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義訓練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跑步,不停地跑步。я
幸好事先選擇的這個訓練基地足夠大,不然一萬來人一塊兒跑步,地方都沒有;
也幸好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事先也都以「團」為單位分好了將近7個團,不然真的一萬來人瞎跑,還真得亂成一鍋粥。
「跑,快點跑!還jing英呢,才跑了幾萬米,怎麼都這麼慢了,烏龜都比你們跑的快!」
「不要看我,看我也沒用。」
「跑不動了就給我爬,爬不動了就給我一點一點地挪!」
「不服氣的,不願意跑的現在還都可以站出來,我還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送你們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否則,就這麼給我不停地跑,跑到昏迷!」
「堅持不住的淘汰,停下來的淘汰,昏不過去的淘汰!」……
昨晚背了好久,才背熟練這些話的秦玉冷著臉,站在一旁不停地念叨,只是仿佛不習慣一連串說這麼多話,臉上表情、語氣都顯得僵硬無比。
軍營內,董義看著像一個復讀機一樣站在那里不停地復讀的秦玉,覺得這畫面太有喜感了,絕對能氣死人不償命,旁邊張紫蘇則在董義的指導下調配著一些藥劑。
從上午到下午,一萬來人就這麼在秦玉的摧殘下,不停滴跑著,連午飯都沒有。
再訓練有素的戰士,也耐不住這麼不停地一直跑,同時還要忍受旁邊秦玉復讀機一般的嘮叨,哪怕是一些有著修煉基礎的人。
早chun季節,北方還比較寒冷,但是每一個人都跑的大汗淋灕,渾身濕透,甚至整個訓練場都已經被灑落的汗水淋濕成了一個圈圈。
很多人甚至想光著膀子跑,但是被秦玉制止,不管男女,可以去換衣服,但是至少要穿著外衣。
逐漸地一些人跑的昏倒了,被守在一旁的戰士背走,一些實在跑不動的人則真的就趴在地上往前爬,也有一些人堅持不住了,從隊伍中退了出來,嘴里喊著,「這是虐待,我要投訴」等等被守在一旁的戰士帶出了訓練場。
……
「老狼,加油,來,我拉著你跑!」
「不用,你們跑你們的,實在不行我就爬,總之千萬都別放棄!」
「為啥啊,狼哥,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訓練,就這麼瞎跑,還特麼搞的這麼神秘,這小子明顯是在整我們。」
「是啊,狼哥,老雷說的沒錯,這明顯是在玩我們啊,再說你身體剛剛恢復,哪能經的起這麼折騰,萬一跑出個好歹來,老子上去干了那小子,大不了回家唄!」
「小鷹,不要沖動,你們都給我听好了,都給我跑,听教官的,跑不動了就給我爬,誰都不能放棄,放棄了別說老狼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狼哥,你這啥意思嘛?」一個本有些想放棄的弟兄,听了老狼的話,又不得不跟著老狼繼續跑。
「猴子,有些東西我無法確定,不能也不敢瞎說,總之,狼哥從來不會害你們,听狼哥的,千萬別放棄!」
「你這是說什麼呢,狼哥,兄弟們還能不相信你,這麼多年比這艱苦的多了去了,不都挺過來了,不就是跑步嘛,還能跑死咋滴,看兄弟的,叫他瞧不起人!」叫猴子的年輕人說著竟然又跑快了很多,從上午跑到現在還有如此體力,這年輕人確實還些實力。
「都听老狼的,就算跑死也給我跑,你們幾個誰敢放棄,別怪我拍他一掌!」說話的是一個的女子,此時渾身早已被汗水濕透,隱約露出玲瓏的身材,可是這時候誰也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鳳凰大姐頭你也這麼說,看來真有點情況了!」老雷說著邊跑便低頭沉思起來。
這老狼和鳳凰自然就是董義曾經在疆省遇見的兩人,此次也被抽調而來。
本來兩人還在休養,特別是老狼服用了董義留下的丹藥,毒癮盡去,正好在調養身體,卻突然接到命令,被抽調了過來,同時還包括他們所在的小隊,就是剛才說話的幾人,老雷、老鷹和猴子。
剛來的幾天,看著不斷有各部隊的jing英進入訓練營報道,幾人很是興奮,認為這肯定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訓練,不然不會出現這麼多的jing英,可以說幾乎抽調了整個華夏軍隊的jing英啊,這得是什麼規格的訓練啊。
可是待到上午看到董義幾人的出現,幾人真的有點失望,就這麼一個年輕人,看上去明顯是個普通人,沒有一點軍人的痕跡,再帶著一個小白臉一個大美女,能訓練什麼?
但是軍人的職責和使命,以及多年來的素養讓幾人留了下來,只有老狼和鳳凰兩人看到董義的出現,彼此對視了一眼,眼里是深深的震撼和隱隱的興奮。
別人不知道,他們兩人可是親眼見過董義的實力,當初後天八層的「金刀」在此人面前甚至連一招都扛不住,被一腳直接廢了修為,還有那神奇的丹藥,甚至直接幫老狼治好了毒癮。
如今兩人雖然不知道董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這樣一個神秘人擔任自己的教官,而且幾乎抽調了全軍的jing英,兩人肯定這次的訓練營絕對不一般,哪怕現在只是最普通的跑步訓練,兩人有預感,只要堅持住,後面肯定會有不一樣的驚喜,也許現在只是對自己的考驗。
因此,兩人也不斷地鼓勵和提醒自己小隊的隊友都不要放棄,但是兩人又不敢說的太明確,他們不敢肯定是否會無意間破壞了上級的秘密和意圖。
其實兩人確實猜對了,這真的是董義給所有人的一個考驗,目的就是為了鍛煉所有人的意志和毅力。
不要小瞧這樣一個簡單的跑步,在沒有停止,不準放棄,否則都將被淘汰的前提下,直接跑到昏迷,其實是一件極為艱苦的事情,沒有鐵一般的意志,其實很少有人能堅持住。
此時平時這些實力高的,能力強的,確實很羨慕那些體能弱的,多想像他們那樣一下子就昏過去啊。
可就是辦不到啊,哪怕一點體力都沒有了,甚至感覺自己都快月兌水了,但是大腦卻愈發的清醒,只能到最後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快點暈倒吧,趕緊昏迷吧……」
看著不斷有人放棄而被淘汰,不斷有人昏倒被抬走,還有人堅持著跑著,爬著,甚至一點一點挪動著。
董義笑了笑,和當初自己在超級系統中接受易筋洗髓,那痛癢入骨的滋味比起來,這點痛苦又算的了什麼呢。
近一天的時間,直到晚上八點多,隨著最後一個人倒下,再也爬不動了,兩眼虛弱地盯著眼前的訓練跑到,用嘴咬著堅硬的地面,一厘米一厘米的仍然向前「蠕動」,此時屋內觀看了一天的張紫蘇早已淚流滿面,她無法想象世上會有人的信念堅強如此。
很多守在一旁看了一天,照顧眾人的戰士也都雙眼微紅,緊咬著牙齒,手上一條條青筋,顯示著此時或是激動,或是憤怒。
便是站了一天的秦玉,冷酷的面龐甚至都有些動容。
只有董義看著最後一個被抬走的鳳凰,說了句,「還不錯」,朝著秦玉揮了揮手,宣告了這一天訓練的結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