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試圖分類天下所有的力量,但他卻失敗了,不過他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是白費力氣,因為他終生的成就,造就了平凡人的福音,那就是後天學習的辦法。
型態,那是能夠無形之中殲滅與守護的力量;
能量,那是摧毀這存於現實之中之物的異象;
綜括所有種族的力量、混合所有人類的能力、打破所有不合理的限制,型態與能量,成為了跨種族、跨地區、跨世界流傳的力量,締造了劍與魔法的傳說。
這才是這個世界所需要的,統領這天下的力量。
--『君臣』
那是我所崇拜的一切。
「這里應該就夠了吧。」
藍發劍士將班帶到了城外的森林,當然不是慢慢吞吞的走著,而是用近乎要甩掉魯斯但不會讓班無法跟上的速度移動,為的就是要讓這一場對決沒有人打擾。但是這似乎合情合理的狀況班卻有一點無法接受,因為藍發劍士還有同伴的,那兩名負責挑釁的小混混從頭到尾都沒有被丟下。
「我來自『君臣』,我的名子是卡芙蘭朵,而你的對手則是我的愛劍。」
卡芙蘭朵轉過身來,三人呈現一直線,但一瞬之間班卻看不到那兩名小混混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則是則是豎立的雙劍,一長一短,表面覆蓋著跟班手里那把貪婪死神幾乎一模一樣的花紋。這一瞬之間現出了真身的雙劍,表面上的花紋開始消失,一眨眼的時間一過,班眼前所站著的赫然是三個卡芙蘭朵。中間的正牌貨依然沒有武器,但是冒牌貨卻有,長劍變成的卡芙蘭朵手持短劍,短劍變成的卡芙蘭朵也手持長劍。
冒牌貨面無表情,讓人一眼就能夠分出真假,不只是看有沒有拿武器而已。
本尊在班聚jing會神地凝視中,輕松的跟班擦肩而過。
等到班發現的時候,已經阻止不了了,但是班還是揮出了貪婪死神,雖然砍不到離去的卡芙蘭朵,只是砍在了樹干上。
班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這情況只比被無視了好一點點而已。
「等一下。」
班想要收回貪婪死神,卻發現異常輕松地就能夠收回,在班錯愕的發現中,班看到明明被砍中的樹只有一點點被擦過的痕跡,根本不像是被砍過的樣子。
貪婪死神根本一點破壞力也沒有……
「現在來不及看使用說明書了對吧。」
持長劍的冒牌貨率先展開攻擊,班拿著雖然沒有任何破壞力但是當個盾牌還算順手的貪婪死神擋下了攻擊。
「仔細想啊,這東西要怎麼用。」
班看著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紋,根本只有花瓶作用的貪婪死神,卻沒有辦法想出個辦法,所以班便放棄研究貪婪死神了,轉而想從其他地方找出辦法。
比方說剛剛卡芙蘭朵使用自已的武器時,好像也有一瞬之間看到同樣的花紋,如果可以察覺剛剛他是如何使用武器的話,也許就能讓貪婪死神發揮一點功用了。
「越想越讓人火大!」
越是想要研究,班的腦海中就不斷浮現法卡瑪的樣子,追根究柢,不都是法卡瑪給的這什麼狗屁魔劍,給一副弓箭不好嗎?最起碼拿到**品或是不知道怎麼使用的時候,自己還可以有個基礎的戰斗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壓著打。
眼前的冒牌貨根本沒有本尊的恐怖速度,終究只是冒牌貨而已,班發現繼續拿著貪婪死神根本是個錯誤,干嘛飛要拿劍擋劍?
班突如其來的把貪婪死神推到冒牌貨的懷里,藉此營造一個機會,對著冒牌貨的臉狠狠的揍下去。
「嗚咿!」
好像赤手空拳的揍在石頭上的感覺傳來,班痛得差一點流眼淚,這什麼爛招,變gr n類的樣子還保留劍的硬度根本是作弊。
突然班一直忽略的拿短劍的冒牌貨從班的眼角中消失,而那把短劍現在這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長劍擁有武器的防御能力、短劍擁有本尊的移動速度,班在意識到這差別時卻已經敗北了。
君臣的宗旨便是適者生存,打從很久以前開始,所有的君臣成員都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以及優良的裝備,君臣就是個菁英型的組織,若論武力,絕對有辦法在這個世界立足,但是君臣卻沉寂了整整四年。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星之災禍。
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良xing競爭,競爭就是競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沒有對錯,星之災禍根本沒有做錯什麼,就因為如此,就正因為如此,現在就是血洗一切的時候。
征服之路不可能不流任何一滴鮮血,星之災禍讓君臣的成員更深切的體認到了這一點。所以現在,君臣表面上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暗地里早就計畫好了,一旦開始行動就會發生連鎖效應,艾恩霍朗恩早就已經在君臣的控制之下。
接下來就是掠奪!
擊敗眼前的敵人,活捉任何有潛力的家伙,尤其是跟法卡瑪有關系的家伙更是不可能放過,對於星之災禍的干部,殺無赦。
卡芙蘭朵跟他的雙劍心靈相通,就在他遇上追趕而來的魯斯的那一刻,雙劍便向他報告了班的下場,沒有武器的班已經被捉住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一半。
「魯爾法利斯……」
卡芙蘭朵的眼神跟在大街上判若兩人,魯斯從他的眼里感受到無盡的憤怒,但是那種眼神魯斯一點也不陌生。
「……原來。」
魯斯一點也不了解背後的緣由究竟是什麼,魯斯從卡芙蘭朵的眼神中看出,他已經成為了被遷怒的對象了。
這個世界存在著競爭,當然就存在著邊界,池魚之殃多不勝數。
那很不湊巧的,正是魯斯最痛恨的事情之一。
「憑什麼擁有不死之身的人是你!」
普通人受到魔獸的欺壓,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死了都不能怪誰,小的時候卡芙蘭朵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麼有力量的人呢?
