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花束是話題炸彈
水津亭剛要辭別宿管阿姨上樓,阿姨快她一步,把花束抱了出來。正要出門的三個女生剎那間就被吸引了過來。
白衣女子問,「阿姨,這就是您今天收到的鮮花吧。」
紅衣女子感嘆,「呦。可不便宜呢。」
阿姨喜上眉梢,「剛剛小水已經告訴我了。」
淡淡的玫瑰香和表演系女生身上的香水味撞入鼻端,水津亭心想︰和阿姨的花束同樣水準的,你們也不是沒有收到過啊。平日里目不斜視的女孩們,怎麼就突然像看到了超市大減價的下班大媽呢?
剛才沒有發言的藍衣女子拈指拿起了送花人的卡片,念了出來,「魏芒。」
「果然是他。幸虧沒寫什麼難辨認的英文。」
紅衣女子湊上前去說。白衣女子也把目光投向卡片。
手持卡片的藍衣女子瞬間代替手捧鮮花的阿姨,成為了人群的中心。
水津亭朝向阿姨笑了笑。兩人無奈聳聳肩膀。
就說嘛。大家怎麼會對花本身著迷噠。
「到底是給誰呢?」
是啊。到底是給誰?白衣女子一臉迷惑,她的關心也是水津亭的關心。
只听端詳多時的藍衣女子說,「還能有誰,肯定和魏芒有過人際牽連的人唄。如果不在夜店結識的,那就一定和前段時間的舞台劇有關。如果僅僅為朋友介紹的,他不會巴巴還來獻花的。」
多聰明的女孩子。分析地入情入理。
水津亭注意到她的手指甲幾乎嵌入了卡片里,于是轉身想離開這個八卦緋聞和嫉妒猜疑氣息越來越濃重的場合。
扭頭都沒來得及,紅衣女子居然抬頭認出了她,「水津亭學姐?」
「我是。」
「我就說嘛。眼熟的 。」
「咦?學姐的劇本入選了前段時間的舞台劇目啊。快說說,參演的女演員最後定了誰?」
也太直接了吧。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啊。」我也確實不知道啊。水津亭有些微微來氣,話說得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怎麼就只關心女演員來的!至少應該問劇組里女性有哪些吧。
她十分不滿紅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問話水準的過于直白!
藍衣女子見狀笑笑,把卡片悉心插回了花束里,「學姐她哪里知道嘛。選角也輪不到編劇兼導演助理來決定,對吧?水津亭學姐。」
菱角分明的紅唇,咄咄逼人的氣場,水津亭只得對藍衣女子展露假笑,點點頭。
哪門子高高在上把學姐當成賊人審問的學妹呀。她真的好想趕緊從越聚人越多的看花姑娘里月兌身啊。
「也是。肯定由導演王密和劇社社長魏芒共同決定啊。」
觀眾朋友越來越多。水津亭走遲一步,再回首已經進入了好奇寶寶的包圍圈。大家像看皇榜一樣盯著和秘密有丁點沾邊的她。
藍衣女子審時度勢,立刻將水津亭當成了話題發射的箭靶,質問,「學姐。你難道對魏芒來宿舍樓下獻花的對象一點都不好奇嗎?反正就在這棟樓里,十有**出自舞台劇組。十有**出自那天陪魏芒去酒吧玩樂的一撮人里。你那天可是參加了的啊。不會把那些女孩子的名字忘得一干二淨了吧。」
推理能力也太強了啊。這是她一個編劇,一個導演助理該好奇的事情嗎?你們不是已經內定為表演系的,參與舞台劇演出的某某了嘛。再按照編故事的劇情發展下去,某女該是魏芒相中的某人。魏芒和某女進行了不得了的交易。某女至多不過是魏芒一時興起的玩弄對象。雖然一戰出名,大家其實實力也是絕對相當的。諸如此類的?
等等。故事發展到這里,她還能再說什麼呢。
水津亭看看自己的鞋尖。不服氣地想︰不過年輕一到兩歲,不過報考表演系成功,怎麼知道萬花叢中被相中的那朵不是我?
現在就勇敢點直接給魏芒打電話問清楚。
哼!
水津亭拖起行李扒開人群趾高氣昂地叭叭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