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伸了個懶腰。嗯,這一覺睡的真舒服。懶洋洋的看了看表,八點十分了。嗯,啊!!!田園感覺頭頂碩大的一個雷劈頭而過。
八點十分了。完了完了,遲到了。田園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顧不上吃早飯急匆匆推車出大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點二十五了。田園把腳蹬子蹬的和哪 三太子的風火輪一樣。
「看來還是抄近道吧。「田園暗想。
田園上班的路線有兩條。一條是田園平常的大路,道寬路還好走。還有一條就是田園無意間發現的一條小路,這條小路需要穿過一片居民區。
居民區都是些老舊平房,所以這一段路也不太好走但是沒有紅綠燈的阻礙。雖然難走但是比大路要節約大約十分鐘的時間。一般田園也不需要節約時間也就不怎麼走這條路。現在田園也顧不上好不好走了,為了趕時間迫不得已選擇了這條坑坑窪窪的小路。
田園在顛簸不平的小路上依舊騎得飛快。「再穿過一個小路口就快到了,時間應該趕得及。」田園內心長出了口氣。
「 。」屋漏偏逢連夜雨,田園這有夠倒霉的。正要通過那小路口時居然從旁邊一個巷子里倒退出來一個人,田園一個急剎還是直接把那人撞得飛了出去。
撞倒在地上的田園蒙住了,長這麼大還真沒遇過這種事。蒙雖蒙,田園還是起身跑過去看看那人的傷勢。還好被撞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要是個老人估計這一撞不死也得癱瘓。
如果遇上某些無良老人沒事也能給你整點事。田園跑到跟前發現那小伙子還清醒著,抱著肚子嘴里唧唧歪歪的哼扭著。田園也不敢扶他,臉色慌張的問道︰「你…你…沒事…吧?」田園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
那小伙子也不答話依舊在地上哼扭著,看起來痛苦異常。田園見他不說話心里徹底慌亂了,急忙掏出手機準備打120叫救護車。
突然有人一把將田園的手機打飛。「你干嘛?」田園怒吼道。
田園起身準備撿起自己的手機。「沒事,兄弟。這家伙是我們朋友,不用你管了。你走吧。」打飛田園手機那人道。
田園停住身形看了看那人。那人和被自己撞飛的人衣著打扮還都差不多;頭發染著亂七八糟的顏色,**出來的胳膊上刺著各樣紋身。看這樣子倆人是一伙的沒錯。
「不用帶他去醫院看看嗎?」田園疑問道。
「沒事,這小子身體結實著呢。你走吧。」那人說道。
田園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說道︰「哦,那我就先走了啊。有事你給我…」田園正說著,地上那人「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同時那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田園和那人都是一驚。
「不行,不行。得把他趕緊送到醫院。」田園一邊說一邊去拿手機。
「老大老大,快來,阿三不行了。」那人慌忙朝巷子里喊到。听到這話,從巷子里慌忙跑出來三個人。
跑出來兩男一女,倆男的邊跑邊拉扯一個女的。那女的努力掙月兌卻怎麼也掙月兌不掉倆男的魔掌。
「媽的,嚎什麼喪啊。」其中一男的罵道。
「老大老大,你快看。」打飛田園手機的那人指著躺在地上的那人道。那老大乍一看也慌了一下。隨即問道︰「誰干的?」
那人一指正在打電話的田園。所謂的老大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往他手里一塞朝田園走去。「小子,是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的吧?」說著一拳朝田園臉上揮去。
田園正在打電話叫救護車和報警怕自己把那個人撞出好歹以後說起來也算是「投案自首」吧。田園這樣想著並沒注意到朝他走過來的人。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到了田園左臉頰上,田園的手機頓時又飛了出去,身子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田園以為自己把他同伴撞倒,對方情緒失控拿自己出氣才動的手,忙解釋道︰「對不起,人是我撞的。我會賠償的。而且我已經報了警,警察一會兒就會來處理的。」
那人一听田園報了警說道︰「小子,你找死。」說著又對田園揮了幾拳。田園這次有防備躲開了,那人一看田園居然還敢躲,頓時怒不可遏追著田園就打。
田園覺得理虧不能還手但又不能站著挨打就四處躲藏那人的拳頭。倆人一個打一個躲的情況持續了十幾分鐘。
正在田園感覺精疲力竭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警笛的呼鳴聲。追打田園的老大和抓住女孩兩個手腕的人一听到警笛聲不約而同的立即撒腿就跑。面對這情況那被丟下的女孩似乎也有些蒙,呆呆的站在那不動。
