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萬里 第十一章 接回秦國

作者 ︰ 少司卿

日子就這樣安穩了下來,嬴政不知道秦國什麼時候,會來接自己會去,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找到自己接回去。本來自己只是靠著前世時一些模糊之極的記載來估模著自己的今後的人生的。加上從酒館道听途說收集過那半真半假的消息,對于自己以後要走的路心里根本就沒個底。

住過一段時間後,嬴政每天就修煉《崩道古經》,不懂之處就向房鶴老人求教,或許是因為太極拳打下的基礎或者精神堪比成年人,他的修煉進度也是一日千里,不到一個月就從點丹田突破到築基鍛,老人不禁感嘆嬴政天生是個練武的材料。每每想到這心下卻不禁嘆氣,也不知道把這古經給予他修煉是不是正確的,原來這《崩道古經》卻是不知是何人所作,里面所記錄的心法卻是離經叛道,不符常理,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這部心法對于人心性的影響,會讓人變得偏執和難以捉模。雖非邪功,卻也是讓老人皺眉不已。

而嬴政卻發現房鶴老人不止是一個武功高強的高人,還是個見聞識廣,博學多才,消息靈通的隱士。在指點嬴政之余,老人還告訴嬴政一些修煉的注意事項和忌諱,以及當下的各流派,總的的來說,當下的流派遠沒有以前的百家爭鳴的宏偉壯闊場面,但是也是爭執不斷,不只是流派之間互相競爭,流派內也是爭斗不止。各流派也之間也是所學不同,其中有以學習武道為主的儒家,墨家,縱橫家,兵家,農家;另有以研究術法為主的陰陽家,名家,法家,道家的兩者兼而有之也是被房鶴老人重點提了下,當然還有還有隱世的流派只聞起名不見其門派的鬼谷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老人對于各國時下發生的事也是知之甚詳,比如荀卿因為提出「性惡論」而遭到儒家門生們的排擠,對此老人只是不屑一顧稱這些腐儒只知遵循古訓先賢學說,排擠真正的有實學之人。導致人家荀卿隱居趙國,後來向趙王議兵,提出仁人之兵而引起了墨家兩分後的游俠派的共鳴,援助趙國提供了大量的機關器械,這也是趙國得以渡過邯鄲之圍的主要原因之一。至于嬴政詢問這些器械是那來的卻被老人嗤之以鼻,卻是從墨家另一派墨家後學手中爭奪而來。人家是一群只做學術研究之人,卻也好意思爭奪。

後來,老人又講到了嬴政的便宜父親秦異人身上,原來秦異人自從和呂不韋逃回秦國後也並不好過,太子安國君光兒子就有二十來個,而他母親夏姬卻並不受寵,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要他去趙國當質子了。于是,呂不韋就把注意打到了安國君正夫人華陽夫人身上來,以一句「以色貌之美取人者,必以色貌之衰棄之。」並賄賂其弟弟陽泉君和其姐姐卻說華陽夫人,另一邊又買通人到處宣揚秦異人在趙國時,談及秦國及夫人,未嘗不傷心落淚,思念之情,溢于言表。並改字為子楚,身穿楚服每天到華陽夫人跟前請安盡孝,讓華陽夫人認子楚為干兒子。並天天在安國君旁邊,吹枕邊風,說子楚怎麼怎麼的有孝心。並且因為安國君體弱而進補的藥都被摻假,而讓其一直染病,听到這嬴政才明白為什麼他這個便宜爺爺為什麼才上位三天,就已經翹了辮子,卻是早已被人種下隱患。這不由的讓嬴政一陣警惕,看來以後藥不能亂吃啊!

而說道秦昭襄王不免又一陣感慨,稱其人老心不老,都一把年紀了,還要攻城略地,逼的人家魏國遷了國都,真的是六國之人無不聞其名而變色。此前更是活活把原來立的太子直接給在魏國做質子拖死。阿房在听老人講這個的時候,昏昏欲睡,而嬴政卻是兩眼發光,老人一見嬴政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就來來了興致,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各國的發生的國家大事,並不時的提出自己的觀點。

嬴政卻也不時的說上幾句,尤其是當老人說道戰亂不休,而百姓卻是如亂世浮萍,毫無休養生息之地時。听到嬴政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更是覺得嬴政是個治國之才。當下就把自己所學之術傳于嬴政,更是隱隱有種將嬴政視為自己子孫輩看

就這樣嬴政和趙姬母子兩在這一住就是四年,嬴政學到了很多,也長大了不少,此時他已經有九歲,長得俊眉星目,容貌肖似趙姬多一些,滿臉的冷峻,冷峻中又帶有一分倔強。卻是這幾年的生活讓他看起啦比以前更成熟了。

