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的時候,是不是也就因為殺手的身份太過卑微,所以她凝歌就成了李平搶下執行任務的犧牲品,為了轉移敵人注意力或者是因為她得罪了仇人也好,橫豎這些決定都是上層的決定。
她恨李平,但是她更恨那些草菅人命,用完就丟的上層指揮。
心里糾結起來的酸疼何不甘給了凝歌勇氣,暫時忘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低于人不知道多少等的妾室,自故自甩了凰九拉扯她的手臂繼續向前道︰「太後娘娘,既然真憑實據就不要妄自猜測混亂頂嘴,今日死了一個凝歌他日還有更多的凝歌,你手上帶著佛珠卻不存善念。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來人!快來人!拖下去,杖責五十,掌嘴五十!然後拖入午門後斬立決!」雲安太後氣急敗壞,顧不得下面跪著的凰九怒吼道。
慈寧宮外竄進來許多的人,為首的正是傳旨的大太監,身後的人跟說好的一樣抬著板凳拿著兩個手腕粗的木棍,木棍尾端都是暗紅的鮮血,棍尾已經完全裂開,能清晰瞧見上面的倒刺里面卡的血肉。白花花的趁著那朱紅朱紅漆面更加的人。
若是旁人看見這樣的場面怕是腿都要嚇軟了,只是凝歌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對于這樣古老低端的刑具早就司空見慣,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冷笑道︰「雲安太後娘娘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原來這宮里的妃子都是這樣死的!」
雲安太後臉色愈加的冷,一揮手那大太監就卷了袖子麻利的沖著凝歌走過來,悶不吭聲抬起巴掌就向著凝歌臉上摑去。
虧得凝歌是練家子,身子微微向後一仰就精巧的避開了那太監厚實的巴掌,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那太監的手腕死死捏在命門上,那太監齜牙咧嘴的卻始終不肯吱聲,「卡擦」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響之後,那太監忍不住哀嚎起來。
雲安太後冷哼一聲,似乎等的就是這樣的時候,沖著門口方向一揮手,沉下眼瞼冰冷道︰「拿下!杖責五十之後送入死牢!」
話音一摞,門口應聲蹦出來幾個帶刀侍衛,三兩步一動就把凝歌緊緊的圍在中間。凝歌冷笑,暗想果然是在這里等著呢。
凰九盯著圈子里的凝歌看,眼神微微放空,睫毛恰到好處的遮去了眉眼里的光芒。凝歌一人之力對抗慈寧宮眾人,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冰冷。
凝歌嘴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掐死了哀嚎的大太監不肯松手,一雙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瞧著的卻是那高高在上的皇雲安太後。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窺見鳳于飛與柳妃歡好,當時說的就是凝歌求的雲安太後和鳳于飛同床。
本來應該是個體貼入骨的好婆婆,卻在下一瞬間變了臉要她的命。
看來來了這里她衰到爆的運氣也並沒有轉變。她惱恨看見的這些主宰她命運的人,不過是想要安穩現世,為什麼這麼難?
更氣人的是這原本的身體到底是有多拉仇恨,丟了一大堆不明不白的爛攤子是要鬧哪樣?
「不僅僅該要拿下送入死牢,還當斬立決才是!」一道涼涼的聲音落地有聲,穩妥的傳進殿中。
眾人抬頭一看,就見一身明黃的鳳于飛恰好走過門口的轉角,背手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胸口雙龍戲珠的圖案今日分外的猙獰,龍袍那瓖了金線滾邊的下擺浮動許久才貼于腳踝,顯然來勢洶涌著急,姿態必定不如面上的這般的平易近人。
「皇上萬歲!」除了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凰九與那高高在上的雲安太後保持原本的姿勢,眾人嘩啦啦跪倒了一片。
凝歌丟了手里幾乎嚎的沒了力氣的太監,倔強的迎著門外照射進來的夕陽光輝瞧著那明黃色的人影邁過門檻走進來,步伐極慢,但是卻又好像每一步都有算計,恰好和昂首挺立的凝歌擦肩而過,清晰的能听見絲綢和絲綢摩擦在一起的輕微聲響,凝歌下意識退後了一步,皺眉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哦不,救星。
他來干什麼?湊熱鬧?
「母後說兒皇說的是不是?」鳳于飛笑盈盈的問道。
雲安太後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怎麼?皇兒今日是來拆哀家的台的?」
「兒皇不敢。母後既然要殺凝嬪,兒皇求之不得。只是和玉瓏國之間的邦交就要陷入僵局,您是覺得鳳翎國安泰太久了要給兒皇找些事情做做?」鳳于飛挑眉,半眯著的鳳目微微抬起,一瞬不瞬的瞧著面前姿容未改的雲安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