為我的誤解向你道歉,對不起。」

他如此說,她再發火就是說不過去了。尷尬地搓手,「剛才失禮了。我未婚夫經歷豐富,為人老成,偏重穿暗色的衣服,當然顯得他年紀大。你誤解了也不奇怪,是我反應過激了,我也對不起!」她垂著頭,外公要是知道她的表現,一定會裝腔作勢地去用拐杖捶她。

「恰恰說明你的在意,踫到一個傾心的人不易,好好珍惜。」說出這話後不知他感覺多麼可笑,究竟是說她,還是講自己?笑到,霧霾沉重的心底剛剛射進的曦光也泯滅掉了……

兩個人隨後交流了多年的情況,lrrin的話真真假假,成功隱藏了她的身世,當說出她在今年完成了研究生畢業論文時,冉雲驚詫,「累嗎?听說耶魯的商學院對學生很嚴格。」隨後,他說出他的疑惑,「你才華橫溢,在耶魯也應該是個風頭出眾的人物,怎麼沒听過你?」

她滿不在乎吐著舌頭,「耶魯里有個柳亦寒,年紀比我還小,明年即將完成金融和法律的雙碩士學位,本尊還是個冷月如霜的大美人。比起她,我早就黯然失色了。」小寒寒,對不起了,為救自己月兌困,只能搖起你的大旗了!回去,我必須得請你吃頓大餐。

柳亦寒的大名在美國的法學界誰人不曉?冉雲不僅听過,還經歷了她的鐵齒鋼牙,那冷清神態下,有著一擊致命的爆發力。兩次在辯論賽上完敗于她,分明是件恥辱的事,可他不僅無感,還真心敬服。回歸到正題上,柳亦寒的確光華照人,可她是絕不會輸給柳亦寒,難不成,是她未婚夫的幕後操作,將她隱蔽在世人的目光之外?很好,如果像柳亦寒那樣,不安全……

「冉雲哥哥,」她喚回他的迷離神思,打岔,將他的思考拖出意識的軌道,「我見到的,你身旁的那個姐姐,是你的女朋友?我遠遠地看著時,覺著她很有氣質。」

提到季清,他開始了頭痛,「不是,我們都是紐約大學法學系的在校生,同學。她好像受到什麼刺激,容貌變了,視力下降,記憶模糊。我帶她去醫院看醫生,請國外專家到我家為她看診,病因不明,檢查結果是越來越糟糕。幾年同窗,我不能看她被什麼不知名的緣由毀了!」

lrrin對冉雲的好感再添一重,重情重義的好人,可惜對象有誤。她的出發點是維護家族利益,保住季清的命,給她不明不白的生活,已是極限,不過,現在她是調皮的好孩子,「冉雲哥哥,這個姐姐好可憐啊!我幫不到她什麼,能讓我去探望探望她嗎?」

冉雲果斷拒絕,不能讓她接觸到,世界的黑暗和她不應接觸到的悲情……

你是雲,我是花,我們有什麼關系嗎?雲偶然間飄落成雨,滋潤大地和花開。你長久地做著雲,我終身是花,僅有的相遇,達不到一刻鐘……

為了理想中那寶貴一刻,你有必要無希望地在空中飄來飄去,就想要安家在我的頭頂嗎?我只能有一句話講給你,不值得,根本不值得。

在花的世界里,從沒有那個必要,為了找尋一片綠葉的點綴,舍棄春和夏的美好光陰。在屬于它的最好時節里,做起意義不大的蠢事,于它的美麗,做不到錦上添花,而是前程毀盡。

所以,花與雲,不在同一世界里。踫撞出來的火花,只能算是偶然……

來者,是客,哀戚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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