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兩個人的約定 第十章

作者 ︰ 湯小圓同學

丹妮將接下來的時間全都獻給了她的工作,以補償前一段的消極怠工。

每天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法庭上跟對方律師唇槍舌箭,晚上在辦公室分析案件,處理事務所的日常事物,直接拿辦公室的沙發當床用。

要不是李雲浩看不過去,幾次強制她休息,她都不想浪費時間回家睡覺,即使她家里事務所走路不到五分鐘。

為什麼?

告訴你,有什麼事會比拼死工作更痛苦,那就是隔壁搬進新鄰居。

你問是新鄰居是危險分子?

不。

愛半夜唱歌?開派對?

不。

總不會是連環殺手吧?

不!是比連環殺手更可怕的存在。

到底是什麼!

是下定決心不再有牽扯的前愛慕對象,而且專抓連環殺手。

沒錯,就是你看到的。那天丹妮臨時回去拿行李準備出差。看到隔壁121號有人搬了進來,好奇的偷窺了一下新鄰居,丹妮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什麼節奏?!

哪兒有人在成為平行線之後,又住到一起的!上帝啊!你長長眼好不伐?

丹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行李,離開公寓,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回去過。

忙碌沒有規律的工作讓丹妮整個人迅速地消瘦下去,她卻和同事笑道,自己是減肥成功,那雙快成天朝國寶的雙眼可不是怎麼說的。

先前那個紐約的專利案,已經讓丹妮的事務所所有人都能拿到豐厚的年終獎金。現在丹妮的表現,讓他們不禁憂愁,這麼感覺好像在殺雞取卵一樣,最會下蛋的金母雞要是倒下了,他們未來十年或者是幾十年的年終獎怎麼辦。

眾人議論之後,將想法傳達給三位資深合伙人,三個人一商議,一致推平時最能制住丹妮boss的李雲浩出去踩地雷。

一干人等揮著小手絹送尼克李上路。

當天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之後,丹妮還是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硬著頭皮的李雲浩一股作氣沖進丹妮辦公室,二話不說直接拉走。

「你干嘛?」丹妮一臉疑惑,被拉走。

「送你回家休息!」李雲浩咬牙切齒地,一幫人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家伙們,你們給我記住!

「回家休息?!我還有案子沒處理,回什麼家?」回家?!回家=霍奇,霍奇等于什麼丹妮自己也不知道。

都已經晚上九點還案子!一個月里她已經解決別人三個月的工作量。

「讓安娜去,你現在需要回家好好休息,你已經一個月都沒回家了。」李雲浩一直覺得最近丹妮的態度很奇怪,前一段時間消極怠工,是因為那個條規教科書,好不容易回歸正軌之後,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會還是因為那家伙吧?

已經進入電梯,丹妮不斷地想掙月兌李雲浩緊緊抓住她手腕的大手,突然听到他嘴里嘟囔的那句中文。

瞬間僵硬。

那家伙是李雲浩在丹妮面前對那個人的稱呼。

李雲浩感覺到丹妮那只有一瞬間的僵硬,直直地看著丹妮閃躲的目光。「真是因為那個條規教科書!」

「他又怎麼啦?」

被揭開心事的丹妮靜默下來,低頭不敢去看李雲浩的眼楮。

「沒什麼,就是公寓出了點問題。」

「你還嘴硬,你公寓離這里就步行十分鐘的路程,出多大問題能讓你一個月不回去!」

「我現在回去休息。」丹妮認命般地,整個身體放松下來。逃避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去面對。就算真的沒有辦法,也可以搬家。

在李雲浩心里,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上司,在生活中就像是妹妹,褪去在工作上的強勢外殼和精明利練,她就像單純的小女孩,懶得想太多,懶得去算計,愛撒嬌,愛抱怨,怕寂寞,怕冷場,也很樂觀開朗,臉上的笑容總是很燦爛。他和宋亦凝都很願意多寵寵她。

