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家屬過來在手術單上簽字。」一位醫生說道。
听此劉冰露趕緊跑到醫生身旁道︰「醫生,田園的家屬正在過來的路上。」
「你不是和傷者一起過來的嗎?你不是傷者的家屬?他的情況很危急,再不動手術可能就沒救了。」醫生說道。
「我…我…是他未婚妻可以嗎?」劉冰露低著頭說道。「行,可以。趕快簽字吧。」醫生催促道。劉冰露在手術單上簽了名字。
劉冰露焦急的守在手術室外。此時,來了一位中年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眉宇間和田園有些相像。
「你是田伯父吧?我是田園的朋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田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劉冰露對著田園的父親哭訴道。
「孩子,這不怨你。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說。」田園的父親並沒有劉冰露想像中的暴怒而是心平氣和的要求劉冰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劉冰露從頭至尾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當然,後來田園對她表白那一段她自然就略過去了。
「哦,這就更不能怪你了。我兒子是好樣的。老天一定會保佑我兒子的。」田園的父親說罷就閉上了雙眼靠著牆不再言語。
隨著叮的一聲手術室上方的燈滅了。隨即,田園被幾個醫護人員退了出來。「醫生,他(我兒子)怎麼樣?」田園的父親和劉冰露急忙圍著醫生問道。
「還好搶救的及時,再晚十分鐘恐怕就沒救了。傷者目前已經月兌離危險,但是失血過多所以說現在還處于昏迷階段。估計再過幾個小時傷者就會醒過來。」醫生說道。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田園的父親和劉冰露對著醫生不住的道謝。「沒事的,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嘛。你們好好照看傷者順便把患者的手術費補交一下。」醫生說完就走開了。
「我就說嘛,我兒子那麼善良老天爺怎麼會不管他呢?」田園的父親知道兒子月兌離危險區時開心的說道。
「丫頭,走。去看看我兒子去。」田園父親拉著劉冰露的胳膊走向田園的病房。
看著田園戴著氧氣罩安詳的睡在病床上,田園的父親和劉冰露內心都各自舒了一口氣。
「行了,丫頭。我兒子也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我在這守著就行了。」田園的父親說道。「伯父,我不困。倒是你干了一天體力活,你先回去睡吧。」劉冰露推辭道。聞言田園的爸爸不再說話。
「丫頭,走,出去和你說點事。」清晨田園的父親拉著還在夢鄉中的劉冰露來到醫院一個僻靜的地方。
「丫頭,你還是離我家孩子遠點吧!」田園的父親說道。
「伯父,我知道這次的事都怨我……」
「你和我家孩子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一個世界的。」田園的父親打斷劉冰露的話說道。
「伯父,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劉冰露疑惑的說道。
「丫頭,我爸爸是個殺豬的屠夫。從小我就看我爸爸殺豬。而且我的鼻子很靈……」田園的父親自顧自的說道。
見劉冰露沒有反應繼續說道︰「因為我的鼻子很靈記住了鮮血的味道。而我從你的身上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我身上肯定會有血的味道。因為田園昨天流了很多血,你看都蹭到我身上了。」劉冰露指著自己身上的一塊血跡說道。
「不,不是的。」田園的父親搖頭說道。「田園跟你說她母親的事了嗎?」田園的爸爸問道。劉冰露點了點頭。
「警察說過那個人在其他地方也殺過人。我說過我鼻子很靈,而我從你身上聞到了和那個人身上一樣的味道,甚至比他的還要濃烈。至于你以前做了什麼我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田園已經沒有了媽媽,我也沒有了妻子。所以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兒子。請你發一下慈悲離開我兒子吧。」田園的父親說到後來甚至是在央求劉冰露。
「可是…可是…我喜歡上你兒子了。而且你兒子你喜歡我。」劉冰露一咬牙紅著臉說道。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離開他吧。他現在還小,你們接觸的時間也不長。過段時間你們就會忘掉對方的。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在一起的,何況你在他身邊隨時可能給他帶來傷害。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吧?」田園的父親說道。
