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丹器閣,白如風和錦向東談著煉體的事宜,杜樂兒和烏小曼都眼巴巴的看向門外,很焦急的樣子。今天是「七雄幫」來還債的日子,一直想著威風一把的兩女怎麼能不急。」
「這里是‘白氏丹器閣’麼?」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听在四人的耳中感覺可不一樣。白如風覺得麻煩來了,錦向東覺得「七雄幫」來的人死要面子。杜樂兒覺得這個人腦子有毛病,都到門口了還要問一聲。烏小曼覺得這家伙是瞎子吧?那麼大的招牌看不見麼?
不管別人怎麼想,白如風起身來到外面,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身材瘦小,只露出兩只眼楮,從他的聲音可以知道這是個男子,直覺告訴白如風這個人很強,至少強過「玄龜府」的謝老,沒辦法,只和一個同階修士動過手,只能拿謝老比較。「在下是本店店主白如風,不知朋友貴姓高明,有何貴干?」白如風抱拳問道。「我是誰不重要,來此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我想白老板明白我的意思。」對面的蒙面人抱拳回禮,說話的口氣也很客氣,可其中的意思誰都明白,這是來找事兒的。「這麼說你是替‘七雄會’找場子來的,不知道你要怎麼替人消災呀?」後面跟出來的烏小曼听到蒙面人的話很不爽,什麼時候「玄龜府」的臉也有人敢打了,看來「玄龜府」最近幾年太安靜了,安靜到快要被人遺忘了。「朋友既然來了,不妨畫出到來。」錦向東說︰「我‘玄龜府’會力挺白兄。」後面一句是對白如風說的。白如風只是笑笑,「朋友遠道而來,不妨先休息一二,一會動起手來就沒時間了。」既然知道對方的目的,那就用不著廢話了,白如風已經準備動手了。「好,白老板快人快語,在下佩服,這里不是交手的所在,我們去城外如何?」蒙面人也不嗦,直接約戰。「請」說完白如風率先向城外奔去,方向還是上次與錦向東交手的位置,那里地勢開闊,不易設伏,白如風可沒有讓人牽著鼻子走的習慣。
空地上,白如風和蒙面人相對而站,白如風做了個請的手勢,蒙面人笑著說了一聲「白老板客氣了。」手底下可沒客氣,抽出兩把匕首,向白如風撲來。好快,這是除蒙面人本人之外所有人的心聲,光著一下就讓杜樂兒和烏小曼提白如風捏了一把汗。一道人應迅速接近,快到不可思議,匕首鋒芒劃破了白如的咽喉,觀戰的三人大驚失色,白如風死了?然而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白如風的身影消散了,傷口也沒有鮮血流出,殘影,錦向東大吃一驚,他和白如風動過手,和他交手的時候白如風用的都是水系法術,他也一直以為白如風擅長水系法術。今天一見,白如風用的分明是風系法術---「移形換位」,這是很高深的法術,沒有極限,只要施術人對風的理解夠高,那麼這個法術的效果就會隨之增強。此時的白如風已經出現在蒙面人的左側,蒙面人一擊未中,立即後撤,讓白如風的一拳打空。後退的同時蒙面人抬起右腳體香白如風的肚子,這是一個很難完成的動作,身體向後傾斜,避開攻擊的同時,擰身出腿。白如風一拳打空,沒有收回手,伸出左手擋住踢來的腿,右手化拳為刀向蒙面人的腿劈去,手刀,無極當中很常見的功夫,可用的人卻是高階修士,在他們手中在平凡的招式也會變的神奇。蒙面人沒給白如風機會,收回右腿,左腿隨之一劃,又站在了白如風對面,說起來復雜其實只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白老板好身手,在下佩服。」蒙面人這句話不是客氣,他心里真的很皮膚白如風的速度,身為「幻影貂」的子弟,能跟上他們速度的對手太少了,他們就是妖修中的殺手。「朋友也不差,肉身的速度已達極致,攻擊犀利,果斷,為在下生平僅見。」白如風說的也是實話,能跟他比速度的太少了,而面前的對手,單純的肉身速度還要強過自己一線。更重要的是,剛才的對攻只是試探而已,雙方都沒有拿出真正的手段。
白如風的臉色很凝重,今天遇上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遇上的第一個對手,之前的幾次出手對手的實力都太弱了,不能讓他全力以赴。蒙面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的眼神一樣凝重,對手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一個開店的修士有這樣的實力很難讓人理解,這種實力已經可以在「亂石城」撐起一個一等勢力了。
