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著兩人還在思考之際,伴田帶著抹神秘的笑悄悄隱退,和青學的比賽快要開始了吧?
「不對啊老頭,你這是在誆我!」越前南次郎拍桌而起,四下望望,早就沒了伴田的影子。
「誒?老頭子人呢?」
「看樣子早溜了。」以江淡定的說道,雖然老頭子是為了月兌身才說了那些話,但對以江還是挺受用的,此時她已經恢復了大半。
「啪——」越前南次郎一拍桌,「不行賬還沒算完呢,怎麼能讓他跑了!」說著就打算興沖沖的去把伴田揪出來,走了一段路,卻又折了回來。
以江看著越前南次郎這樣一來一返,挑眉淡淡看著他。
此時這麼一對比,不知道是因為氣場還是什麼,總有一種以江才是大人而越前南次郎卻是一個孩子的感覺。
「小姑娘你叫什麼?家住哪里?在哪里讀書?」
這這這是在調查戶口嗎?還有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青學。」以江默默的汗顏一把,單單吐出了這兩個字,很顯然其他的她不想說。
人家不想說,當然不能強求。
可就是青學這兩個字就讓越前南次郎高興了一把,「小姑娘啊,我呢,正巧有一個笨兒子也在青學讀書,要不要什麼時候認識認識?」
以江縱然不夠聰明,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笨也該理解了。
「不需要了大叔。」更何況他們已經認識了……
說完這話以江學著伴田的樣,也快速的離開了,看來此地果然不宜久留。
祁子說的沒錯,她果然要小心了,可別再冒出些什麼事——
找了一處陰暗的角落,以江靠著一棵老樹默默的坐了下來。
要說笑呢,以前以江也是會笑的,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以江自己也忘記了……
那個時候,她還不叫瀧澤以江。
那個時候,她叫賈小漣。
那個時候,她的童年不叫童年。
那個時候,她的世界沒有這麼多的人。
那個時候,她是一只井底之蛙,只有自己的世界。
那個時候……
好多好多那個時候……
是呢,都已經過去了呢。
似乎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底是多久呢?以江自己也不記得了。
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那段過去,她以為這些塵封的記憶再也不會被打開。
可是呢……
為什麼在見到亞久津之後記憶開始復蘇了呢?不僅僅是瀧澤以江的記憶,還有她身為賈小漣的記憶也一並被翻了出來。
那段拼命想要忘記的過去,那段被時光洗刷的斑駁的過去,明明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明明她一直想要忘記,明明……忘不掉,忘不掉忘不掉忘不掉!
也許它還會跟著她一輩子。
「小漣,你要記得,你開心我就開心。」
是啊,我記著啊,可是你呢?你早就忘記了不是嗎?
小漣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賈小漣的笑更是沒有一點意義。
你分明就不在乎。
吶,我已經笑不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