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走了十來天,眾人才剛剛走出了趙國國境,踏上了魏國地界,大隊行走了一天扎營安息,贏政一直在馬車上修習武功,這幾天嬴政一直在嘗試安全突破的方法,可是每次嘗試行功至百會再經轉腦部經脈時,嬴政總是感覺到一陣刺痛,而且莫名的會心浮氣躁。使得他不得不停止突破,只能繼續築基鍛,錘煉肉身。
不過有得必有失,煉上不能突破,氣力卻是在逐漸增加,而練習的飛刀卻是大有收獲,百丈之內例不虛發,只要嬴政能抓住時機百丈之內煉熔體境界之下將絕無敵手,當然踫上煉熔體的武學高手,嬴政如果不能做到一擊斃命的話,那麼在修為沒達到這一境界之前的嬴政是活不下的,這是房鶴老人在看到嬴政的飛刀之後的評價。嬴政也一直銘記在心,他相信老人絕不是無故放矢的,肯定有自己所不知的判斷依據。
「公子,哺食已經準備好了,將軍叫小人請公子去用食。」
這是一個秦國士兵過來恭聲道,嬴政卻從其俯下的身影眼里看到了不屑,卻是嬴政為了突破而每次搞定自己臉色蒼白,滿臉苦色,腳步虛浮弄出的後遺癥,讓這些秦兵們誤以為嬴政自小在趙國長大,從未出過遠門,受不了這一路來的舟車勞頓顛簸之苦,自然對其不屑起來。
要知道自秦孝公商鞅變法以來,秦人民風彪悍,粗獷淳樸,秦民也以當兵為榮,而像嬴政這樣的一副白面書生,更是連坐馬車趕路都會不堪忍受的人,自然受到秦兵的鄙視了,如果嬴政不是贏子楚的公子說不定這些秦兵連理都懶得搭理。對此,嬴政心下卻是只能苦笑,不過想想秦國能夠打的六國聞風喪膽,更是「談秦色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從秦兵的素質上就可以看出秦人和六國之人的差距明顯可以看得出來,六國被滅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值秋季,卻是個狩獵的好時節,這不,今天在這小林邊上安寨扎營卻是個明知的選擇,晚餐就是秦兵們從林子里獵過來的一頭獐子,剝皮洗淨整個架在架子上,下面點著一堆火,上頭刷了一層粗鹽,火苗還沒全熄下去,羊身上冒出細密的油珠,不時滴到火堆里時發出‘嗤啦’的響聲,原本不溫不火燃著的焰苗,立即竄上半尺來高,四周又明亮一些。
因為嬴政是秦國公子,所以這只獐子是給嬴政和趙姬分食的,士兵們卻是吃自己打獵過來的其他小動物。烤獐子有專門的人負責,卻是一個面色土黃,下巴無須的小廝,雙眼無神的盯著火苗上的獐子,橘紅色的火光映著他的臉上一片紅色,應該是跟隨秦兵過來負責伙食的火頭,嬴政只是看了兩眼就回思自己修煉上的事去了,並為多留意。
「公子請稍等片刻,這獐子馬上可以食用,待奴替公子切了盛上來。」說完,一手輕松自如的捏了烤羊架子,動作輕巧的翻弄則,沒一會兒右手卻伸進了自己腰間,模出一把約模二十來寸長短的青銅匕首來,只是輕輕在那獐子上劃了幾下,還沒見他怎麼用力,就嫻熟的將一只獐子腿切了下來,切口處干淨整齊,然後用青銅匕在獐子腿上花了幾下,就已切割成片,用銅盤子盛好,顯然火頭這兩下雖然簡單,卻顯不凡。
嬴政看的不由眼楮一亮,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火頭,火頭不明所以,心里有一絲慌亂,聲音微顫。「公子看奴,可是有事吩咐?」
「這道沒什麼事,只不過覺得你這燒烤的技術倒是不錯。」嬴政微微笑了笑,那小廝好像是有些害怕,眼楮微微張了張,看眼嬴政就低下頭,舉了舉手中的銅盤,遞了過來。看著雙手舉著銅盤遞過來的火頭,雙肩微微抖動。嬴政心下疑惑,若有所思,只不過是的遞個烤肉而已,卻顯的這麼緊張,是畏懼自己的身份這顯然不可能,看他嫻熟的動作,應該在軍中待了不知多久,那麼?
嬴政心下卻是了如,看來他回秦國,有人卻是忍耐不住了,雖之前已經早有預料,卻沒想到這麼等不及。不過贏政心里冷笑,這後頭的人倒也看得起他,自己一個被丟下的棄子,居然也要這樣來對付他!看著面前盛滿烤肉的銅盤也不接手過來,就這樣面目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火頭,火頭用手托著銅盤,卻不見嬴政去接,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之s ,眼楮透出了一絲緊張之s 。
「汝倒是有心了,這烤肉到加了許多配料,卻是如此誘人。」嬴政雙眼盯著面前的火頭,看著銅盤里還冒著熱氣兒烤得酥黃的烤肉,跪坐在地上,輕笑道。
「政兒,怎麼了,烤肉烤好了干嘛不接過來。」趙姬看著嬴政坐在那不懂,任由火頭拖著銅盤站在那,開口訓道。「讓人家這麼舉著多不好啊!"