劉冰露聞言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田園的父親離開了醫院。
下午,慵懶的陽光灑在躺在病床上的田園身上。睡的好舒服啊,田園慢慢的睜開雙眼。「兒子,你醒了?」田園的父親看著睜開雙眼的兒子高興的說道。
田園朝父親的方向看去,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父親確實蒼老了許多。「爸,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啊?」田園疑惑的問道。
「傻兒子,你睡傻了吧?」田園父親說道。听著父親這麼說田園想起昨夜的一幕一幕尤其是想起劉冰露說也喜歡自己要做自己女朋友的那一刻,一股甜蜜伴隨著幸福的味道涌向心頭不由得輕聲道︰「她在哪?她沒事吧。」
「有我兒子的保護她當然沒事啊。只不過她父母讓她立即回去了,怕她一個人再出什麼意外。」田園父親說道。
得知劉冰露已經回老家的消息,田園內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也許昨夜的那些話只是哄騙自己,給一個即將死亡的人一個安慰罷了。自己竟然自作多情的信以為真相信了,自己又怎麼能夠給她幸福?」田園內心想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此時的劉冰露正在收拾行囊,其實劉冰露也就只是拿了放在家中的一些現金及銀行卡至于其他的物品劉冰露則沒有動。
劉冰露收拾完躺在床想著一些心事。原本自己打算開始一場新的人生,甚至花錢買了這個小院。誰知事與願違,自己只是剛來到這個城市幾個月就要離開此地。
劉冰露回憶這兩天來和田園相處的日子,臉上十二浮起微笑時而陰雲密布。
「田園的爸爸說得對,自己和田園確實不是一條路上,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不過自己無父無母從小就跟著凶神惡煞的教練練習自己並不願意的事情。
田園…呵呵,這個第一個讓自己感覺到溫暖與安全的小伙子;也是第一個走進自己內心的男人。雖然他是那麼的笨,那麼的呆。可是喜歡一個人並不會在意這樣那樣的客觀評價。
呵呵,喜歡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原本自己認為自己的生活可是並不需要這些兒女情長,可是當這些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是十分渴望這些的。
但…這一切也只是一場美麗的邂逅而已。命運的交集過去了兩個人又都會回到原來屬于自己的世界。」劉冰露嘆了口氣不再去想田園。
中午田園吃完飯後躺在病床上腦海不知不覺由得想起這兩天和劉冰露相處的日子,有無奈,有悲哀但更多的是快樂是感動。只是自己總認為自己給不了她幸福。所以對劉冰露的離開自己也只惋惜。田園的身子還很虛弱,想了一會兒意識就漸漸模糊沉沉的睡了過去。
「田園,我不要下輩子,我要你現在就追我。我現在就要做你的女朋友。我也喜歡你啊!
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夢中的劉冰露哭著對自己說道。
「冰露,我也喜歡你啊。你別離開好不好….別離開!!!冰露!!!」田園從睡夢中驚醒。
「呼,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田園暗想道。
「可是,這真的是個夢嗎?這些話不是冰露昨晚對自己說的嗎?冰露現在不也確實已經離開了自己嗎?這不是一個夢這是事實!冰露,何時咱們再相見呢?」
正當田園頭腦漿糊般的胡
思亂想著。忽然間田園看到門口有一個人影閃過。
「冰露,是冰露。」雖然她換了一身紅色的衣
服,有半張臉也被長發遮住。走路的速度也很快,但田園相信自己肯定沒有看錯。那人的確
是冰露。此時虛弱的田園想下地追趕過去,可是他卻連腿都抬不起來。
他怕冰露走遠喊道︰「冰露,你快回來啊!你別走啊!!我知道是你啊!!!」
「兒子,兒子。怎麼了?哪有冰露啊?冰露已經回老家去了!」
「爸,爸,我看到冰露了!她剛走過去!你快去追她啊!」田園焦急的對父親說道。
「乖兒子,你肯定看錯了。冰露現在肯定在火車上呢。」田園的爸爸安慰田園道。
田園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仔細想了想。田園覺得有些蹊蹺。為什麼冰露會走的這樣著急?就算很著急走也不至于連看自己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吧?
如果冰露已經走了那剛才為什麼會出現在病房門口?為什麼爸爸非說不是,還說自己看錯了?田園覺得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肯定出了問題,至于是什麼問題田園不清楚。但田園暗暗決定傷好了一定要查明白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