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這小子也該醒一醒了。在這種不安全的地方都能夠睡著。你的神經比我還粗。」碎蹄好笑地看著在自己懷里睡著的朔風,用手拍拍他的小臉。
「嗯……到地方了嗎?」迷迷糊糊地朔風在碎蹄的懷里掙扎著身體,將自己被塞在野獸內膜里的雙手伸出,揉了揉還迷糊的眼楮問到。
「哈哈哈……」
朔風的行為讓看到的一眾戰士一陣大笑。
「好了,我們到了。伊特他們也平安無事。你想清楚了嗎?」碎蹄撫模著朔風的腦袋說到。
「我會堅持自己的責任的。這里也只有我才能阻止這個巨獸。大家如果和它戰斗的話,有可能會有許多我熟悉的人會消失。那時候就不會有我喜歡的生活環境了。我不想這些消失。」
朔風在碎蹄手中想要剝掉罩在身上那層礙事的獸膜。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進來的時候石爪山脈那邊出現了令人討厭的氣味。我們需要盡快解決這里的事情趕去那里支援。恐怕我們只有這點戰士進入了這個巨獸的身體內部,就是馬薩長老他們發現了石爪山脈的情況將戰士調走了吧。」
朔風不過听到了這個消息在發呆中的碎蹄,掀掉身上的獸膜後,自顧自地四肢並用甚至加上了嘴巴沿著碎蹄的手臂一路向下到他的大腿上。最後還是因為距離的差距,朔風獨自地冒險被困在了碎蹄的大腿上。
「你還是這麼調皮和冒進啊。真是改不了你的性格。」朔風被一旁看著的伊特接了過去。
「好久沒和你說話了,看來這次又要靠你來解決事情了。不過,你可不要得意,以後需要和野獸們交談的話你還是要靠我們呢。小家伙,地上還有一些酸液,你還是穿著這件獸膜再下到地面為好。」
伊特將他接住的那件被朔風從碎蹄手上扔下的獸膜裹在了朔風的下半身上。
「啊,啊。謝了。沒有伊特你的話,朔風受到傷害的話。我又要被長老罵了。不過這讓我想起這個小家伙當初在我手上喝水的時候整個人都掉進水瓢里事情。哈哈哈……」
碎蹄大咧咧的性格竟然讓他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大笑起來。
「 。」一聲沉悶的聲音後。碎蹄的大笑戈然而止。
「好了,現在大家的聲音小點。我們不確定這個巨獸會不會受到我們聲音的影響。畢竟這里是它的大腦。誰再有剛才那家伙白痴的行為的話……」
血角從倒下的碎蹄身後晃了晃手中的一把巨錘。
「所有牛頭人戰士去輪流守住通道。只有在實在守不住通道才可以用戰爭踐踏。記住這里是那巨獸的大腦,注意腳下的力道。伊特你們身體沒有大礙的話就協助朔風吧。」
血角分派眾人的任務。
「我們身體沒事情。只不過是樣子狼狽了點。」伊特對血角說到。
「我們怎麼協助你?朔風。」對于正事,伊特的表情有些嚴肅。
「我也不知道。應該就是將我的精神力灌注到這個巨怪的大腦里吧。」朔風指著那個巨大的腦說到。
「好吧。我把你放到肩膀上。你就站在我肩膀上就夠得著它的大腦了。」伊特舉起朔風將他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誰都不確定這個巨獸會不會將朔風的精神力抽取干淨,導致他的死亡。或者是朔風的精神力量根本就完不成修復這頭巨獸神經通道的任務,因為枯竭致死。又或者巨獸只是和這些螻蟻開個對于生命來說無傷大雅,卻可以折騰這些需要呼吸繁衍的弱小生命。
未來總是這麼的不確定,朔風心中清楚知道這些不確定會通向那個方向。這一次,朔風並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生活的地方,更是為了保護在自己心中留下印記的這個世界的人。
朔風用著仍舊還顫抖的手貼上了那個充滿回溝組織的大腦,儲藏在大腦里精純精神力源源不斷被這個神級的生物使用吸收。