這四年來嬴政主要就是更重房鶴老人學習,在趙姬知道房鶴老人是個博學之士後就想讓嬴政拜老人為師,阿房一听卻是死活不同意,而老人更是一口回絕,不過卻是答應教嬴政學習卻是沒問題。老人所學卻是頗雜詩經、書經、禮儀、兵法、術數、天文地理,武功等都有說涉及,每種都能到精通讓嬴政不禁感嘆老人的學識之淵博。

而老人則是滿意嬴政能夠學以致用,並且能夠舉一反三,能經常提出讓老人耳目一新的想法。比如︰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分等等。阿房也是越來出落的亭亭玉立,一雙無比明亮與晶瑩黑白分明的雙眼,一張如詩如夢的雪白容顏,淡淡的紅暈讓其臉蛋看起來水靈鮮女敕的,再配上也許是修煉太極拳的原因所帶來的那種怡然而飄渺如仙似幻的氣質,令嬴政不禁感嘆以後絕對是超過趙姬的紅顏禍水。

這幾年,阿房的對嬴政可說是纏人至極,有空就叫嬴政一起陪她練拳玩耍,而嬴政雖總是淡淡的表情,心下卻是感覺一陣溫暖,除了趙姬之外,還沒有誰能這樣毫無心機和嘲諷的對待他。那冰冷的心卻是逐漸烙印上了阿房那純真無暇的容顏。而房鶴老人總是在看不下去的時候出來喝斥一下阿房,說阿房以後這野就嫁不出去。阿房一听就說嫁不出去就嫁給政哥哥。對此還對著嬴政嬴政撒嬌,要他點頭答應。嬴政只能滿口應下來,心下發誓以後一定要阿房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公元前254年初,趙國攻伐衛國,攻佔下衛國的戚城。秋,衛國被魏國兼並,成為其附庸國;衛國向秦國求助,秦國將領摎率軍開始討伐魏國,並攻佔了吳城。卻是此時信陵君魏無忌身在趙國不能回歸故國,秦國怎能放過這樣的機遇。衛國得以復國,並成為秦王國的附庸國。

次年,魏國魏安僖王頒布的《魏戶律》和《魏奔命律》,內容是對「假門逆旅、贅婿後夫」的懲罰規定。主要是針對人口往秦國的流失,和商賈的往來造成的魏國日漸衰落,然而律令所針對的卻是流民而非商賈,無甚效果。同年趙國久臥病床一年之久的平原君趙勝終于死了,燕王姬喜得知後,卻是采納了相國栗月復之謀,針對趙國「壯者盡于長平,其孤未壯」的狀況,,趁著趙國失去平原君趙勝的機會,青壯年又在長平一役時死了個干淨,加之燕太子姬丹之事等種種原因,燕王喜挾著多年對趙國的仇恨與恥辱,抱著勢必要一洗兒子在趙被侮辱的仇恨,以粟月復帶軍圍大舉派兵攻趙國。

然而廉頗雖老已年邁,尚能上陣殺敵,趙王無奈之下重新重用因長平之戰被罷免的廉頗,率領將士英勇反擊,在蒿城大破燕軍,殺死了栗月復,繼而包圍了燕軍。最終燕國任命將渠為國相主持和談,趙國接受了將渠的請和,解除了對燕國的包圍,迫使燕國割讓了五座城。廉頗因此被被趙孝成王趙丹封為信平君,並擔任了代理相國。燕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可謂是可悲!

公元前251年秋,75歲的秦昭襄王終究還是去了,因要舉行孝期太子安國君要延遲到十月才能舉行,安國君最終听從華陽夫人的意見里子楚為嫡嗣,立為太子。而這時子楚終究還是想到了遠在趙國的嬴政母子,派人從趙國要人,可嬴政母子卻因為子楚逃趙之事東躲西藏,趙國根本不知道嬴政母子的下落,最後無奈之下只好張貼懸賞榜單。

而這天房鶴老人因為進城辦事卻是正好看到這個榜單,最後想起了嬴政母子,辦完事情之後就趕緊回家。尋來趙姬母子,面色凝重︰「秦國太子子楚派人來尋他在趙國時的妻兒,是不是你們母子?」

「是的,房老!」

嬴政淡淡的回應,直到現在老人才知道當初自己施手救下來的母子原來是秦國的太子子楚的妻子,而自己教了四年多的少年卻是秦國公子,當下就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房鶴老人沉吟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詢問道。想想當初救下他們母子時,嬴政的凶戾和冷靜,以及處理事情的心思之縝密。心下嘆息,也不知道叫把《崩道古經》教授于他是對與不對。「政,一直就是知道。」

「希望你以後記得我說教授的,記得你自己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房鶴老人還是勸告了一句。「收拾一下吧,去趙國官府報到吧。應該自有人會接應你們母子的。」

「阿房,不要政哥哥走,阿房還要和政哥哥一起。」阿房一听嬴政要走大聲哭泣,拉著嬴政的手死活就是不松開。

「阿房,放開吧,你不能阻攔你政哥哥回家。」房齡老人出口阻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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