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蹄,你就在朔風的身邊專職保護他了。不要離他太遠。指揮戰士就交給血角了。」馬薩一把拉著碎蹄到一邊仔細叮囑。
碎蹄無奈的看著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媽子的馬薩,一臉豎線地听著各種需要注意的事項。馬薩嘮叨來嘮叨去的中心思想無非就是讓碎蹄注意朔風的安全。
碎蹄臉上帶著遠離了已經徹底黑化了的馬薩長老的慶幸,一手抱著用野獸內髒包裹著的只露出一個腦袋的朔風,一手搭在翼人牽引的木排上浮著水。碎蹄的周圍是由血角領導的一水牛頭人戰士趴伏在各種樣式的浮在水面的木質品上以相同速度前行著。
眾人快速地接近著巨獸。
「我們周圍偵察到了他們的跡象了嗎?」塞雅托麗大聲詢問著飛過的一隊翼人斥候。
「族長大人我們沒有發現他們任何跡象。」小隊的隊長向塞雅托麗報告完後就起飛追上了直接飛過去地手下。
「是嗎。有任何情況報告一下。「塞雅托麗向著飛到空中的小隊長喊到。
‘我的不安越來越強了。但還好,附近還有援軍。’塞雅托麗的心思翻轉著。
準備繼續巡視工事建造的情況的塞雅托麗一轉身就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巴頓,秀臉上就忍不住爆發出一陣怒意,嚇得站在不遠處的巨爪直接跳到了一塊石頭身後。
塞雅托麗真不知道這個經過了斷角提供的方法簡單炮制過的食用蘑菇軍糧在巨魔的部落里是這麼的受歡迎,還是因為這群巨魔本來就是饕餮。他們竟然直接吃完了分給他們的可以提供翼人三天口糧的食物,吃完之後還叫嚷著肚子很餓。
看著那眼神直直盯著翼人裝糧食的口袋巨魔,塞雅托麗為了不因為糧食的原因引起不必要的沖突和損失,就示意部下自己用餐過後就把剩下的食用蘑菇交給他們。
按照牛頭人的食量都無法解決掉這些食物,在塞雅托麗想來這些經歷過饑餓痛苦經歷的巨魔也會多多少少地留下一些以防萬一。
誰知……
塞雅托麗最後看到一個個空袋子堆在一處空地上,身後是一片撐著肚子躺在地上的一個個巨魔。
‘很好,巨魔這一地面力量還沒經過和惡魔交鋒就提前全滅了。’塞雅托麗的心中奔騰過十萬只的淒涼之地上的成年科多獸。
「隊長,剛才和族長匯報地時候為什麼不將我們發現的水面在下降的情報告訴族長。」一個翼人戰士看著自家的隊長跟上來問到。
「我們在周圍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你認為報告給族長就能解決了嗎?這樣只會增加族長的負擔。你們也應該感受到周圍不尋常的氣息了吧。我們將自己的搜查區域移交別的小隊,擴大搜索範圍。」
小隊長向著自己手下解釋後率先飛向附近的一個巡邏隊伍,和她們交換防區。
「好了,小子。到地方了,注意呼吸。」碎蹄直接將包裹著朔風的野獸內髒皮膜展開,往里面吹氣。
這個逐漸膨脹起來完全將朔風裝在里面的東西是馬薩等人讓牛頭人婦女們做出來封閉的透明袋子。利用一些魔法的力量讓它可以達到幾乎全封閉的效果。碎蹄從外面鼓進去的空氣足夠朔風消耗到進入巨獸的身體里。
跟隨來的牛頭人戰士都是經歷了天空的戰斗得到了可以在渾身毛發雪白的戰友間補充體力的技能,這支百人的小隊是馬薩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強近戰力量。
當然,也他們也只能從天空上活著回來的戰友身上得到各種素質的增強。而沒有去過天空,參見那場和滅世天龍戰斗的血角是沒有什麼辦法從自己的戰友中得到任何加成的。
不過,血角過來只是代替碎蹄指揮牛頭人戰士而已。戰斗除非到了緊要關頭,是不需要血角加入戰場的。
被碎蹄帶入水中的朔風一下子就感覺風帶來的喧囂的世界一下子被隔絕了。只剩下眼前這個寧靜而碧藍的水中世界。
