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子舟離開,蘇文謙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
似乎是知道了蘇文謙心中所想,蘇子青開口說道,「爹,不用管這個五王爺,他中了我的銀針已經暈過去了,此刻听不到我們說什麼。」
「青兒,你平時貪玩不好好修煉,茯帝爐可助你修行。只是游龍劍和茯帝爐會泄露你的身份,如非必要不要在人前使用,不然恐怕會招來殺生之禍。」蘇文謙說道。
「是南宮府和飄渺宮麼?」蘇子青問道。
「這麼些年我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也查出些眉目,當年下手的絕對不僅是南宮烈和慕容摯。記住爹的話,不管如何,一定要保重自己。」
「爹爹,我找到東西就會回青城山。」
蘇文謙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蘇子青的肩膀。
看著青兒日漸成熟,仿佛看到了初見雲兒時的情景。
從前自己就像個被父母保護、被雲兒照顧的孩子。直到父親慘死在自己面前,直到眼見雲兒一身是血,抱著青兒對自己說,一定要照顧好青兒。
那時只覺得天都塌了!
蘇家除了紫火的傳承,靈力修為卻是一般。這麼多年來,蘇文謙沒有一日忘記當年的仇恨,拼命的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
青兒還太小,蘇文謙不想自己的女兒像自己一眼活在仇恨中。
但是蘇文謙對蘇子青留在京城也不反對,女兒大了,終究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也阻止不來,能在外面歷練歷練也是很好的。
另一方面,便是考慮到子舟了。
子舟是自己從小看大的,不過蘇文謙卻不喜子舟,總感覺看不清這孩子。記得十多年前,這孩子失蹤幾日,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小弟子,以極其慘烈的樣子死去,似被巨獸咬傷。
而他的手里,緊緊的握著子舟的玉佩。
找到子舟時候,子舟只字不提那名弟子的事,蘇文謙也沒過問,只是從那以後,便諸事都留了個小心眼。
這些年也算悉心照料,也算對得起慕容筱柔在天之靈了。至于自己的寶貝女兒,那是斷斷不可能嫁給他的。
蘇文謙到了一聲不再多說,走出門外和子舟一道離開。
估模著父親走遠了,蘇子青從雲戒里弄出新娘子,放到軒轅煜身邊,然後才才緩緩下床,大搖大擺的走到桌前拿起糕點吃了起來,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喝了兩口,好酒呢。
旁邊還有些水果,蘇子青用袖子擦了擦,就直接啃起來,真是餓得極了,本來就是準備去吃飯的,結果遇到了子舟,折騰這麼大半天早就餓死了。
「哼,臭子舟,害我沒吃到飯,我娘把我許配給了你哥,可不是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看看自己那丑樣,一臉陰險歹毒的。哼!」說著,蘇子青用力的咬了一大口隻果。
對于子舟,蘇子青是向來就沒有好印象的,說起來,這個男子和她同歲,待她和子風也還算不錯,當然,這僅限于當著父親和莊上人的面這樣,這家伙從小就陰陰的,背地里可不知道使了多少壞。
要自己嫁給他,當真笑話!
此刻,中了銀針的軒轅煜安靜的躺在床上,也因為剛才的對話陷入了沉思中。當年之事,軒轅煜自然是知道些,各方勢力均有參與。子舟,不像是蘇伯伯的孩子,與青兒有婚約之人是我,可是我那弟弟,是我親眼見著被黑麒麟的炙火給活活燒死的。
這子舟到底是何人?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亂了軒轅煜的思緒,軒轅煜趕忙睜開眼,只見蘇子青坐在地上,一張臉紅撲撲的,媚、眼如絲。
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變成一地的碎片,蘇子青的膝蓋處壓著幾塊碎瓷片,雪白的褲子上滲出點點血跡。
蘇子青跌跌撞撞的起身,一個不穩又向桌子的方向倒去。軒轅煜立馬起身,拔掉脖子上的銀針凝結體內靈力飛到蘇子青身邊,抱起蘇子青。
似乎感覺到了冰涼的氣息,蘇子青不自覺的將身子纏上軒轅煜,同時用力的扯著自己的中衣,淺藍色的肚、兜露出了一截。
是媚、藥,該死!
這冰涼的氣息沒有讓蘇子青燥、熱的心平靜下來,反而更加難受了,蘇子青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朝軒轅煜貼過身去,像只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住軒轅煜。軒轅煜只得一個手刀打暈了蘇子青。
這時一條比筷子略長的小青蛇突然從蘇子青的袖子里鑽出,吐著蛇信子,似有些凶狠的看著軒轅煜。
「我要給她運功逼毒,不會傷害她,你听得懂就爬遠點,听不懂我就宰了你。」軒轅煜冷聲說道。
看這小家伙似有些靈智的樣子,應該能听懂自己的話。
小蛇抖了抖身體,似乎有些害怕,不過卻沒有退卻,弓起身子,準備發動攻擊。
「畜生!」
軒轅煜低低咒罵了一聲,迅速凝結全身的靈力對小蛇施以威壓,小青蛇是神獸,雖然幼小可是卻是具有極其強悍的血脈。在軒轅煜的威壓下痛苦的扭動著身子。
這樣的威壓不似來自更高級別的神獸,可是卻讓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險,小蛇的靈智不算高,不知眼前的人是誰,只是本能害怕著,顫抖著,想要臣服。
又抖了兩下,暈了過去。
軒轅煜收起靈力,為了方便毒氣排出,月兌去蘇子青的衣物後,雙手扶著蘇子青的背,將綿長、純淨的靈力輸入蘇子青體內,又用靈力緩緩引導血脈,將蘇子青體內的媚藥排出。
隨著軒轅煜的引導,蘇子青全身緩緩冒出白煙。
約莫半個時辰後,蘇子青身上都毒都排干淨了,軒轅煜重新把蘇子青放到床上,用被子把蘇子青遮好。叫來了景榮,吩咐他打盆水進來放在床前。
景榮放下出去後,軒轅煜將毛巾打濕,輕輕的為蘇子青擦拭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