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鳳于飛听了玉卿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好,就拉著凝歌的手和玉卿擦肩而過。
他是有多堅定玉卿有這樣的本事能說服太後?
凝歌甩開鳳于飛的手,轉身面向玉卿︰「玉卿姑娘若是為我頂罪,當要如何?」
玉卿笑,好似擺在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生死,只輕聲安慰凝歌道︰「娘娘安心,太後不會殺了奴婢的。」
鳳于飛不滿的繼續拉走了凝歌︰「若是你不放心,如今天剛亮,正好去慈寧宮跟母後請安。」
凝歌疑惑,在鳳于飛的帶領下一步一回頭離開了冷宮。
只是這玉卿和這種馬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像是看見這樣的簡單呢。玉卿也顯然不僅僅是太後身邊的而一個大丫鬟這樣的簡單。
不管如何,她死里逃生。玉卿,今日恩。凝歌盡數記得了。
一大早,凝歌出了冷宮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慈寧宮里也跟著熱鬧起來,雲安太後在大丫鬟的伺候下洗漱穿衣,听聞這樣的消息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只是眼神悠悠的有些難以猜測,許久才嘆息道︰「飛兒終究是太過心軟。看來皇後說的沒有錯,這凝歌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太後既然是要除了凝嬪,為何又答應皇上放了她?」大丫鬟炎沁低聲問道,小心的幫太後掖了掖腰上的玉佩紅結。
「他呀……一直記恨哀家殺了華太妃的仇恨,許多年來不曾低頭跟哀家要過什麼。只要他要,只要哀家有,就一定能給。」太後端坐于銅鏡之前,瞧著那金黃的銅鏡內漸起的皺紋嘆息道︰「哀家老了。窮其一生都是為了飛兒,哀家只希望他常繞于膝下,再者幫他清除障礙。若是可以,也包括凰家……」
「娘娘……您也是凰家人哪。」炎沁嘆息。
雲安低笑︰「凰家人又如何?凰家太過強大,加上有凰九和各後起之秀的支撐,如今已經一不可收拾。凰九如今對皇帝尚且還有心思,如今多了一個凝歌出來,必定要心生妒忌。若是只是在宮里鬧還好,若是逼急了凰九,凰家一反,這天下就大亂了。」
太後妝點精致的眉眼微微眯起,好似看見了鳳于飛之後的種種況,許久才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梳妝台怒道︰「不行!哀家絕對不能看著這樣的事生。哀家百年之後,只盼望我兒穩坐江山,前途無量。這些個腌的事,就給哀家這個老太婆來做吧。」
「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前院的嬤嬤接連三聲呼喚,人已經一陣風似得就到了雲安太後身前,屈膝沖著前面一跪,瞬間涕泗橫流,哭道︰「太後娘娘,秦嬤嬤……秦嬤嬤她……沒了!」
雲安手上一顫,驚訝道︰「你說什麼?誰沒了?」
「秦嬤嬤呀!」
「胡說!秦嬤嬤跟著哀家這四十余年都身體康健,說什麼沒了?!」雲安太後拍案而起,瞳孔不住的放大,胸口也來回大幅度的起伏著。
要知道這秦嬤嬤是太後心月復,從嫁進宮來的時候就跟隨雲安身邊伺候,向來是太後最得力的嬤嬤了。炎沁見勢不對,連忙上前幫著雲安太後順著氣,一邊呵斥跪在地上哭的斷斷續續的嬤嬤道︰「還不說把來龍去脈說的清楚些!」
那嬤嬤頓時止住了哭聲,道︰「老奴也不清楚,只是今日凌晨的時候皇上帶走了凝嬪娘娘,宮里的人進去收拾雜物,卻見秦嬤嬤死在了佛像前面。同去的玉卿姑娘跪在佛像下面超度念經,說秦嬤嬤是她殺的。太後娘娘,玉卿姑娘是咱慈寧宮的人,又深得太後娘娘寵愛,只是玉卿姑娘速來和秦嬤嬤不合……莫非……」
「閉嘴!」炎沁呵斥,沉色道︰「主子的是非哪是你一個灑掃的婆子能置喙的,滾出去!」
那婆子渾身一抖,連忙退了出去。心中暗道那玉卿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大丫鬟罷了,哪里來的主子?
雲安太後渾身顫抖,死死抓著炎沁的袖口喃喃道︰「她剛剛說是誰?玉卿?說的是玉卿嗎?」
「太後娘娘,玉卿姑娘一心向佛,心慈手軟,是斷然做不出來殺人的事的。只是此時凝嬪有皇上庇佑,我們輕易動不得。太後要從長計議才行。否則觸動了皇上底線,皇上起了殺心,太後身為後宮之主也別無他法呀。」
太後連連點頭︰「哀家知道……哀家對不起玉卿……」頓了頓,又道︰「她素日里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會殺人?不過是替飛兒擋罪罷了……炎沁,快,快傳哀家懿旨,玉卿的事推後審理,哀家這就要去看看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