自從那個艾倫出現之後,丹妮就開始迷惘,這是他從沒有看到過的丹妮爾沃克。

「丹妮你要知道,不管怎麼,我和凝都在這里,可以讓你依靠,你不是孤單一個人。」

丹妮整個人默落地依靠在座位上,燈火照映著她的面容,原來曾經明媚地雙眸黯淡無光。

「李雲浩,你知道嗎?人就像流星一樣,也許今天並肩而行,明天就會各奔東西,和你並行的人會從你的記憶中漸漸淡去,直到你老去的那天。」

「等到我老去的那天,我還會記得誰,身邊又有誰讓我去記得。」

想到家里的那個倒計時日歷,回想那已經淡去的回憶,她不敢回去的地方。

前世如雲飄去,今生卻又如此寂寥。

她心中很清楚,自己因為帶著前世的記憶出生,幼年的時候總是沉默不語,不愛與人親近,畢竟得到過才失去,和從來都沒有擁有是不一樣的。

站在鄰居家的花園里,透過窗戶看著那個母親抱著孩子輕哄的場景,讓她不願離去。那個媽媽臉上幸福寵溺的笑容,讓她想念自己的前世爸爸媽媽,在這個遙遠地世界。

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那里,忘記時間,忘記自己。等那家大兒子回來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

她透過淚眼呆呆地注視那家的大兒子向她走過來,屋里傳來的光輝穿過夜幕照在他身上,如神邸版走進了她的生命。

給她寒冷的黑夜中帶來光明與溫暖。

撫平她的傷痛,也帶給她纏連至今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執念。

是的,她心中很清楚,這只是一種執念。只有兩廂情願才是愛情,就像霍奇和海莉一樣,即使現在分開,也不代表他們之間愛情就消失殆盡。

就是因為認清這件事,丹妮選擇了把霍奇當作已經擦身而過的流星,獨自一人劃向另一片天空。

上天卻在這時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讓她再一次不知道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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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從李雲浩的車上下來,轉身讓他離開,表示自己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但李雲浩還是不放心就跟了進來。

同時,霍奇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去幫兒子杰克打開車門。

听到車聲的丹妮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這一幕,當然李雲浩也看到了。

霍奇顯得很意外。

「hi!霍奇。」丹妮放下心中的沉重,走上前一如既往的和霍奇打招呼。然後蹲在小杰克面前,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你一定就是肖恩說過的小杰克,我是丹妮,肖恩的姐姐。很高興見到你。」

說完伸出自己的右手。

杰克歪頭看看丹妮的手,又抬頭疑惑地看著高大的父親。肖恩叔叔的姐姐?

看到丹妮的時候,霍奇疑惑了一下,卻也恍然大悟。原來門崗說的122律師小姐就是丹妮,怪不得听他的形容這麼熟悉。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自己在一個月前住進她的隔壁。而她在那之後,一個月沒有回來過。

丹妮現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舊友一樣,稱呼也從「艾倫」改成了「霍奇」,就像一般的朋友。以前丹妮是從來不會這麼叫的,因為她認識兩個霍奇納,所以從來只叫他們「艾倫」和「肖恩」。

「杰克,這是丹妮。」霍奇也蹲下、身,向杰克介紹這個他也不知道怎麼介紹的「朋友」。

「hi!丹妮,很高興見到你。」杰克伸出小手和丹妮交握,臉上露出甜甜笑容,小眼楮睜得圓圓的。

可愛得讓丹妮忍不住伸手揉亂他的金發,「你看上去跟你的肖恩叔叔小時候一模一樣可愛。」

「不像爸爸嗎?」小嘴一撅,滿臉的委屈。

丹妮將左右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兩個外眼角向後一扯,「你爸爸小時候就是這樣的一本正經,嚴肅得很。哪有你這麼可愛啊!反而肖恩是從小就愛淘氣,每次闖禍之後,就會像你這樣一副可愛樣子給霍奇媽媽看。」

「杰克不淘氣,媽媽都說杰克一直都很乖!」

「當然,小杰克一定會比壞肖恩乖!」

「我叫杰克,不是‘小’杰克!」小傲嬌終于忍不下去的炸毛了。

「ok,杰克。」安撫小帥哥之後,丹妮轉頭沖著在後面當背景很久的李雲浩讓他先回去。

李雲浩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向霍奇點頭示意,開車離開這里,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這兩個氣氛尷尬的大人和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哎!前景堪憂啊!

丹妮和霍奇帶著杰克走進大門。

「你剛剛下班回來?」霍奇首先打破沉默。

「恩,最近一直在出差,剛剛從紐約回來。」頷首,視線左移。「你接杰克過來度周末?」

「是的,明後兩天我有兩天假期。」霍奇回答,停在自己的121門口。

丹妮沒有繼續這無意義的話題,直接跟這父子兩人道晚安,回到自己的公寓,關上門像是將所有的煩惱都能關在門外。還是搬家比較好!她心里對自己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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