田園被這情況整蒙了暗想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听到警笛聲就跑了啊。氣喘吁吁的田園走到被自己撞倒的人身旁發現那人仍舊哼唧著,面色倒是恢復了紅潤。
幾分鐘後一輛警車和救護車停到了田園面前。警察問是誰報的警田園答道是我。然後田園和剛才被抓著手腕的女孩還有田園前 轆撞得有些歪的自行車一齊被帶上了警車,被撞倒的那人則被抬上了救護車。
田園和那女孩分別接受了警察的問話。田園一五一十的說了當時的情況。問話的結果讓警察都哭笑不得。原來那四個人是不務正業的小混混,最近手頭緊所以想整倆錢花花。
這天早上看見劉冰露(被小混混抓著的女孩)一個人背著包于是就起了歪心思。四人尾隨劉冰露並在人少的巷子口準備實施搶劫,誰知四人剛把劉冰露拉到巷子口劉冰露就激烈的反抗,卯足了勁一腳把其中一人踹到路口了。
也該那人點背,又被著急上班的田園撞飛了出去。田園暗想怪不得听到警笛就跑,原來是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啊。民警寫過筆錄後說沒多大的事不過讓田園去醫院看看被撞的傷者。
田園推著不能騎得自行車往警察局外走去。「哎,那個誰?」田園感覺身後有人在叫自己便轉過頭朝身後看去。
只見有一個女孩朝自己跑來。田園仔細一看才認出就是早上被抓著手腕的女孩劉冰露。「你好,有事嗎?」田園問道。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劉冰露說道。「哦,我也不是故意救你的,只不過那人倒霉。」田園如實說道。
「你…」劉冰露一听這話感覺有些氣絕。
田園說的是真心話。要是平時別說沒看見就是看見有人搶劫田園也不會管的。一是田園從小自卑就算自己受欺負都很少吭聲的更何況讓他去救別人。二是現在社會連個摔倒的老人都不敢扶更何況見義勇為。只要自己不被搶就萬事大吉燒高香了。正是應了那句話︰「各家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還有事嗎?沒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田園看著氣鼓鼓的劉冰露道。
「你…算了,不管如何你都是救了我!這是我的電話和我的名字。」劉冰露隨手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扔在田園的車框里轉身走掉了。
田園準備拿起紙條扔掉,一想這還是第一個主動給自己留電話的女孩呢。看了看紙上的筆跡暗贊一聲︰「小字還挺漂亮。」還是留著吧。」田園這樣一想就隨手把紙條揣進兜里。
田園趕到醫院走進被自己撞倒青年的病房。那青年一見他來了,立馬拽住田園的手不放。喝道︰「你這個殺手,想撞死勞資啊?還好勞資命大!要不早下地獄找閻王喝茶去了。」
田園道︰「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啊?勞資把你殺了再和你說聲對不起行不行?賠勞資精神損失費外加誤工醫療費。」那青年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身上就只有這五百塊錢了。」田園掏出前兩天剛取出來的零花錢說道。「我呸,五百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呢?」青年怒斥道。
「我知道不夠,我回家再給你拿去。」田園說道。「快點,別讓老子等急了。」青年叫囂道。
「哦哦。」田園一邊答應一邊退出了病房。
「醫生您好,請問二號病房二號床的病人情況嚴重嗎。」田園找到青年的主治醫師問道。
「哦,沒多大問題。就是口腔出了些血及背部有些擦傷還有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醫生說道。
「那用不用住院觀察幾天啊?」田園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不用,我們已經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除了我剛才說的情況他的身體沒檢查出什麼毛病。要想出院下午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那謝謝醫生。那我就不打擾您的工作了。」田園說完退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田園回家取出自己自己存錢的銀行卡又急忙往醫院走去。田園找到那個青年帶他辦理了出院手續,又塞給了青年五百塊錢,那青年才罵罵咧咧的出了醫院。
田園在回去的路上才發覺左臉疼的厲害。到家一照鏡子差點被鏡子里的自己嚇一跳。左臉腫的都快把眼楮遮住了。
田園趕緊拿出冰塊用毛巾往臉上敷,田園一邊敷一邊想今這算什麼事啊。不僅班沒上成,還挨了一頓打。
這些都是小事,關鍵是自己賠了一千塊錢外加兩千多的醫藥費。當時還詫異怎麼這麼多的時候醫生遞給他這化驗單那檢測圖田園也只好老老實實的交錢。這里里外外共貼進去三千多元錢著實讓田園肉疼。
田園躺在床上捂著冰塊希望能在爸爸回來之前消腫不讓爸爸看見。哎,這倒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