「你們這種家伙,跟魔物有什麼差別!」
君臣的成員贈恨一切天賦異稟的種族,人類立於魔物之下,那些立於魔物之上的種族通通該死,這乃是君臣的所有成員所認可的事情,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團體,總是物以類聚的。
君臣最一開始是奴隸所成立的集團。
但卻因為如此,周遭總是沒有可以發泄的對象,該死的家伙早就已經死在了自己手里,每一天卡芙蘭朵總是面無表情的過著,因為周遭全都是同類。
如同嗜血的雄兵遇不上戰爭一般,那種心情ri積月累的累積在心中。
無法發泄。
罪魁禍首就是星之災禍,這個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的緊緊纏著卡芙蘭朵不放。
但是對於這名其妙的遷怒,魯斯跟本不打算理會,因為不理會正是最殘酷的反擊。
要打敗現在的班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沒有看到另外的兩個人跟班,那就代表沒有趕上,如果劍已經被帶走了,那麼頂多就默默接受罷了,班的xing命為重,現在根本不是停下腳步的時候。
但是眼前的人卻發散強烈的惡意,導致魯斯現在的行動產生了混亂。
現在真的可以輕舉妄動嗎?班或許被當成了人質,又或許還有其他的陷阱。
敵不動,情況就遲遲無法明了。
「啊……你也會擔心別人啊。」
「放心吧……劍正抵在他的脖子上呢。」
卡芙蘭朵惡意的劃過自己的脖子,雙眼翻白好像班就快要死了一樣。
「開玩笑的,我們不會殺了他的,我們只是讓他經歷一下我們的童年罷了,直到他心甘情願地加入我們。」
卡芙蘭朵把自己的頭當作道具一樣,不斷的演示一些侮辱的動作,每一個動作都讓魯斯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冷汗,在認知到對方是君臣的成員時,魯斯真的很想罵人。
這池魚之殃還真超過,路過都能被核彈級的家伙給盯上。
「你會放棄的對吧……因為啊,你一點也不想要他跟我陪葬對吧。」
魯斯下意識的咬住嘴唇,卡芙蘭朵猜得一點也沒錯,現下魯斯真的找不到什麼交涉的籌碼,因為很簡單,卡芙蘭朵很明顯不會怕死,不管怎麼做,他都有辦法讓班陪葬,因為卡芙蘭朵被灌輸的觀念就是如此,他自認是個沒有價值的存在,這也就是君臣最大的武器。
當初是誰負責君臣的事件的,魯斯完全想不起來。
別說誰負責的了,怎麼鎮壓這些瘋子的魯斯也想不起來,找不到一個可以化解現在這個困境的方法,魯斯也就只能拖時間了。
「跪下。」
卡芙蘭朵究竟想要做什麼,魯斯還是沒個底,便乖乖地跪了下來。
似乎因為沒有料到不死之身的出現,卡芙蘭朵才會沒什麼大動作,所以魯斯不能停止思考,這是最關鍵的時間了,這是最為安全的時間了。
突然魯斯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既然沒料到自己會出現,那又為何會認出自己。
君臣跟星之災禍的戰爭,魯斯根本沒參與到,而且還是在半個世界外的地方,怎麼也不可能會被人給記仇吧,而且魯斯自認在旁人眼中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所以換句話說,有私人因素存在。
「為什麼你會恨我?」
又是魯爾法利斯所帶來的災禍,魯斯幾乎可以這麼斷定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無數的巧合交織在一起,已經不是可以輕易結束的局面了。
懷璧其罪,可以是因為忌妒、貪婪,甚至是怨天尤人,但是卡芙蘭朵所表現出的憤怒,魯斯猜不到任何的原因,勉強可以推測發生過什麼令人遺憾的事情,雖然很可能自己根本不在場也毫無關連就是了。
「你難道沒有想過,只有自己擁有便是罪過嗎?」
卡芙蘭朵的表情回復了平靜,那是一種下定決心的表現,但是突然他的眼神動搖了,緊接著一長一短的雙劍回到了卡芙蘭朵的身邊。
魯斯跟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很肯定班一定做了些什麼,或者是發生了些什麼。
魯斯大膽的推測班現在已經當不gr n質了。
魯斯的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是卡芙蘭朵一點要追的意思也沒有,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劍,上面重新覆蓋上了密密麻麻的花紋,而且還有幾道裂縫,不論如何呼喚就是無法發揮功用,變gr n類的形體,連獲取一丁點情報也沒辦法。
他還記得班根本不懂得怎麼使用他的武器,武器上的花紋代表了武器的解放度,班根本沒有解開任何一道花紋就拿來砍人的事情他還記得,這樣的劍比起棍棒還要不如,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靠自己月兌困的。
不知道為什麼,失敗令人感覺到舒暢。
因為自己不必變成自己所討厭的人吧,但是要成就大業……
「這是不被允許的。」
卡芙蘭朵,把雙劍背在了背後,朝向城市的方向走去。
雖然魯斯朝著雙劍飛來的方向去了,也只能替人收屍吧,卡芙蘭朵被交待的任務雖然算是失敗了,但是至少滿足了最低限度,而且因為目標是魯爾法利斯,搞不好這樣的表現已經算是完美了。
卡芙蘭朵走出了森林,看著眼前繁榮的城市。
君臣才伸個懶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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