「娘親,孩兒還不餓,你看這位大哥烤了這麼久,不如讓他先吃如何。」嬴政看著一點都沒有察覺異樣的趙姬,不由心下一嘆︰真是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沒有,也不想想秦國里會有人這麼安安穩穩地看著他們母子回國嗎?
「此盤烤肉,吾于汝共享如何?」嬴政眼里閃過一絲陰戾,滿臉真切的笑容,將遞來的盤子伸手推了推,右手微微一側,做了個請先用的手勢,那火頭看著嬴政,臉上留下了幾滴汗水,卻不知是火烤的還是緊張的。
「汝為何還不享用,難道是要吾親自喂于汝。」火頭看著被推回來的銅盤,微微皺了皺眉頭,手臂鼓了鼓,好像不在忍耐一樣。「公子高貴,小人身份低微怎敢與公子一起用食。」
趙姬即使在不敏感也看出不對勁來,出聲詢問到︰「政兒,這是!」「沒事的娘親,交給政兒處理就行了。」嬴政微笑著朝趙姬示意道。「不知是政的王弟還是那位夫人給你許諾了什麼好事,要汝來做這等下賤之事。」「公子說笑了,小人不知公子在說些什麼。」火頭面色一僵,笑了笑,眼里閃過一道殺意,仍舊是繼續那遞盤的動作。「這是小人特意為公子準備的,公子不如嘗嘗,說不定會喜歡的。」
「汝又何必自甘墮落,做著雞鳴狗盜之事。」嬴政態度親切,滿臉溫和,卻並未做出防備之勢,只是柔聲勸慰。「或許汝可以和政好好聊聊,好讓政知曉是那位如此款待政,待返回咸陽後,政必稟報父親,多謝其的一番美意!」
听著嬴政話里隱隱透出的威脅,火頭心下不有一緊,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嬴政一副毫無防備,不然為意的樣子,眼里的凶光隱過,隨手打翻托著的銅盤,模出腰間的青銅匕首,急步上前,青銅匕首匕尖就是朝著嬴政心口刺過來,此時嬴政和火頭不過數步之遙,火頭的動作也是瞬間完成。
「政兒!!!!」
趙姬發出一聲悲呼,只見得剛剛還談的好好的兩人,眨眼間,那火頭就打翻銅盤在地,模出青銅匕首,再見時,青銅匕首已經向著嬴政的胸口急刺而下,旁邊早看見這邊動靜,只是沒人過來看個究竟,只是見那原本烤肉的火頭,突然打翻銅盤,手持青銅匕首就欲行凶,想趕來救援時卻是已來不及,當下有的人就是面色一白,尤其是趙國跟來的使臣更是慘無人色。
連滾帶爬的痛苦流涕,嘴里喊著「住手!住手!」贏政見火頭模出匕首刺過來,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的跡象,火頭心下還想原本以為還是個膽色過人的小子,卻沒想一把匕首就被嚇傻了。
說遲時那時快,嬴政後發先至,一把伸手擒住火頭持青銅匕首的手腕,逆時針一轉動,口中喝道「撒手!」只听「噹」的一聲青銅匕首掉在了地上,嬴政上去一腳踢飛,抓住火頭的手腕的手將其反手向後一扭,接著一腳踹在其腳關節處,火頭一個不穩被其踹倒跪立在地,按住其肩膀不讓其動彈。
另一邊的人一見嬴政沒事,還反手制住凶徒,不由的都松了口氣,如果嬴政在這里出事,那麼嬴子楚就是再怎麼不親嬴政也會讓他們這些人陪葬的。何況是嬴政母子一直生活在趙國東躲西藏的,現在贏子楚一當上太子就派人來尋找,說不定還會遷怒趙國。
「政兒,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剛剛嚇死娘親了。」趙姬一看嬴政沒事就慌忙上前關心的詢問到,也不管自己儀表全無。
「娘親,孩兒沒事,讓娘親擔憂了。」嬴政看著臉色蒼白的趙姬出聲安慰。「娘親,孩兒還有事情處理,請你先上馬車休息吧,吃食待會兒孩兒吩咐人給你送過去。」
「好吧。不過政兒,你要小心點啊!」趙姬看著嬴政那處事果斷的樣子,對于這事毫無自己主見的她點頭應了下來,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哼!」嬴政看著一直在掙扎的火頭,嘴角微微上翹,神色冰冷,高聲喝道︰「來人!先給我綁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