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無恥 29 第一次遭遇淑女如此對待

作者 ︰ 端木若愚

29第一次遭遇淑女如此對待

第一次!

第一次遭遇淑女如此對待!居然有點爽快!

被人揪住耳朵教訓後感到爽快的念頭快讓回過神來的元恪發瘋了。

拽住耳朵?難道陳意涵的舉動等同于傳說中的耳提面命?

四字詞語在元恪雙母語的大腦系統里閃爍不停︰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東方女子,溫柔體貼,賢惠大方,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柔情似水••••••

啊——只有河東獅吼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掙月兌掉河東獅的魔爪,元恪正了正衣冠,盡量保持所剩無幾的風度,「陳意涵。」

「嗯?」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不成嗎?」

佔據上風的女僕,可不會再心軟。哼!找個地方坐下來。騙誰呢!離開車廂後,少爺出爾反爾丟下女僕的事情,即便僅用腳趾頭想想,你元恪也做得出來。

「被少爺你甩掉午餐會一周有余,我憑什麼對元恪的誠信還抱有期待?你在我陳意涵的世界里已經是毫無信用可言的人啦。」

女僕拒絕對話,眼楮水平目視前方。

「你確定不下車,不去上早課了?」

威脅試探的少爺口吻,像蛇信子  溜進意涵的耳朵里。

對呀。為了黏著少爺不去課堂嗎?她可是一向以努力學習為己任的學霸啊。帝景特訓的三周,她都精疲力盡地往返于京津兩地上課了。

「你用逃課威脅我?」意涵偏頭想了想,打定主意,抬頭大聲說︰「少爺你的身邊就是我的職場啊。再說了,大學生不逃一次課,畢業後回憶起來會畢生遺憾的。我不想有遺憾,所以不下車,要逃課。」

無視少爺毒蛇般的雙眼,無視自己被瞪得驟然加速的獵物心髒。陳意涵決定堅強意志,黏他到底——

魏芒一直守候到親眼見證水津亭確實睡著,他才起身去浴室洗了一次澡。

輕手輕腳走進臥房,又輕手輕腳退回起居間。窗外晝夜不息的霓虹風景,繁華得有些寂寞蒼涼。

有床,有美人而不敢親近,在套房的起居區枯坐守候的經歷之于魏芒還真是頭一次。

他把手機的音量調到靜音,打開游戲,一局又一局玩到凌晨三點。

沒入長絨地毯的雙腳都冰了。魏芒才在漫長的靜坐中將挪動回大床的勇氣都消耗殆盡。

只記得昨夜酒醉後醒過來的水津亭,全身仿佛裹挾著城市的夜光,向著自己裊裊走來。

朦朧美麗猶如神話里的女神。

當再次從酒店大床上醒來時,水津亭渾身酸疼,她跳民族舞多年,也從來沒有像今晨這般疼痛過。

即使被魏芒真正戳穿的那一刻,她感受到的疼痛烈度。也遠非現在這般,達到了身軀難以承受的範圍。

難道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不可再生,人們才將其描述得玄之又玄?

總之,彼時的一切簡直像發生在夢里。任憑怎麼回憶卻記不深刻了。

難道別樣的**讓她失了憶?還是帶血的儀式格外彰顯殘酷?

水津亭靠坐在床頭,目光已經掃到了不遠處的魏芒,但她遲遲不敢掀開被子,走到男人的身邊去。

對了,那之後她匆匆入眠,沒有洗澡,所以現在衛生狀況一定慘不忍睹,不是嗎?

裝水的玻璃杯近在咫尺,心懶意慵的女人不願伸手拿它。

當男人和女人以未婚的關系下走到親密的這一步。她會不會像玻璃杯中的一般透明,失去了全部的吸引力?她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將要怎麼深入下去。見或不見都還能做朋友嗎?

魏芒或許一時興起也不一定。

但上次懷抱鮮花的他到底為誰而來呢?

水津亭在**清醒之後才忽然意識到在兩人的關系間還停留著一個看不見的女人。那個身份不明女人的存在忽然變得令她憎恨無比。

她抬臂整了整頭發。

因嫉妒心而產生了重整美貌的念頭,比美的念頭催生了她過大的動作幅度。

 。

手臂一下撞到床頭。麻癢酸脹的一陣劇痛。

站在起居區憑窗眺望的魏芒,听到臥室的動靜,急忙趕了過來。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有沐浴液的清香味道。

沒有開燈的臥室有些昏暗。魏芒在模索中打開床頭燈後,才輕手輕腳地側坐到床沿上。

臥房的空氣或許不夠新鮮,因為他能感覺到倚坐的女人身體四周還殘留著歡愛的氣息。

真真靡麗的誘惑。

鼻尖似有若無的氣息讓辯才無礙的魏芒一時間語塞。

兩人四目相視好一會兒,他才率先開口說,「想喝水吧。昨天晚飯的酒醒了嗎?」

男人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晶壺,表情凝重地向玻璃杯內注水。

再家常不過的場景。水津亭想起一周前,她去元恪家中的拜訪。佣僕成群的少爺們,或許從來沒有為別人做過零零碎碎的小事吧。在簡日聚會喝酒不也是?總有成群的女人和男人將他團團圍在圈子的中心。仿佛世界,整個世界都是為他而生的。

「謝謝。」

水津亭接過水杯,偏轉頭去喝得一干二淨。

確實渴。不是晨起的身體饑渴,而是長久以來壓抑的愛之饑渴。

其實在兩人相擁的有一瞬間,她已經覺得這輩子,作為女人她完了。明知道眼前深情脈脈的男子或許不會娶她。到底還有哪個男人甘願接受失去貞操的妻子呢?

思想再次拉回現實。

已經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魏芒是幾乎目視了太陽升起,黑夜變成白天的整個過程的。

男人心知肚明一個上午可能就要在兒女情長之中流逝過去,但依然抵不住水津亭綿軟的誘惑。

她微腫翕張的紅唇真美得不可思議。引得人想要一親芳澤。

魏芒硬了硬心腸把折磨了自己一晚的困境講出來︰「我已經訂婚了。對不起。真的該早一點告訴你听。」

對上魏芒探究的視線,水津亭苦澀一笑。

萬般成人的柔情夾雜著無可奈何于沉默之中靜靜流瀉下來。

「我知道。一周前你就懷抱鮮花來過我們寢室的樓下等人。我也明知道你還有女人。可還是順著當時的氣氛做了接下來的事。」

魏芒愣了愣。

男人的遲疑和驚訝破壞了他的邏輯。坦誠之于此刻的魏芒根本就如同天塌地陷的災難。

水津亭誤讀了他的痛苦,卻搶先一步把更多的痛苦疊加到自己身上,「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很難做到吧。但如果我們選擇就此忘掉彼此或許比較好。」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和魏芒這樣的少爺發生人際牽連,至少會得到金錢上的彌補。

可此刻水津亭寧願什麼也得不到,總要好過帶著有價目的獎金離開。

人的尊嚴有時會一文不值,可沒有人在最初的最初便放棄抗爭沒有尊嚴地活著。

良久緘默,大概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如此清高冷漠地對待吧。

有一瞬間水津亭覺得魏芒的眼中快要迸射出火來。

難道在已經有了最最親密的關系之後,他還不算她能夠放心依賴的人嗎?

她真的是對于感情的未來,沒有做過任何抗爭便輕言放棄的女人?

她真的對于他作為男人的品格絲毫也不抱有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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