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排雲真氣護體的景筍本人,飛龍魚也許奈何他不得,但景筍的伴生魂就不同了,他的伴生魂畢竟只是普通的靈體,更何況又沒有特殊的神通護體,所以當龍蛇劍的劍芒劃過後,他的伴生魂立刻被斬成了兩段,剛剛祭起的小旗也跌落到了比武台上。
「不!」看著自己的伴生魂被斬滅,景筍睚眥俱裂。
陷入玄妙狀態的風晴仍是一板一眼的猛攻著,無喜無悲,根本就沒有在意景筍伴生魂被斬滅這事。
「風神秀,我要你死!」
景筍怒吼了一聲,隨後徹底放棄了防御,一拳換一拳的與風晴對攻了起來。而風晴卻絲毫不亂,在攻勢不減的同時,利用身法堪堪躲過了景筍絕大多數的攻擊。
噗…
數息後,連中十幾拳的景筍吐出了一口鮮血!
之前利用排雲真氣穩扎穩打,景筍還能勉強抵擋風晴越來越凶猛的攻勢,可一旦徹底放棄了防御之後,心浮氣躁的他立刻陷入了被動,戰局也隨之徹底傾斜了。
連嘔了幾口鮮血後,景筍不僅神識恍惚,更是肝膽俱裂,他知道自己是輸定了,于是心中閃過了向風晴求饒的念頭。
生死斗雖說是要分出生死的,但只要一方肯求饒,而另一方又願意手下留情的話,雙方也不是不能罷手言和的,當然,求饒的一方會名譽盡喪,不過跟名譽比起來,性命顯然更加重要些。
噗通…
景筍不甘的跪在了地上,向風晴說道︰「求你……」
操控飛龍魚的‘靈犀一點’可不管那麼多,它見景筍突然失了防備,便立刻閃爍到了景筍的身後,不等景筍把話說完,就如同之前斬殺贏一問一樣,一劍斬斷了景筍的後頸!
可憐的景筍,明明都已經下跪了,卻還是沒有逃過一劫,直到身死,臉上仍布滿了意外和屈辱!
景筍一死,風晴也從剛剛那玄妙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疊浪!原來這才是金鰲踏浪訣的精髓呀!」
在剛剛那玄妙的狀態中,風晴悟出了金鰲踏浪訣的精髓,那就是‘疊浪’,一浪疊一浪,一浪蓋過一浪,攻勢有增無減,直到將所有障礙摧毀為止!
毫無疑問,這一場風晴勝的很僥幸。
景筍的排雲真氣是以守為主,以攻輔之,是典型的守強攻弱。而風晴的金鰲踏浪訣則是以攻代守,是典型的攻強守弱。兩套功法之間雖然不存在明顯的克制效果,但主攻的風晴無疑是佔據了主動,更何況風晴還在臨敵對陣時領悟出了金鰲踏浪訣的精髓,攻勢越加凶猛,而驟然失去伴生魂的景筍則道心失守,心神恍惚,雙方一增一減,勝負也就沒有太多的懸念了。
雖然這一陣風晴勝得不夠瀟灑,但四周看台上的觀眾們卻是大飽眼福了。
星辰學宮的看台上。
嬴聖杰扭頭對尉遲凌霜問道︰「風神秀剛剛施展的那套功法頗為玄妙呀,難道是他們風府家傳的絕學?」
尉遲凌霜輕輕搖了搖頭。
尉遲家與風府關系匪淺,這兩家一直以來都被外界看做是盟友,如果不是出了風神秀悔婚這檔子事,兩家早就是親家了。因此,尉遲凌霜對風府十分了解,知道風府厲害一些的家傳功法幾乎全是劍訣,所以她可以肯定風晴剛剛在比武台上施展的金鰲踏浪訣不是風府的家傳功法。
見尉遲凌霜搖頭,嬴聖杰皺眉道︰「沒听說他拜過師呀,怎麼他會這麼多高深的功法?」
大眾看台上。
小翠笑盈盈的說道︰「那人真是可笑,剛剛還喊打喊殺的,見打不過了就下跪求饒,真是無恥之極,大少爺是肯定不會放過這種無恥之徒的!」
葉塵卻沒有搭腔,第一場,第二場他都沒什麼興趣,他真正在意的是風晴的劍法!
擔當仲裁的皇帝再次站了起來,宣布道︰「第二場,風神秀勝!第三位挑戰者上場!」
隨著皇帝一聲令下,第三場的挑戰者魔劍余飛白御劍飛行,瞬時落到了比武台上。
看著對面劍氣縈繞的余飛白,風晴心中一突。
之前的兩位挑戰者不論是平山王府的贏一問還是景府的景筍,頭頂的氣運柱中都夾雜著不少的黑氣,所以風晴在對付他們的時候並不心虛。可這余飛白頭頂的氣運柱上卻是一道白氣,絲毫黑氣也沒有,這不禁讓風晴感到有些棘手了。
此外,剛剛與景筍的一戰,風晴沒有取巧,完全是實打實憑真功夫戰勝的對手,所以靈力消耗極大,這讓他本就不多的靈力更加捉襟見肘了。
「在下四閻聖宗,余飛白!」余飛白不溫不火的打了個招呼,神色自如,絲毫沒有被風晴的兩連勝所嚇倒。
听到余飛白自報家門後,風晴更加警惕了。
在來參加生死斗前,簸箕道人就跟風晴提起過四閻聖宗,而簸箕道人對四閻聖宗的評價就是‘不要臉皮’四個字。
「這家伙看來比剛剛那兩個要厲害得多呀,說不定還有厲害的妖寵!我現在僅剩一成的靈力了,就是金鰲踏浪訣也施展不了多久,拼殺起來輸得肯定是我,不行,只能用那張王牌了!」風晴暗忖道。
見風晴默不吭聲,余飛白便說道︰「閣下劍法超絕,在下也略通劍法,今日在下就向閣下討教幾招!」
說罷,余飛白便祭起了一套劍陣,數十把飛劍從他背後的劍匣中一一飛出,在半空中結成了大小不一的七個劍陣。
就在余飛白準備發起攻擊之時,風晴突然說道︰「停!」
余飛白吃了一驚,問道︰「風神秀,你什麼意思?」
風晴雙手背立,瞧也不瞧余飛白,而是對著平山王府,景府,四閻聖宗,程府,岳府,李府,十拳門等等挑戰者的看台上喊道︰「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你們剩下的一起來吧!」
「什麼!?」剩下的七位挑戰者齊齊一驚。
余飛白大怒道︰「風神秀,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等!?」
風晴淡然一笑︰「區區螻蟻,也配被我羞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