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秋的名字在以江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閃過。
以江突然覺得手腳有些冰涼,如果真的和她猜測的一樣的話,那麼這段時間,這段時間她一直都知道,什麼都知道!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擺月兌嗎?真的沒有辦法走出跡部景秋的視線範圍之外嗎?
跡部景秋真的有這種能力把一個人耍的團團轉,而對方卻渾然不知嗎?
那麼,自以為擺月兌了以前的束縛的自己又算什麼!
曾經還為擺月兌了跡部景秋而暗自高興地自己到底算什麼!
原來一切都是她在操控!
呵,還真是可笑。
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原來她在,她一直在,她就在背後虎視眈眈的看著我,隨時準備著再次把我拉入地獄……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執意要離開的,才會連累到爸爸媽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
以江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原本就蒼白的臉上血色被抽的干淨,同樣蒼白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起伏越來越大……
最後連瀧澤憶雨都注意到了,「小江你這是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再去休息休息?」
「沒事,我沒事。」以江有些魂不守舍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門被重重的關上了,以江靠在門上,听著瀧澤憶雨走近的腳步聲,本想開口的,卻發現腳步停了下來,過了一會,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從門外傳來,腳步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是遠去的。
似乎是松了口氣,以江順著門滑落,最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以江雙手環住雙膝,深深地低下了頭,再沒了動作。
以江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現在腦子里亂七八糟,她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只想這麼坐著,哪怕是一輩子。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軟弱。
……
第二天,以江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爬回床上去的。
第三天早晨,雖然以江的臉色更蒼白了,可燒已經退了,病也好了大半,瀧澤憶雨再也拗不過她,隨她去學校了。
這天也算是過得很精彩,雖然以江一直不在狀態,經常走神,但是事件的發生永遠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情緒而改變。
先是剛到班里就有一大幫的同學過來噓寒問暖,說了一大堆。
更有幾個男生送了以江不少吃的,本來以江是想拒絕的,但是這是別人的心意以江不好意思拒絕,于是還是收下了。
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以江已經不太記得清了,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她去網球部之後看到了一大幫受傷的人,立刻明白亞久津來過了。
他們下一場的對手,就是山吹中學——
十二點還沒到,這應該算是30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