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情真的要靠自己了。」
說完之後,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來到了郊外的曠野上,不知道為什麼,冷君總有點討厭關化縣那個地方,沒有什麼好玩的,或許自己元氣大傷的時候剛好停留在那里,是一段不願意去回憶的過去吧。
一望無際的草坪上,冷君慵懶的躺下了,煙滅了,心情有些復雜,看著天上飄蕩的白雲,很難想象自己也有今天,也可以有著詩人一般的憂郁躺在草坪上,一個人,沒有人打擾,還擁有著超能力。
煥莎來到了冷君的身後,風兒吹著,看著冷君後面微微飄揚的碎發,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記憶里的年月了。
多想卸下倦怠的皮囊,罥在你融川溫嶺的心房上;多想散開這三千青絲,為心中遠遁的你纏繞成永生永世的傳說!然而,此刻我只能擰緊心頭的酸痛,讓雨聲作熟悉的旋律,為你舞出我驀然回首似深埋千年的心事,舞出我依舊未曾看破的、你纏綿無限的馬蹄下那縷煙漾紅塵。
拾一懷夜色,橫一管蘆笛,讓蓮花穿越手掌,飄逸曼妙,一步一搖。你以香樟那溫情的姿態離我遠去——可曾回眸?招搖出一片水袖迷離?
曾經,我踩著飄飛的落花,拋撒浮雲,為了你的呼喚,一路尋來。長發飄飛,舞步輕移,潔白的裙裾高揚風中,輕拂落花、雨滴,拋灑開一路眷戀的詩句。
我記憶中永不凋零的夢境,請繡一幅畫給我吧,這樣才可試問卷簾人,好在綠肥紅瘦的風雨中斟滿人比黃花瘦;請刺一個字給我吧,這樣才能抹去雁子來時,不經意間殘留下的相思血淚拋紅豆;請剪一綹發給我吧,這樣才會篆刻下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的亙古未泯的墓志銘!
我肅立成一個守望者,在天外覬覦著那些已不屬于我自己的遙遠的死生契闊,卻淌著自己的淚水。
愛是個長長的夢。夢里,我喜樂無限地牽到了你的手;夢醒時分,你像白駒一樣慌亂地掙月兌了我的掌心,余溫殘留。而我,蘸著看似平靜如水的目光和轉身潸然而下的淚水,肆意揮毫著你的名字——尋歡——生生不息,潮起潮落。
就算世上有千萬人將你吟唱,又如何唱盡你的千回百轉、我的依戀萬種?
當我從希望流到絕望的眸底覓不到你的身影,你還能否听見我隔山越水的一聲聲呼喚?青絲作筆,柔情為墨,渲染出我瘦削的容顏、凌亂的長發、渾濁而淒然的眼神,和顫抖的聲音凝成的最後一滴淚,輝映出殘陽如血。夜空作斧、瘦月為劍,刺殺出我淚水泫然下的幾個世紀的孤寂。然後,將地球劈削平整,讓我站在思念的塔尖,默默地為你許下不離不棄的誓言。
曾經滄海的愛情,只能永埋心底。
歲月久遠得不真實,回憶已經不太清晰。那時的煥莎,失去了父母。走進李園,煥莎有說不清的恐慌。煥莎會走入怎樣的生活?但很快,煥莎迎上了冷君溫柔的目光。一起堆雪人的時候,冷君讓煥莎明白,原來快樂可以分享。煥莎天真地以為,長大了,我可以做你的新娘。從孩童時就許下的願望,就算不能實現,這份情卻是永恆。梅花落處,疑是殘雪;柳葉開時,好風輕揚。煥莎開始數梅花,在寒冷中守望著春天的到來,等待你帶給我更多的歡樂。不知不覺間,我們淪陷在彼此的笑容里……
此時冷君也察覺到一絲絲涼意,釋放出瞳力,才知道身後的是煥莎,輕喃道。
「你來了。」
煥莎蓮步微移來到了冷君的旁邊,與冷君一起席地,看著天上的白雲,看冷君一臉的愁容,安慰道。
「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冷君臉色有些蒼白,有些落寞,深秋般的眼神,就像是莫斯科的雨季,對著煥莎說。
「沒什麼,只是一位老朋友遠走天涯了,以後不知道能否再見到,想起這些的時候,心里多少都有些荒涼。」
煥莎不語,仔細的聆听著冷君說的話,言語之間還是充滿了灑月兌和不舍的眷戀,無關風月,無關愛情,無關友情,無關親情,更多的是一種對生命的感悟,或許是冷君失去的太多,才會這樣,今天擁有的,還是不能讓他把從前的事情釋懷。
而煥莎一直都是在冷君背後默默付出沒有任何名分的女人,愛上了冷君的花樣年華,愛上了冷君的別樣情懷,愛上了冷君的明眸皓齒,也愛上了冷君的冷酷無情。
這時冷君站起了身子,看著湛藍的天空對著煥莎說。
「寂寞,剛開始的時候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當你習慣的時候,你會發現是一種享受,當你到達某一種境界的時候,你會發現,天地萬物和你是融為一體的。」
煥莎的心顫了一下,或許自己不懂冷君,或許是自己太膚淺了,睡了那麼的女人,還說自己寂寞,多麼奇怪的邏輯,也許冷君擁有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之後,才開始步入正軌的,也許是自己從異界來的有些太晚了,要是早一點遇見冷君,會不會自己每一個晚上都和冷君睡在同一張床上,可能是自己錯過了冷君的年華,那個青澀,稚女敕,苦難,無奈的年華。
明天就是集會了,煥莎的心里很擔心冷君能不能對付吸血鬼皇族,畢竟是皇族的吸血鬼,能力和實力不可小噓,而自己的實力,也不知道在這個空間里面到底有多強,能不能助冷君一臂之力,或許可以,或許不行。
冷君到沒有想起這些事情,對著煥莎說。
「我們回家吧。」
我們回家吧!
這句話讓煥莎的心再一次的顫抖一下,露出了婉約傾城的笑容,一頭青絲隨風飄揚,兩人就在風中化作了搖搖曳曳的火花消失在了原地。
冷君回到了臥室里,進入了暗門,煥莎也出現在了冷君的臥室,躺在了冷君的床上,冷君沒有在意,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煥莎,想要非禮她,但是時機不行,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進入了冰棺里面,合上了冰棺,閉上了雙眼。
煥莎也躺在了冷君的床上,尋覓著冷君的專屬味道,尋覓著冷君過往留下的痕跡,只是不小心聞到了吸血鬼的鮮血,有些討厭,當知道冷君為何這樣的時候,會心的一笑,就躺在夢中情人的床上,不知不覺間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