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起身提起剛到手的離火劍,隨後一股磅礡的真氣灌注于劍中。本就是紅色的劍體立即變得通紅炙熱,炙熱的感覺從劍身上傳到劍柄流入身體。
這炙熱的感覺竟然讓風浪行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揮舞起了解牛刀法,「呼」「嗤」「刷」
帶著發泄的感覺一次次的揮舞離火劍,劍刃拖著長長的火紅劍影,在空氣中留下絢麗的光華。
「嘩嘩啦啦」
一劈一砍都會不經意間將劍周圍的樹葉絞的粉碎,每一次快速的舞劍都會讓風浪行漲滿的身體感到的無比暢快。
大約半個小時後,隨著四十九式解牛刀法舞完,風浪天已是滿頭大汗,漲滿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呼…」
站在地上長出一口氣,心情一片大好。
結束修煉轉身就要離開,卻看到風雷和周江已靜立在不遠處。
從靈氣匯聚開始到現在,風雷和周江見風浪行已結束修煉了,這才露面,生怕打擾了他。
看著兒子收獲頗大風雷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但也更擔憂了。自四年前的風波幸好有周江幫忙掩護才過去,這四年也沒啥大動靜,倒也沒什麼煩惱,可這次、、、風雷暗想︰」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安然度過」
一想到這里,風雷便順手取出一套護身鎧甲遞給正在擦汗的兒子,並鄭重的道︰」從今天起你必須時刻穿著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以月兌掉」。
風浪行被風雷突然的舉動驚到,一臉疑惑卻也不敢反駁,因為從風浪行開始記事起風雷就時刻嚴厲要求自己,自然而然的對父親有了一種敬畏之情,自然不敢反駁父親的意願。
而風雷此時則想著風浪行的危險,畢竟兒子也這麼大了,不可能一直讓他呆在家里不出門。
雖然他的內心也在期望事情不要暴露,他不希望兒子在這麼小的時候面臨生死危險,但是這些都不是他一個人能完全顧忌的到的。
風浪行到沒什麼擔的,內心只有欣喜,用水洗洗身上的汗,再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將護甲穿在里面,一臉的春風得意。
卻不知危險以悄悄*近了。
風家在合陽城落腳不久,對于其他人來說是外來人口,所以幾乎當地土著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敵對,若不是風雷自身修為了得又有周江的幫忙,才在合陽城里有些實力,若非如此,風家早被排擠了。
現在風浪行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其他各家不可能沒有察覺,此時沒做什麼,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第二天,風雷和周江正在大廳接待著到訪的‘客人’,風雷還不時地提到周江昨天早上練功攪動天地靈氣的事,來者也不時的附和恭喜周江,但心底各自都在打著小算盤。
面上不說但心底都明白,就算是周江也不一定能將這麼大範圍的靈氣匯聚,此時與風雷平靜的交談,可暗地里已有高手悄悄潛入風府探查了。
終于在半個時辰後,潛伏探查的人來到了風浪行的房間。
屋梁上一道黑影正如毒蛇一般盯著屋內的‘少年’,一臉的疑惑,明明感到這少年的不同,卻又很難將他和靈氣匯聚聯系在一起,畢竟眼前少年只有氣修四重的修為啊。
「咦」
觀察片刻後轉頭就欲離開,卻又突然停住了,緩緩回頭心中暗想︰」風家怎麼會有少年呢?如果記得不錯,風雷的兒子才九歲吧,那這個少年?難道是那個‘高手’的徒弟或兒子?」
于是刻意將這個少年記下。
「呼」
黑影很快就離開房間又繼續探查。
一個小時過後,黑影悄悄的出了風府,隨後消失在牆角。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風雷和周江接待完到訪的‘客人’。
兩人幾乎同時長出一口氣,心想事情似乎再次順利的瞞過去了。
風家又短暫的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而這平靜卻讓人忐忑不安。
在合陽敵對風家的很多,而最尖銳的只有三家︰武家,王家,吳家。
其他各家都沒有什麼高手,一直都對風家無可奈何,所以不得已都加入了三家的陣營,對付風家主要還是這三家為主力。
就在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之後,三家家主應武家家主的邀請共商對付風家之事。
武家大廳內,王家吳家都已到來,而武家之主卻遲遲沒有出來。
王家家主王震已不耐煩的對接待的管家喊到︰」武嵐山怎麼還不出來,召我和吳關興來這,卻將我們涼在這兒,是什麼道理,還不快去將你家主子叫出來」。
接待的管家尷尬的道︰」家主有要事處理,一時不能相見還望諸位見諒」。說完深鞠一躬表示歉意。
王震正要再說,卻被吳關興按著右手,門口處只見一個頭發已略有花白的壯漢走了進來。
此人眼神犀利卻又滿面笑容,隨後看向王震和吳關興拱手道︰」兩位老弟,嵐山接待不周還望見諒啊」。
王震和吳關興也起身回禮道。王震當即道︰」嵐山兄,小弟心直口快,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不要在意啊」。
武嵐山笑道︰」王老弟乃是豪爽之人,來我這做客,豈敢有怪罪之意啊」。
雙方客套一番,說的甚是投機,只有吳關興一句話也沒說,最後還是武嵐山率先進入正題,對著另外二人道︰」閑話也不多說,今天到此,目的不用多說了,那我們便開始吧,兩位老弟請坐」。
三人表情都有些凝重的坐下,王震率先開口︰」據說風家請來了神秘高手,這事的確切消息嵐山兄可查清了沒?」
武嵐山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兒子,武克卑點點頭道︰」你就把風家的情況說與大家听吧」。
武克卑應了一聲後轉身向大家行了一禮後道︰」那就由晚輩將風家的情況說明一下,我已在風家探查了一邊,其他地方均沒什麼不妥,只是有一點很是可疑」。
說到這武克卑故意停了一下。
還是王震性子急,當即道︰」賢佷有話直說,被在那兒吞吞吐吐的」。
武克卑笑道︰」是,晚輩在風家發現了一個少年,雖然只有氣修四重的實力,能在這麼早達到如此也算是天才了,但是我卻不大相信這靈氣匯聚能是他弄出來的。但是此人氣質非同凡響,而且住在風府內院,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有另一個疑點,在風府沒發現風雷的兒子,按照時間那小兒子只有九歲左右,不可能一人離家獨自離家,卻不見蹤影,我覺得此事甚是可疑,還請各位長輩判斷」。說完也不做聲了,只是看著王震和吳關興。
一直沉默不語的吳關興卻發話了︰」賢佷是說那少年就是風雷的小兒子了?但是如此妖孽的人我幾十年來還沒見到過,而且你說這‘少年’約有十三四歲,與風雷的小兒子相差巨大,這本身就是矛盾的啊」。
武克卑沒法解答,只道︰」晚輩只是說出事情原委,也不敢妄加評論,所以、、」
支支吾吾的看著武嵐山,臉上一陣歉意。武嵐山輕笑一聲道︰」要想知道是不是風家小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停頓片刻後看向吳關興道︰」我知道風家小兒與那周江的女兒有女圭女圭親,而且周江和他女兒此時就住在風府…」
武嵐山從頭到尾的將他的計劃說了一邊。
這武嵐山也不愧是老奸巨滑,在听到武嵐山的計謀後,三個老家伙都笑了,武嵐山又道︰」雖然卑鄙了些,但是風雷手段厲害不可硬來,只好利用周江的女兒周雲將風浪行騙出風府,才能判斷事情的真假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人的笑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