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的一笑,優雅的側了一,袖翼微揚,帶著極致的誘惑。
「神獸火鳳凰本是我南宮府之物。」南宮謹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今日卻難得的好脾氣。
「天財地寶,靈藥靈獸本就是能者得之,那神獸鳳凰既是你南宮府之物,怎麼不見南宮府把他契約了去。」蘇子青挑眉,朝南宮謹挑釁的望了過去。
說道這個,黑衣男子冰冷的臉再也掛不住了,南宮府擁有那只火鳳凰一千年,但是鳳凰是極其驕傲的神獸,寧願死也不接受南宮府的契約。
據說那只鳳凰性子極野,捆神鎖,收魂鈴,龍血鞭,南宮府能用的馴獸方法全用上了,那只鳳凰就是軟硬不吃,弄得疼了的時候大哭幾下,哭完繼續該吃吃,該睡睡。
南宮府素來以馴獸聞名,也出過不少天賦之人,不過千百年來,南宮府竟無一人能契約鳳凰。只得將那只鳳凰用陣法困在南宮府的靈獸森林內,沒想到竟然還讓他給逃月兌了出去。
看著男子臉上再也掛不住,蘇子青有些惡俗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南宮府白白擔了著第一馴獸世家的稱號。」
「你……」
「我,我怎麼我,報上名來,小爺從不殺無名之人。」
「南宮謹。」聲音依然富有磁性,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神色。一身黑衣隨著晚風獵獵作響,仿佛身邊的幾人都與他無關。
蘇子青有些氣餒撇了撇嘴說道︰「南宮謹,不認識。」
「南宮府嫡長子南宮瑾,靈淵之地有名的天賦之人。」景陽說道,這下子真完了,撞上石頭了。
蘇子青眉頭微微皺起,「天賦之人是麼,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天賦。」
蘇子青雖然有些不學無術,不過也不是愛顯擺之人。不知為何,看著南宮謹那張雲淡風輕的臉,蘇子青就覺得心里不爽,非要和他比一比,把這家伙狠狠的踩到地底下才是,看你還怎麼雲淡風輕。
凝結體內靈力,輕輕搖晃著自己的手,右手上慢慢顯現出一條血紅的手鏈,看不清細節,只看得到一個不多大的鈴鐺隨著蘇子青輕搖的手輕輕搖晃著,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周圍的人撐了一會便陸續倒了下來,只有南宮謹和景陽景榮已經慕容丞相還保持這站立的姿勢。
圍著蘇子青的人除了南宮謹帶來的人靈力修為不俗,其他都是丞相府的侍衛,有的甚至只是武力稍高的普通人。蘇子青繼續搖晃著雙手,地上的人蜷曲著身子痛苦的扭動著,有不少人已經口鼻出血。
叮叮當當的聲音還在繼續,仿佛來自地獄的呼喚,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也隨著聲音的起伏大幅度的搖擺著,顫抖著。不遠的樹上隱著的軒轅煜也浮躁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
南宮浩已經暈了過去,可是面前的男子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面容不改。蘇子青見此在鈴鐺中注入靈力,嘴里發出些奇怪的聲音,不知是在念動什麼咒語,景陽只覺得那攝魂勾魄的鈴聲似要強行把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分開,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听到身後的聲響,蘇子青趕緊停止念咒,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接住景陽,扶著他坐下調息。
「我就說你會拖我們的後腿。」蘇子青說著剜了景陽一眼。
南宮謹撤去周身靈力,略微調了一下息,如刀刻的五官依然英俊,只是臉色微微有些泛白。輕咳了幾聲,身體的斗氣消耗太多,顯得有些虛弱。
「這就是你所謂的天賦?」南宮謹氣勢不減的說道。
「不服?難道在你眼里,只有修靈才算得上天賦。」蘇子青氣的一把扯過自己的面巾。
原來面巾遮住的是這樣一張臉,濃濃的眉毛,圓鼓鼓的臉頰,一雙明亮的大眼仿佛會說話一般,南宮謹只覺得一時呼吸有些急促。
作為南宮府的嫡長子,又是靈淵之地少有的天賦之人,一直一來送上門的女子不計其數,見多了各式各樣的美女,環肥燕瘦鶯鶯燕燕何時入過南宮謹的眼,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會因這靈動的面容漏了心跳。
還真是可愛的小姑娘呢,南宮謹心里感嘆道。
「你怎麼就覺得我的天賦就是修靈呢。」南宮謹饒有趣味的說道,「你袖子里的是神獸步青吧。」
給讀者的話:
不打不相識,打架什麼的,最有益于增長感情了。
特別是像南宮謹這麼一個從來都被捧著的人面前,有個和自己較真的,難免會感興趣。
看過一句話,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往往就是從興趣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