朔風感受到自己大腦里逐漸減少的精神力,心中苦笑。希望這次我不會再失去自己的精神力了吧。不然,我真的會死啊。
通道外面的果凍怪物還是源源不斷地涌進來,地上,牆壁,天頂四周的空間涌出的就像水流一樣的怪物群。堅守在通道中牛頭人戰士已經從原來的一層一組戰士變成了現在的三層三組戰士在防御了。
戰爭踐踏的技能已經不用去控制威力了,因為戰技清空周圍場地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怪物增加的速度。牛頭人戰士現在依靠著聯通各自力量的技能在支撐。但這樣一直下去,他們肯定無法撐過後面還在涌入的怪物的人海戰術帶來的無可抗拒失敗結局。
「血角,你回到後面休息吧。我們還有幾個戰士在休息根本就用不上你個人的力量,你快退到後面休息吧。憑你的身體恢復能力根本就愈合不了你現在的傷口。這樣下去你會失血而死的。」
守在通道的牛頭人戰士在幾乎不停地使用著戰爭踐踏。到了這個時候,碎蹄已經將不能大聲說話的告誡拋到腦後。對著渾身是血的血角吼到。
「在這個時候我還能到後面嗎?看看把我們都快要埋在這里的狀況,只要我一退,這些東西就會直接從我這個空隙中涌進去。還有你只不過去了天空一趟,回來後就比我還厲害。我可是一直沒有服過氣。」
血角用話又把碎蹄頂了回來。
現實確實如血角說的一樣現在所有人都退不下了。但是好友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摯友戰死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無能無力,碎蹄的心中好不甘心。
「留在後面的三人將你們的力量全部傳輸到我的身體里。」碎蹄大聲地喝叫著身後的休息的戰士。
三個牛頭人的力量和體力流入了碎蹄的身體里。
「啊啊啊啊啊啊……」
碎蹄發瘋一樣利用這外來的力量支持將防線生生向前推移了幾米,雖然,包括血角在內,所有的戰士被果凍怪的尸體限制了移動。但是碎蹄向前推進了一小段距離後確實減低了血角承受的壓力。
眾人深陷齊腰深的尸體中無法移動,也讓過分突前的碎蹄一個人頂著大部分的壓力。
處于通道中央的碎蹄就像滾筒絞肉機中的金屬葉片,將涌浪般進來的怪物群絞成一片片碎塊流向身後血角他們在的位置。
防守的戰士沒有催促過德魯伊們和朔風加快速度,防守的牛頭人戰士無條件得信任自己的戰友和伙伴。
精神力已經逐漸枯竭,死亡臨近了此時的朔風。朔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修復了這個巨獸的神經傳輸通道。他現在也只有本能壓榨自己的潛力。血角和碎蹄的危險情況在離死亡最短距離的朔風腦海里格外清晰。
也許是電腦開機的聲音,也許是打中地鼠的聲音。朔風在失去意識從伊特肩膀上滾下來之前終于從輸入巨獸大腦里的精神力量中得到了一個回音。
「朔風!」伊特感到肩膀一輕,眼前出現從朔風自己身上落下的身影,剛要伸手接住他。伊特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量牽引到了別處。
「不用擔心,他的精神力完全枯竭了,正在逐漸死去。我分泌的一種液體可以救治他。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一個滄桑的聲音出現在伊特腦中,讓他停止了繼續搶奪朔風的動作,看著他的身體滾入一個銀色的液體池子中。
通道中的果凍怪物在一陣波紋震蕩過後,就退出了這個空間。露出了幾乎癱軟的牛頭人們。
「伊特趕緊治療血角的身體。他快不行了。」
碎蹄在放松倒地後就記起自己的兄弟快不行了,趕緊向伊特等德魯伊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