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執鏡韓國2︰更新時間︰24-3-3:5:7。最壞的情況終究沒有發生,飽餐了一頓來自全州的特色菜肴後,陳慶之父子與樸海鎮、金潮哲揮手告別。小說。更
金潮哲已經事先為他們準備好了下榻住宿的旅店,短時間內兩父子倒是不必操心會接到露宿街頭的命運。74965
今天這頓接風宴吃得倒是跌宕起伏,蜿蜒曲折。既有其樂融融、交友敘舊的場面,也有相互對峙、關系破裂的趨向;最後附上一個或許是冰釋前嫌地雙方和好結尾局面。不是直接參與其中的當事人絕難體會到這種過山車般的感覺。
餐館門口的金潮哲和樸海鎮在和倆父子揮手拜別,不見其人身影後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餐宴到了最後,情況變化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掌握之中。
異軍突起的陳慶之驚艷的發言不僅給了自己父親起死回生的機會,也讓金、樸二人有心去改變緩和對這對中國父子的態度。
良久,金潮哲率先打斷了兩人的思路,微微嘆氣。
「如果這小子能夠保持這種心性成長,十年,不,可能只要五年。五年的功夫憑他的那股子心性不管從事什麼工作,大發只是時間問題,再踫上什麼機會,成龍、成王都說不定了。」
金潮哲頓了頓,搖頭正聲︰「訥,海鎮,如果今後兩方之間有什麼摩擦,要麼就退一步、忍下一口氣;要麼就翻臉無情、一擊把他們擊倒。」
樸海鎮也和金潮哲對視了一眼︰「潮哲哥,我和你看事情的角度不同,還沒到哥哥那種境界,沒想的那麼遠。我現在只考慮兩個很現實、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大哥,如果沒有陳慶之後來的突然攪合,哥打算怎麼辦?」
「還有一個,陳慶之那毛頭小子說的東西我總覺得有些玄乎,事情真能像他說的那樣發展嗎?有這麼順利的事?」
「嘿嘿,說別人毛頭小子,你會聰明到哪去?到底還是有些年輕不明白事。你現在只能想到這些,倒也不出乎我的猜測。」
樸海鎮一臉黑線地扯了扯嘴。
我還年輕不懂事,我比陳慶之那小子起碼大上兩輪的年數。呸!呸!老是想那個妖孽小子干什麼,陳陽都挺正常的,怎麼他那小子這麼變態。那種情況下都能逆轉,還說得老船長都心動了。
艾西,人比人、氣死人!
金潮哲也不去理會自家大副那些小動作,頓了頓重新說著︰「原本總是不服老,想著自己還能再干上個年把。今天看到陳陽家那小子,才有些疲憊,半大小子都這麼有出息,我們這把老骨頭好去養老了啊!」
金潮哲的語氣里難得透出一絲蕭瑟,這個「f」號上永遠如雄獅一般地身影忽然佝僂下來。
這幅情況讓樸海鎮著實無法靜立一旁,連忙上前抓住老船長的肩膀︰「哥,這幅樣子算什麼事啊,全船上下都等著你發號施令,大哥,你不能倒下啊!」
「一邊去,我只是覺得有些累了,又沒說不干了,你想上老子的位?恐怕還得再等個幾年!」
金潮哲苦笑不得地拍開樸海鎮。隨即收起玩笑的語氣,正色說道。
「陳陽的性情醇厚耿直,不擅長做陰謀算計的事情。而且這個人也很重情義,你和他之間交情不淺,有條件的話可以繼續跟他做朋友,按我的了解他就是屬于那種信奉友情之上、絕不會首先對朋友出手的男人。」
很可貴、很難得的品質!