兩道身影再次連到了一起,沒錯,就是連到一起,因為太快了。起初,錦向東還能分辨出雙方是誰,隨著兩個人的速度越來越快,錦向東也分不清了,至于杜樂兒和烏小曼,根本就沒分清過,在她們眼中只是兩團影子飛快的交錯,有時還會迸發出一些小法術的光華,無一不是瞬發法術,其中的凶險可見一斑,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是重傷的下場,這種速度的對拼,受傷的結果絕不會好,甚至可能連對手都做不到手下留情,只要慢上一點就可能承受幾次甚至是十幾次的攻擊。一直這樣打斗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白如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這樣的對拼很可能會受傷,他並不想受傷。蒙面人比白如風更急,因為這場看起來勢均力敵的戰斗自己一直處在下風,白如風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自己的兵器,只是在徒手而斗,自己的任務只是試探,沒必要拼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準備推走了。
正在蒙面人準備退去的時候,白如風突然向後一跳,蒙面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空檔,這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可蒙面人並沒有利用,這個機會來得太容易了,更大的可能是陷阱。杜樂兒和烏小曼第一次看清了場上的形式,都松了一口氣,剛才的打斗太緊張了,讓她們感覺透不過起來。隨著白如風的後退,蒙面人更加謹慎的注意著他的動作,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自己的周圍毫無預兆的升起了一圈土牆,這讓蒙面人後悔不跌,自己的謹慎讓自己失去了離開的最佳時機。現在擺在面前得只有兩條路,一是打破土牆,強行沖出去,二是從上面離開。打破土牆需要時間,所耗費的力氣更是無法預料,靈力損耗過大將使自己失去一切主動。蒙面人選擇了第二種辦法。雖然很危險,但他對自己有信心,一定可以擋住對方的殺招。他心里很清楚,這場戰斗自己輸了,現在只求能夠全身而退。
縱身躍上土牆,預料中的攻擊沒有出現,白如風站在地上平靜的看著他,一點沒有攻擊他的意思,如果發動攻擊,自己剛跳出來的瞬間無疑是最合適的,這讓他覺得奇怪,同時也讓他打消了馬上離開的念頭。「多謝白老板手下留情。」蒙面人鄭重的向白如風施了一禮。「「客氣了,朋友也沒有拿出終極手段不是麼?說到底我們並沒有生死相向的理由。」白如風還禮,很客氣的說道。「如果拼命,可能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蒙面人堅信自己的判斷。白如風沒有辯解,而是問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在何處高就?」通過交手白如風否定了對方為「七雄會」出頭的想法,這樣的人「七雄會」未必請得動。「在下刁小貂,至于職務恕不能相告。」「在下孟浪了,貂兄恕罪。」「哪里,是在下有錯在先。」說完刁小貂扔過一枚儲物戒指,「這是‘七雄會’給你們的材料被我截下來了,不過我建議你拿著欠條在走一趟。」說完轉身離開了,只是誰都看得出他說完這句話笑了一下,很開心的樣子。「下次有機會在和白老板好好聊聊,在下告辭了。」話音落,人已經不見蹤影了。「什麼人嘛?一點理解都不懂,告辭不是離開之後說的。」杜樂兒撅著嘴嘟囔。‘「就是就是。」烏小曼深有同感。錦向東比她們倆強的多,走上前來祝賀白如風取勝,白如風只是說著險勝,還是滿謙虛的。錦向東的心里確定了岳父烏闊海的話,烏闊海對上白如風勝算不大,錦向東甚至覺得,烏闊海敗的可能更大。
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杜樂兒和烏小曼走了過來,杜樂兒低著頭,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弱弱的說︰「哥,能把那張欠條給我嗎?」烏小曼在一邊連連點頭,白如風心里在想「這都什麼人呀?怎麼能這麼狠?刁小貂那家伙搶了人家,可東西最終還是落到我們收了,你們還要去?還有刁小貂那個家伙,都是他出的主意。」一邊的錦向東見白如風遲疑,說了一句「’七雄會‘平時的壞事沒少干,那他們點東西也算是給他們點教訓。」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不拿白不拿。白如風拿出欠條交給杜樂兒「不要太過分了,做人要知足,別忘了把他們請人對付我們的事算上,象征性的賠償一下就好。」說完很瀟灑的轉身離開。
身後,剩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原來最黑就是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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