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司徒玉縴那張蒼白的小臉,沈婉婉的手臂還勾著秦璃的肩。
「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不如這樣,哥哥你去向父皇請一道紙,將婉婉娶了回來,如何?」沈婉婉兀自笑得開心,沒有半點不適。
司徒玉縴根本就沒有想到沈婉婉竟會在她面前這般大膽放肆,一瞬間臉難看就如同染坊里遭遺棄的布料。
秦璃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也沒什麼動作。甚至,沈婉婉隱隱感覺秦璃為了讓她坐得舒服一些,竟將身子讓出不少,這到讓沈婉婉略感驚愕。
「反正姐姐這麼大度,都同意了。想來父皇這麼疼我,封個東西正妃與姐姐平起平坐,也是極好的。」沈婉婉滿目神往。
司徒玉縴的臉色白的跟那日雨中去世的靈兒一般,沈婉婉眼角余光瞥見了心中卻是有些泄憤。
司徒玉縴牙齒咬得緊緊的,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愣在那兒。
這場面著實有趣極了,看來以後得多實踐一下才行,沈婉婉不覺心下惡趣味。
片刻,便又一本正經站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道︰「瞧姐姐怕的,妹妹不過是為了醋一醋姐姐。姐夫你瞧,姐姐這神情,是有多在乎你呢。」
什麼叫死人臉色,此刻看看司徒玉縴你就明白了。
「罷了。」良久,秦璃揮了揮手道。
「恩,好的呢,我也該回去了,父皇估計要找我了。」沈婉婉若有所思道。
片刻,向兩人告別,只是司徒玉縴的臉色仍舊不好看,偏偏還得裝的很是大度,著實令沈婉婉忍俊不禁。
這一夜,沈婉婉兀自的很開心,連著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扯著嘴角,報復的快感竟是這麼令人興奮。連同彩兒看到自己的主子難得這麼高興心情也好了許多。
最近,市井坊間開始流傳,第一琴師落仙公主似是看上了三皇子秦璃,天天往璃王爺那兒跑,越傳越離譜,甚至有些不堪入目,沈婉婉听到了反而兀自笑的開心,外頭直說璃王妃是個大度之人,倒是成全了她賢良淑德的好名聲。
沈婉婉毫不介意,反而去璃王府去的更勤了,而且每每去只是找秦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論茶道,書法,棋藝等等。
這日,陽光一點兒也不暖和,冷颼颼的,璃王府後花園的雲蒸霞蔚廳里卻不盡然。
暖暖的銀碳吹起點點熱浪,鮫綃帳子底下的亭間分外溫暖,精致的掐絲香爐有裊裊香煙飄起,亭間,一對妙人正坐在一張琴桌前,狀態親昵。
「你說,這個地方起高一點會怎樣?」沈婉婉用胳膊推了推身邊的男子。
「那你試試。」秦璃滿目深情。
「恩。」沈婉婉說著正要彈奏。
驀地鮫綃簾子被拉開,冷風直直灌入溫暖的亭間,除此以為的,還有司徒玉縴那一張怒火沖天的臉。
「公主殿下,你夠了!」司徒玉縴滿是憤怒道。
「姐姐?」沈婉婉卻恍若未覺。
「你可知你旁邊的那位是我的夫君?」司徒玉縴揚眉道。
「可……可是姐夫也喜歡我呀,他自己和我說的。」沈婉婉手足無措道。
「你!」司徒玉縴欲言又止。
「姐姐可真是小肚量,一點也不像外面傳的那樣溫柔嫻淑。」沈婉婉故作撅嘴狀道。
司徒玉縴簡直不敢相信,撩了撩袖子道︰「你這賤人,當真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今日不好好教訓你,我便不信司徒!」
「三哥,嫂嫂好凶悍。」上沈婉婉楚楚可憐道。
司徒玉縴卻是更氣了,揚手就是一巴掌便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