‘美麗極了!’朔風在經歷了一下子來到無聲世界的心中的一陣不安後,就隨即被這個藍色寧靜的世界所俘虜。
仔細傾听的朔風他能感到身邊牛頭人戰士在水中的有力心跳,以及不遠處那個遠古滄桑的氣息。
水中的眾多生命並沒有畏懼那個強大的存在反而歡欣鼓舞地圍繞在它的周圍。
從心的世界里看到這一幕的朔風為伊特他們一直擔心著的心舒緩了下來。
至少伊特他們不用擔心這個巨獸別有用心地攻擊了。這是朔風的想法。但他卻沒有想過這個巨獸能不能產生這個想法的問題。
在碎蹄跟在一眾戰士後面進入那根通向巨獸內部的管道,腳踏實地的站在巨獸的身體組織上的時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我們現在除了看到一地的一些淤泥怪物的尸體外,並沒有發現伊特他們受傷的跡象。看來他們已經進入了內部了。」血角過來和碎蹄交流戰士偵查過後的情報。
「我們所有人都突擊過去吧。不用在這里留下戰士守護退路了。在已經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每一分力量都是寶貴的。」碎蹄還是大大咧咧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檢查了將要面對的敵人,碎蹄的想法就是直接攻過去,只要解決了那個巨獸神經傳輸的問題後,有沒有退路都無關緊要了。敵人除了有腐蝕性的攻擊方式有些麻煩外,戰斗力在牛頭人面前就是個渣。
「沿著伊特他們留下的尸體,全部人快速突擊。」血角了解碎蹄的想法說到。
「但是你抱著他能夠跟上我們嗎?畢竟我們的敵人遠程攻擊可能會越過我們的防線,直接攻擊你們。」血角不懷疑牛頭人戰士的實力,更何況這里的戰士擁有那個近似作弊的技能。
但他不放心這次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朔風的安全。一個毫無魔抗力量的嬰兒怎麼都不能在這些酸液中幸免于難。
「你這是找碴嗎?回去後我會揍你一頓的。我的實力你都懷疑。」碎蹄雖然知道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心中對血角的提醒還是不爽。
「你們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這個獸膜給弄下來嗎?我怕你們再吵下去。我就有可能窒息而死。」小胳膊小腿的朔風根本沒有能力將身上已經蓋住了自己鼻子,阻擋自己呼吸的帶水獸膜從身上摘去。他只有無奈地向火藥味十足的兩人求助。
「啊,好的,好的。」被朔風提醒記起了自己的責任的碎蹄手忙腳亂地將朔風從透明獸膜中弄出。
「你連自己的責任都差點忘了。我都為和你這個馬大粗一起戰斗心里就不爽。」血角在一邊看著碎蹄手忙腳亂的忙活諷刺到。
「那個獸膜不要全丟了。蓋在這個小子的身上還是能夠擋住一些酸液的。」
「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是不是真的要找碴啊。」碎蹄看著已經被自己隨手扔到一邊遠遠地獸膜,對著一臉無辜相的血角吼到。
對于一個牛頭人戰士來說,被扔到一個戰斗小隊里不能戰斗,只有在一群擁有作弊器的伙伴身後擔當一個指揮官的角色真是有夠郁悶的。
血角現在只有將這種情緒發泄到碎蹄身上,以免之後他的這些情緒影響戰斗,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只有冷靜的頭腦才是最合格的指揮者。
看著低頭彎腰悶聲過去撿回獸膜的碎蹄。
‘非常抱歉啊。我的朋友。’血角在心中無良地向著自己的摯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