隨後又強行摁住樸海鎮正欲說話的表情︰「不要再問那種情況下會怎麼做的傻問題,現在結果就是雙方一切都很好,你我他都滿意。剛才就是以前、以前就是過去,別揪著過去不放手,看不到未來的!」
「傻瓜!懂了沒?」
要不怎麼說金潮哲是船長,樸海鎮至今也只是大副而已。金潮哲縱橫中韓航線,做了十來年刀尖上出沒的買賣都沒出事,再回顧下同期下海的老家伙們,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極高的本事。
「至于你擔心陳陽家那小子的問題,過上幾年的話,老實說我也沒有什麼把握。那小子算盤打得精,我們听到的大部分都是他過濾過的情況。」
「風險、收益比例、人力物力的損耗都被他刻意忽略了,明面上就只擺著吸引我們的那些利益。我現在細細一想,他當時說的好些都帶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而且還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是也就現在想到,當時我就跟著了魔似的,只看著收成,忘了風險。」
「那不是被陳慶之給騙了!不行,我去追他們!」
樸海鎮打了個激靈,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陰了,不是他忍不下這口氣,而是怕金潮哲又會因此而干戈大動。
「艾西!你給我回來!听我說完!」金潮哲趕忙拉回這個冒失鬼。
一邊瞪著樸海鎮,金潮哲搖頭失笑︰「你今天怎麼這麼沖動,不像你的作風。還是被那小鬼頭打擊了?」
「听我說完話,小鬼頭雖然說話不淨不實、遮遮掩掩的,但是他對整件事情的走向把握倒是讓我呯然心動。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才懶得听完他的長篇大論,有什麼問題擱在以後!這麼多年跑下來,我還會怕一個初生牛犢?」
金潮哲在給樸海鎮降完溫後,就驅車回他的全州府邸,老頭子喝完酒了都願意曬曬太陽眯會覺。
丟下樸海鎮一人繼續苦思冥想。
全州市某家快捷酒店,陳慶之父子也在重復著和金、樸二人相似的對話。
只是陳陽的側重點在于對兒子突輒轉變的問題進行不懈追問,而陳慶之最後幾句神而明之的預言反倒不是很重視。
「你不應該向我解釋什麼嗎?」
陳陽面帶疑惑地問著一回到酒店就癱倒在床上的兒子。
陳慶之此時狀態並不是很好,生拉硬拽般地將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強行組合在一起,這讓他的精神和精力都有了極大程度上的消耗。像是剛生了一場重病般的無力感快速佔據了他的全身。
不過坐在對面的陳陽顯然並沒有讓他休息的打算,剛一歇腳,問題就直奔而來。
陳慶之強打起精神,老爹的語氣不是開玩笑。
「阿爸是指哪個方面,是我為什麼突然聰明了?還是我怎麼忽然懂事了能分擔你的難處?」
「懂事、聰明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兒子,你陳慶之早已經有的。沒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孫是痴呆和愚笨的木頭疙瘩。」
陳陽揉了揉太陽穴,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就跟陳慶之喜歡摩拭自己的鼻翼一般代表著主人的紛亂心情。
額,陳陽的話倒是出乎陳慶之的意料,他並不清楚自己在陳陽心中是個什麼形象。
人的記憶只是在有資料參考的情況下能進行判斷分析,在資料貧瘠缺乏的情況下也終究是回天無力。
按照自己所推測的,父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問自己為啥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和平時的表現大相徑庭;剩下百分之四十的概率也是詢問自己從何處得知的消息,又怎麼作出那種信誓旦旦的判斷。
陳陽見兒子的眼神瞬間從飯桌上冷靜銳利變成現在的驚詫迷茫,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我兒子還是我兒子沒錯,是我手把手帶大的,什麼情況都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至于變成個什麼樣……變聰明、變冷靜這是好事,我怎麼會介意呢?」
「阿爸,就算你說的話這麼感人,但是我怎麼就沒有了抱頭痛哭的沖動呢?」陳慶之調皮的一笑。
「男子漢、大丈夫,不哭才是你正常的表現,沒啥要緊的。言歸正傳,趕緊交代為什麼在那個公眾場合里對你金伯伯和海鎮叔叔說他們那些非法買賣的事。做那行的人沒幾個手底干淨的,你胡亂說話,小心人家可是打著滅口的盤算啊!我這是在為你的人身安全操心啊!」
陳慶之此時倒是被自家老爹感動到了,雖然不善言辭,但是陳陽對自己的愛護倒是真心真意。
世界上最真摯、最難割舍的就是父母與子女之間血脈親情啊!
他不去關注自己的性格變化,不問自己為何而變,是因為他始終認定陳慶之是自己兒子,始終相信親情勝于一切。
而他現在的逼問卻是因為自責自己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沒有為未成年的子女成長撐起一片安全的天地的原因。
「阿爸,你還是沒仔細听我後面的話嗎?重要的關鍵點都在我後面和金伯伯說的那件事情啊!」
「你還說,金潮哲的臉都變了,我也見過**的手段。他眼里的殺意根本瞞不了我,後面我只顧著操心他們的反應和你的安全,根本就沒仔細听幾個字。」
陳陽仍然心有余悸,自己能打不錯,但要說護著一個人還能安全沖出敵人的地盤這種事,只有電影里面才做的到吧。
陳慶之仰面倒在床上,長吁一口氣︰「阿爸沒听完就算了,反正金潮哲那邊也不是很信任我們,他們也會找人估模下情況。但是再怎麼衡量,情況也不會和我說的差得很遠,我們的優勢在于後續力量的推手。」
「當利益遠在天邊時,他們還能冷靜思考,正確對待取舍;可是我把天邊的月亮摘下來捧著手心里,那商人本性便會自動驅使他們做出選擇,選擇對象也不是取舍得失,而是如何能獲更多的利益。」
陳慶之舌忝了舌忝上唇和陳陽比劃道。
「既然你有計劃,有把握。我就放心給你當槍使,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有六十分把握再去冒險!你也累了,明天金潮哲那邊就會派人來解決一些瑣碎的事,早點歇著。」陳陽也有些心疼兒子。
「阿爸!」陳慶之突然搞怪般的回頭。
「……嗯?」
「撒狼黑哦!」
「…」
執鏡韓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